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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木匠那帶著探索和珍視、讓她身體不由自主回應甚至綻放的親密,簡直是地獄與天堂的差彆。
她感覺不到絲毫快慰,隻有被侵犯的惡心和靈魂被撕裂的痛楚。
一個念頭從未如此刻般清晰、尖銳地刺入腦海:她要離開!離開這擁擠、肮臟、令人窒息的牢籠!
她要有自己的房子,哪怕隻有四堵牆一個頂,能關上門,栓上結實的門閂,隔絕掉這一切!
她再也不要過這種暗無天日、連身體都不能自主的日子!
當汪細能終於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下來,潘高園立刻掙紮著想要起身。
她需要清洗,需要擺脫這黏膩的汙穢感。
然而,一隻粗壯的手臂像鐵箍般猛地將她重新圈回,倒進有些潮濕的被褥裡,帶著不容抗拒的蠻力。
“彆動!”汪細能喘息著,滾燙的氣息噴在她耳後,手臂收得更緊,幾乎勒得她喘不過氣。
他用一種混合著饜足和不滿的語調逼問,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和刺耳:“為什麼這麼久不理我?嗯?躲著我?為什麼不肯跟我好?我哪點比不上我哥那個悶葫蘆?還是……你在外頭有人了?”
他粗糙的手指惡意地掐了一下她腰間的軟肉。
潘高園身體猛地一顫,委屈、憤怒和深不見底的屈辱如同火山熔岩,轟然衝垮了理智的堤壩。
滾燙的淚水瞬間決堤,無聲地洶湧而出,浸濕了枕畔。
她是汪細衛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肚子裡孩子的母親!憑什麼要忍受小叔子的淩辱?憑什麼要對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好?
巨大的悲憤堵在胸口,讓她幾乎窒息。
在這一刻,木匠那帶著憐惜和尊重的擁抱,他那雙仿佛能包容她所有苦難的眼睛,成了唯一能刺破這無邊黑暗的光亮,讓她想得失魂落魄。
汪細能沒有走。他心滿意足地霸占了這張本屬於兄嫂的新床,像一頭饜足的野獸,很快發出震天的鼾聲,沉沉睡去,他實現了無數次在陰暗角落裡幻想的場景。
而潘高園,卻如同躺在冰冷的針氈上。
每一次她困倦得即將墜入黑暗,汪細能沉重的翻身或一聲含糊的夢囈,都會將她粗暴地拽回這殘酷的現實。
他無意識的觸碰,像燒紅的烙鐵燙在她緊繃的皮膚上。
她被這具散發著汗臭和欲望氣息的身體囚禁著,在無邊的屈辱和冰冷的絕望中反複煎熬,直到窗紙透出第一抹慘淡的灰白。
天,終於亮了。
雞鳴聲稀稀拉拉地響起,如同破鑼,宣告著又一個令人作嘔的白晝來臨。
潘高園在極度的疲憊和麻木中,隻迷糊了短短一瞬,就被堂屋傳來婆婆錢左秀那尖酸刻薄、指桑罵槐的咒罵聲驚醒。
“日頭都曬腚了!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等著人伺候呢?懶骨頭!喪門星!還不起來喂豬?等著餓死畜生過年嗎?”
潘高園一個激靈坐起身,心臟狂跳。她用力推搡身邊睡得死沉的汪細能:“起來!快起來!娘在罵了!”
汪細能隻是不耐煩地嘟囔了一聲,翻了個身,背對著她,鼾聲立時又起,像頭在泥潭裡打滾後酣睡的豬。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潘高園。
她隻能自己慌亂地起身,胡亂套上衣服,祈禱著公婆尚未發現這足以將汪家最後一點遮羞布徹底撕碎的醜事。
她躡手躡腳地拉開房門,像做賊一樣溜向廚房。
然而,理想如同清晨的露珠,在現實的烈日下瞬間蒸發。
她端著豬食盆經過堂屋門口時,公公汪老頭正蹲在門檻上吧嗒著旱煙,渾濁的眼睛抬起來,在她身上不鹹不淡地掃了一眼,嘴角似乎極其隱晦地向下瞥了一下,帶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漠然。
而廚房門口,婆婆錢左秀正拿著水瓢,看到她出來,那雙三角眼裡沒有憤怒,沒有驚訝,隻有一種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戲謔和了然。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潘高園的眼裡,紮進她的心裡。
潘高園的身體瞬間僵直,如墜冰窟。最後一絲僥幸被徹底碾碎。
他們知道!他們一直都知道!他們默許了!
甚至……可能樂見其成!
這認知帶來的不是羞恥,而是一種被徹底扒光、扔在冰天雪地裡的、滅頂的寒意和滔天的憤怒!
她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濃重的鐵鏽味。
端著豬食盆的手指用力到指節發白,青筋暴起。目光越過婆婆那張寫滿齷齪心思的臉,望向院外灰蒙蒙的天空。
一個念頭如同淬火的利刃,帶著前所未有的清晰和決絕,在她冰冷死寂的心底轟然炸響,斬釘截鐵,再無轉圜!
分家!必須分家!砸鍋賣鐵也要從這個令人作嘔的泥潭裡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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