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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記憶移植引發的多重危機(1 / 2)

誰的記憶在說話

移植了丈夫白月光的記憶後,

我變得越來越像她,

甚至開始對丈夫產生無法抑製的殺意,

直到發現他書房裡那七具和我一模一樣的標本。

林薇又一次從那個不屬於她的夢境中驚醒。

心跳在胸腔裡擂鼓,一聲聲,沉重又急促,撞碎了深夜的寂靜。喉嚨發乾,像被沙漠裡的熱風刮過。她習慣性地向身側探手,指尖觸到的卻是冰涼的、空蕩的錦緞。

韓司明不在。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幾次了?她記不清。隻記得每次從那些光怪陸離的碎片中掙脫,身邊總是空的。黑暗像黏稠的液體,從四麵八方包裹過來,帶著一種陳舊家具和消毒水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氣味。

她摸索著打開床頭燈,柔和的暖光驅散了部分黑暗,卻照不透心底的寒意。赤腳踩在地板上,冰涼順著腳心竄上來。她走向浴室,鏡子裡映出一張蒼白、略顯淩亂的臉。還是她,林薇,五官清秀,帶著長久休養留下的脆弱感。

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她擰開水龍頭,用雙手接住冷水,潑在臉上。水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在盥洗池的白瓷上。視線有些模糊,恍惚間,她似乎看到鏡中人的嘴角,牽起了一抹極其細微的、陌生的弧度。

帶著一點悲憫,一點…嘲弄。

她猛地閉眼,再睜開。鏡子裡隻有她,驚疑不定地睜大眼睛。

是幻覺。自從接受了那次“記憶撫慰”手術後,這種恍惚感就如影隨形。為了治愈她因韓司明出軌而瀕臨崩潰的精神,也為了“彌補”,他花重金引入了這項尚未完全公開的技術,將他最珍視的、已故初戀蘇晚晚的部分記憶片段,“移植”給了她。

他說,晚晚善良、堅韌、樂觀,她的記憶會像良藥,撫平她的創傷。

起初,似乎有些效果。那些尖銳的痛苦被一些溫暖的、屬於另一個女人的情緒覆蓋。她變得平靜,甚至對韓司明重新展露笑顏。

可現在……

林薇無意識地抬起手,將臉頰邊一縷不聽話的頭發彆到耳後,動作輕柔而精準。她不喜歡這個牌子的洗發水,太濃烈,可上周購物時,卻鬼使神差地拿了好幾瓶。她開始偏愛那種甜膩得過分的糕點,而以前她最討厭甜食。昨天插花,她下意識地將那幾支白色的小蒼蘭單獨挑出來,插在最顯眼的位置,等反應過來時,自己都愣住了。

蘇晚晚最愛小蒼蘭。韓司明說過。

這些細節像細小的藤蔓,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來,勒進她的骨肉裡。她正在被另一個女人入侵,一點點,從內部被占據。

腳步聲從走廊傳來,很輕,帶著刻意放緩的謹慎。是韓司明。

林薇迅速關掉水龍頭,用毛巾擦乾臉,回到床上,閉上眼睛。她感覺到臥室門被推開,一股微涼的、帶著室外寒意的氣息靠近。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目光落在她臉上,沉沉的,帶著審視。她能感覺到那視線,像冰冷的爬蟲滑過皮膚。

幾秒鐘後,他轉身,走向衣帽間。

林薇悄悄睜開一條縫。韓司明脫下西裝外套,動作間,側頸上一道寸許長的疤痕一閃而過。那是他年少時意外留下的,平時總是用衣領小心遮住。此刻在昏暗的光線下,像一條扭曲的蜈蚣。

她的心臟驟然一縮,一股強烈的情緒毫無預兆地席卷而來——不是她自己的恐懼或悲傷,而是一種尖銳的、幾乎要炸開的擔憂和心痛,仿佛那道疤不是長在他身上,而是刻在了她的心尖上。

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留下陣陣空虛和更深的寒意。

這不是她。這是蘇晚晚的反應。

衣帽間裡傳來輕微的響動,是打開某個特定抽屜的聲音。她知道,那裡放著一個上鎖的檀木盒子。韓司明從不讓她碰。有一次她好奇問起,他眼神瞬間冷了下去,說是一些舊物,看了徒增傷感。

現在,她幾乎能“看到”盒子裡的東西——一條褪色的粉色絲帶,一枚銀質的蝴蝶發卡,邊緣有些磨損……

“薇薇?”韓司明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林薇猛地一顫,趕緊重新閉緊眼睛,調整呼吸,裝作一直熟睡的樣子。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又停留了幾秒,才終於離開。

確認他去了書房,林薇才緩緩睜眼,盯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眼神空洞。

那個檀木盒子裡的東西……她為什麼會知道?

早餐桌上,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將精致的骨瓷餐具照得發亮。

“臉色還是不好,沒睡穩?”韓司明將抹好藍莓醬的麵包片放在林薇麵前的碟子裡,聲音溫和。他穿著剪裁合體的家居服,舉止優雅,無可挑剔。任誰看,這都是個體貼入微的丈夫。

林薇低下頭,用小銀勺攪動著杯裡的牛奶:“還好,可能……還有點不適應。”

“記憶融合需要時間。”韓司明拿起手邊的平板,滑動著屏幕,上麵是林薇最新的腦波監測數據和生理指標報告,“你看,各項數據都在趨向穩定。波動是正常的,這說明晚晚的記憶正在與你產生良性的協同。專家也說,這是好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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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是這樣,用數據和“專家”來構建不容置疑的現實。以前,她會信服,會努力告訴自己,一切都在變好。

可現在,她隻是更緊地握住了勺子,指節泛白。

“司明,”她抬起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最近……總是做一些很奇怪的夢。”

韓司明滑動屏幕的手指頓了一下,抬眼看他,鏡片後的目光深邃:“什麼樣的夢?”

