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陌生的、混合著巨大屈辱和刺激的電流,瞬間擊穿了潘高園緊繃的神經。
她忍不住發出聲細弱的嗚咽,身體在抗拒與種被強行喚醒的、可恥的敏感中微微顫抖。
連日來的巨大壓力、對死亡的恐懼、對溫暖的渴求,以及腹中孩子帶來的沉重責任所積壓的複雜情緒,在這刻被這粗暴的侵犯點燃、扭曲。
冰冷而決絕的念頭在她混亂的腦海中炸開:“,死都不怕了……還在乎……嗎?!
活下去!為了肚子裡的這塊肉!
既然推不開……那就……那就當是取暖吧……就當是……活下去的代價!”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念頭如同魔鬼的低語,瞬間瓦解了她最後的抵抗。
緊繃的身體像斷掉的弓弦,驟然鬆弛下來。
她不再推拒,發出了聲連自己都感到恥辱的、壓抑的歎息。
……
枯黃的草葉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如同無聲的悲鳴。
在這片避風的、散發著草木腐朽氣息的枯草窪地裡,原始的欲望如同掙脫牢籠的野獸,在暮色四合的山野間肆虐。
潘高園仰望著漸漸由深藍變成深紫色的天空,眼神不再空洞。
巨大的屈辱感並未消失,卻被種更強大的、近乎麻木的生存意誌所覆蓋,突然,她想分享,分享她受辱的事情。
這是種很奇怪的想法,她覺得自己這樣說出來,更像是種報複,對她姐、對他種赤果果的諷刺!
在小河水起伏翻滾的聲浪中,她斷斷續續、帶著哭腔和喘息,將錢左岸的行徑和盤托出。
“畜…畜生!那天殺的!我要弄死他!我定要弄死他!”
趙思德發出憤怒的低吼,仿佛真在為她的遭遇義憤填膺,要為她報仇雪恨。
然而,小河裡的水流的更加湍急,它仿佛要將這氣憤通過最原始的方式“傳達”給她。
這扭曲的事實,讓潘高園覺得自己這場獻祭,顯得更加荒誕而殘忍,也讓她更加清醒。
風暴平息,趙思德饜足地喘息著,熟練的地拉上褲子,並走過去拿過潘高園的褲子和鞋襪。
潘高園如同提線木偶般坐起,臉上淚痕未乾,眼神卻盯著那汪深潭,冷靜的可怕。
她沒有看趙思德眼,默默地、踉蹌地不顧腳下枯枝和雜草,不管冰涼的鵝卵石,再次走向冰冷的河邊。
這次,她的動作不再瘋狂,而是帶著種近乎儀式般的麻木和機械。
冰冷的河水衝刷著身體,也衝刷不掉那深入骨髓的汙穢感,但她遍遍地洗著,仿佛這隻是活下去必須完成的道程序。
她望著水中自己蒼白、破碎的倒影,腦海裡的場景幕幕的閃過。
閃過母親玉米地裡不堪,閃過姐姐潘高潔溫和卻疲憊的臉,丈夫汪細衛木訥而勞碌的身影,甚至還有田木匠那雙曾給過她短暫慰藉的、帶著溫度的眼睛……
愧疚像細密的針,刺著她的心,疼痛的同時,也釋放出了懦弱,讓心開始逐步堅硬……
很快,更堅硬、更冰冷的聲音將這些堅定的情緒鞏固:“活下去!我隻要活下去!護住我的孩子!其他的……都是狗屁!”
這念頭如同磐石,沉甸甸地落在心底,要靠自己的念頭逐漸生根發芽。
就在這時,田木匠那張飽經風霜、卻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異常清晰地浮現出來。
他會這樣嗎?他會像錢左岸那樣禽獸不如?會像趙思德這樣趁人之危、假意關懷實則施暴嗎?
不!潘高園在心裡近乎偏執地對自己呐喊:
“他不會!他絕不會!……
他隻會心疼我,隻會抱著我,給我真正的暖……
他絕不會……把我丟在這樣冰冷的荒草地裡……”
潘高園仿佛要找讓自己堅強的信念,用這信念支撐自己搖搖欲墜的軀體,讓她護著自己的孩子艱難的活下去……
這堅定的、帶著自我催眠意味的信念,如同黑暗深淵裡最後點飄搖卻不肯熄滅的星火,支撐著她麻木地穿上褲子鞋襪,挺起沉重的腰腹,朝著汪家坳那點微弱的燈火,蹣跚走去……
每步,都踩在屈辱的泥濘裡,但依然要堅定前行……
每步,也都朝著那名為家的、殘酷目的地。
喜歡山裡那點破事請大家收藏:()山裡那點破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