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秦氏大廈裡,財務總監的辦公室已經亮起了燈。
秦氏集團頂樓會議室的頂燈刺得人眼睛發酸。
秦知語的指尖重重叩在投影屏上,"品牌溢價留成35"的紅色數字在幕布上晃了晃,像滴沒擦乾淨的血。
"周執,"她側過臉,金絲眼鏡滑下半寸,露出眼尾淩厲的細紋,"如果我們按沈昭岐的標準來——農戶直付提到68,檢測物流單獨列項,還能賺錢嗎?"
周執喉結動了動。
他盯著桌上攤開的"昭品"財務分析報告,沈昭岐手寫的"基礎生活保障8000元"幾個字還在眼前晃。
三天前他還覺得這是作秀,此刻卻不得不承認:"短期肯定虧。
但......"他翻到報告最後一頁的農戶訪談記錄,老李家女兒的朋友圈截圖亮著,"長期看,農戶願意把最甜的蘋果留給我們,供應鏈能穩十年。"
會議室陷入沉默。
牆上的電子鐘走得極響,秒針每跳一格,都像在割秦知語的神經。
她忽然起身,黑色西裝下擺掃過會議桌,帶起一陣冷香。
窗台上那盆養了五年的銀杏盆景在月光下投出影子,葉片邊緣泛著和標本冊裡同樣的淺黃。
"把"秦農公益基金"預算翻倍。"她轉身時發梢掃過投影儀的光,"全部用於補貼檢測和物流。
對外宣稱——"她的聲音輕了些,像在咀嚼什麼陌生的詞,"我們向市場最優實踐看齊。"
財務總監的鋼筆"啪"地掉在桌上。
周執抬頭,正撞進她垂落的眼睫投下的陰影裡。
那裡麵沒有從前的冷硬,倒像藏著枚燒紅的炭,燙得人不敢直視。
同一時間,"昭品"直播基地的聚光燈"唰"地亮起。
沈昭岐站在臨時搭的木台前,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銀杏葉胸針——這是他今早從舊西裝裡翻出來的,針腳已經有些鬆了。
"今天不審判彆人,"他對著鏡頭笑,眼尾細紋在暖光裡軟成一片,"我們審判自己。"
老周抱著檢測箱從後台走出來,藏青工裝洗得發白,左胸繡著"第三方監督"的紅標。
他衝沈昭岐點點頭,動作像在給同台唱戲的老夥計遞板眼。
直播間彈幕瞬間炸成煙花:"老周來了!查死他們!"
"我們隨機抽了陝西、山東、四川三省的倉庫。"老周舉起密封的抽簽箱,玻璃在鏡頭前閃著光,"現在,由觀眾投票選第一站。"
沈昭岐退後半步,目光掃過提詞器上跳動的實時票數。
當"陝西洛川"以83的票數鎖定第一時,他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和十五年前站在金棕櫚頒獎禮後台時一模一樣。
檢測報告傳來的瞬間,老周的眉毛挑了起來。
他舉著手機轉向鏡頭,屏幕上"農殘未檢出糖度18.7"的字樣清晰可見:"所有批次均符合昭品標準。"
沈昭岐接過他手裡的發票,紙頁邊緣還帶著打印機的溫熱。"這八萬六千檢測費,"他對著鏡頭晃了晃,"是我個人出的。"彈幕刷成一片"什麼?總裁自己掏錢?"他突然笑出聲,帶著點戲腔的尾音:"下次,希望由你們——股東們,投票決定查哪一批。"
係統提示音在耳麥裡炸響時,他差點沒忍住挑眉。
【信任閉環完成,解鎖"製度反哺":每有1家同行公開賬本,獎勵5000帝國積分】的字樣在視網膜投影上跳動,像團燒得正旺的火。
直播結束時,後頸已經沁出薄汗。
沈昭岐扯鬆領帶,手機在桌麵震動個不停——是陳姐發來的監督團群消息:"下一站:秦禾合作基地,自願報名監督。"
他剛要回複,周執的私信彈了出來。
對話框最上麵是陳姐的語音:"可以,但得先交押金,弄壞設備賠不起。"接著是周執的消息:"明白,規則麵前,人人平等。"
沈昭岐盯著"周執"兩個字看了三秒,突然低笑出聲。
他點開係統界麵,指尖懸在"戰略同盟"按鈕上。
上一次輸入"秦知語"時,係統還跳出"敵對值過高,綁定失敗"的警告,此刻卻變成了:【目標行為軌跡持續向善,敵對值下降,綁定冷卻中】。
落地窗外的月光漫進來,在他眼鏡片上鍍了層銀。
他靠向椅背,指節抵著下巴,聲音輕得像在說戲文:"不急,等你親手把"秦農標"變成農民說了算的時候......我們再談合作。"
手機突然震動,是條未讀消息。
發件人顯示"陸氏集團公關部",標題隻有三個字:"邀請函"。
沈昭岐的瞳孔微微收縮,指腹在屏幕上頓了頓,終究沒點開。
他摘下銀杏葉胸針,放在台燈下,金屬在暖光裡泛著溫潤的黃——像極了十五歲那年,夾在他劇本裡的那片銀杏葉。
而此刻的陸氏大廈頂層,陸振邦正捏著遙控器,盯著電視裡還在回放的"昭品"直播。
他按停畫麵,沈昭岐舉著檢測發票的身影被定格。"沈昭岐,"他對著空氣笑,指節敲了敲桌角的新聞稿,"你以為曬賬本就能堵所有人的嘴?
明天......"他抽出鋼筆,在"煽動農民對抗企業"幾個字下畫了道重重的線,"我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輿論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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