“好像……是在一個很大的花園裡,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還有,很高的秋千。”她斟酌著詞句,小心地避開那些讓她心悸的細節,比如秋千揚起時,看到遠處哥特式建築的尖頂,比如推秋千的那個模糊背影,頸後似乎有一道痕。

韓司明的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瞬,雖然他的表情依舊溫和,甚至帶上了一點鼓勵的笑意:“那是晚晚家以前的莊園。她小時候最喜歡在那個秋千上玩。”他頓了頓,聲音愈發輕柔,“你看,薇薇,你在分享她的快樂。這很好。”

他在引導,也在確認。確認那些移植的“記憶”正在她腦海裡生根發芽。

林薇感到一陣惡心。那不是分享快樂,那是被浸泡在彆人的過去裡,快要窒息。

她低下頭,避開他的目光,視線落在自己拿著杯子的手上。不知何時,她端杯的姿勢變了,小指會微微翹起一個矜持的弧度。她以前從不這樣。

“怎麼了?”韓司明注意到她的走神。

“沒什麼。”林薇猛地收回手,指尖冰涼,“隻是……有點累。”

他伸出手,覆蓋在她冰冷的手背上,掌心溫熱乾燥。這曾經給予她無限慰藉的觸碰,此刻卻讓她如同被烙鐵燙到,幾乎要控製不住地抽回。

“彆怕,薇薇。”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蠱惑力,“我會一直陪著你。你會好起來的,你會成為……最完美的你。”

“最完美的我……”她喃喃重複,心臟沉入冰窟。他想要的,究竟是林薇,還是一個披著林薇皮囊的、活過來的蘇晚晚?

那種想要傷害韓司明的衝動,第一次出現得毫無征兆。

是在一天傍晚,韓司明站在彆墅二樓的露台邊緣,打電話交代公事。露台的欄杆為了美觀,設計得並不高,隻到他大腿中部。

林薇端著傭人燉好的燕窩走過去,晚風吹起她的裙擺。就在她靠近他背後的一瞬間,一個畫麵猛地撞進腦海——不是記憶,更像是一種本能的模擬:她伸出手,用力一推!那個挺拔的身影失去平衡,驚愕地回頭,然後從二樓直直墜落……

“哐當!”

手中的瓷碗脫手落下,摔在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碎裂成片,黏稠的燕窩濺得到處都是。

韓司明聞聲回頭,眉頭微蹙:“怎麼了?這麼不小心?”

林薇臉色煞白,身體無法控製地顫抖,死死盯著地上的碎片,又猛地抬頭看向他,眼神裡充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她剛才……竟然想殺了他?!

“我……手滑了。”她艱難地吐出幾個字,聲音嘶啞。

韓司明走過來,拉住她的手臂,避開碎片:“沒事,讓張姨來收拾。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他的觸碰讓她猛地一顫,迅速抽回了手。

他眼神一暗,但很快又恢複了常態,隻是語氣帶上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強勢:“我讓陳醫生過來給你看看。你需要休息。”

那天之後,類似的念頭就像潛藏在陰影裡的毒蛇,不知何時就會竄出來,咬她一口。

看到他用的鋒利裁紙刀,她會想象刀片劃破他喉管的場景;在他俯身給她晚安吻時,她會下意識地尋找他的頸動脈;甚至在他熟睡後,她會站在床邊,看著被子下起伏的輪廓,計算著用枕頭悶死他的可能性。

每一次,她都靠著殘存的理智,在最後關頭死死扼住那瘋狂的衝動,驚出一身冷汗。

這不是她!她連殺魚都不敢看,怎麼會生出如此具體而殘忍的念頭?

是蘇晚晚嗎?是蘇晚晚的恨意,通過這些記憶,轉移到了她的身上?可韓司明不是說,他們曾經深愛,蘇晚晚的離去是他一生最大的痛嗎?

疑團像雪球,越滾越大。

她開始有意識地觀察這個家,觀察韓司明。她發現,彆墅裡關於蘇晚晚的痕跡,其實被抹得很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照片或私人物品。除了,那個書房。

韓司明的書房,是整棟彆墅的禁地。除了他本人和固定時間打掃的、被他嚴格告誡過的鐘點工,誰也不準進。連她也不行。

他越是嚴防死守,林薇越是覺得,答案就在那扇緊閉的紅木門後麵。

機會在一個雷雨夜降臨。

韓司明接到一個緊急電話,需要立刻去公司處理突發的海外項目危機。他走得很匆忙,甚至沒來得及像往常一樣仔細檢查書房的鎖。

窗外電閃雷鳴,暴雨如注,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

林薇穿著睡衣,赤腳走在空曠的走廊上,心跳得如同外麵密集的鼓點。她手裡攥著一把之前偷偷藏起來的、書房小茶幾抽屜的備用鑰匙——那是很久以前她收拾雜物時無意發現的,鬼使神差地沒有放回去。主鎖的鑰匙韓司明從不離身,她隻能賭這把備用鑰匙能打開某種輔助鎖孔,或者,賭他匆忙間忘了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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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書房門口,厚重的紅木門像一道沉默的屏障。她深吸一口氣,將鑰匙插入鎖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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