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頭也背著一個大背簍,拿著鐮刀,說是去後山割點青草回來積肥,估計得傍晚才能回來。
田聞祥覺得這真是天賜良機的時刻來臨了,他看向了潘高潔。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衫,腰間係著圍裙,正彎著腰,鬢角幾縷汗濕的碎發貼在臉上,透著一種居家女人的溫婉。
“高潔!”田聞祥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故意提高了點,“來,我看看,最近是不是瘦了?”
潘高潔聞聲直起身,臉上掠過一絲紅暈,隨即又恢複平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哪有瘦呢,彆亂說。”
她嘴上這麼說,眼神卻瞟了一眼空蕩蕩的院子,聲音也壓低了些,“孩子們都還在河裡呢……”
田聞祥心領神會,嘿嘿一笑,放下手裡的斧頭,走近兩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這不正好?清靜,沒人打擾。”
他伸出手,看似不經意地拂去潘高潔肩頭的一縷木屑,指尖卻在她圓潤的肩頭輕輕刮了一下。
潘高潔身子微微一顫,臉上更紅了,啐了一口:“沒個正形!快做你的料子吧!”說著,轉身要往裡屋走。
田聞祥哪裡肯放,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力氣不大,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
潘高潔掙紮了一下,象征性的,便軟了下來。兩人目光交彙,空氣中瞬間彌漫開一種粘稠而危險的氣息。
壓抑已久的渴望,在確認這難得的空閒後,如同決堤的洪水,再也無法阻擋。
“高潔……”田聞祥的聲音變得沙啞,另一隻手已經環上了她的腰。
潘高潔低著頭,呼吸急促起來,身體微微發抖,最終隻是輕輕“嗯”了一聲,便由著他半推半就地拉進了她的臥室。
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隨即被迅速關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
與此同時,潘高園正被一種巨大的焦慮感包裹著。
汪細衛離家一個多月了,玄雲觀那邊工程緊張,連個口信都難得帶回來。
家裡,大狗子汪務實已經能開始皮了,總愛追著已經長大的小白跑,或者蹲著看母雞,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看的。
小女兒秋葵也咿呀學語,可愛是可愛,但日複一日地照顧孩子、操持家務,讓她覺得生活像一潭死水,沉悶得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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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開小餐館的夢想,像一顆深埋的種子,在無人傾訴的寂寞裡,愈發膨脹地騷動起來。
這天午後,實在無聊得慌,她用背帶把秋葵背在胸前,牽著大狗子汪務實,帶著家裡那條大白狗,漫無目的地朝姐姐潘高潔家走去。
大白狗似乎也感知到主人的心緒,在前麵瘋跑想逗女主人開心。
來到趙家院子,院門虛掩著。潘高園喊了一聲:“姐?佳佳?建禮?”沒人應。
她以為姐姐可能在屋裡忙活,便推門進去。
堂屋裡,散落著刨花、木屑和幾件木匠工具,顯然這是有木匠在做事。
可人呢?連個影子都沒有。
一種莫名的疑慮悄然爬上心頭。
大熱天的,木匠在乾活,人卻不見了?
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讓她心頭猛地一揪。
她悄悄收起腳步,屏住呼吸,像一隻受驚的貓,躡手躡腳地穿過堂屋,朝著姐姐潘高潔的臥室摸去。
越靠近,那扇緊閉的木門,就越像一張沉默的嘴,散發著曖昧的氣息。
離門還有一兩米遠,一些模糊的、壓抑的、帶著喘息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從門縫裡漏了出來。
起初潘高園還不敢確定,直到一個熟悉到骨子裡的男人聲音,帶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赤裸而急切的腔調,清晰地鑽入耳膜:
“高潔……想死我了……”
緊接著,是姐姐潘高潔那熟悉的、帶著哭腔和滿足的嚶嚀聲……
轟——!
潘高園隻覺得腦子裡像炸開了一顆驚雷!
所有的聲音瞬間消失了,世界隻剩下那扇門和門裡不堪入耳的聲響。
她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又在下一秒瘋狂地湧向頭頂,燒得她臉頰滾燙,眼前發黑。
田木匠……和自己的姐姐……好上了?!
這個認知像一把冰冷的尖刀,狠狠捅進了她的心臟!
那些信誓旦旦的情話,那些看似深情的目光……原來都是假的!
他一邊糾纏著自己,一邊又和姐姐……
他到底是愛自己,還是愛姐姐?還是……誰都不愛,她們都隻是他滿足欲望的獵物?!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毒藤一樣瘋狂纏繞住她的心臟,帶來窒息般的惡心和劇痛。
一股狂暴的怒火直衝頭頂,她幾乎要控製不住自己,想用儘全身力氣一腳踹開那扇門,衝進去,把那狗男人撕碎!
然而,就在她抬腳的瞬間,背上秋葵似乎被她劇烈的情緒波動驚擾,不安地扭動了一下,發出一聲輕微的哼唧。
這個微小的動作,像一盆冰水,瞬間澆熄了她衝動的火焰。
她猛地低頭,看到大狗子汪務實正蹲在院子裡,饒有興致地逗弄著幾隻母雞。
對屋內發生的一切渾然不覺,小臉上隻有純粹的童真。
她不能!
她有什麼資格去質問他?
因為他和自己好過?
因為自己曾經把他當作依靠?
在姐姐家把這一切撕開!讓姐姐情何以堪?
以後姐妹倆……如何相處?!
巨大的痛苦、屈辱、憤怒和絕望交織在一起,幾乎將她撕裂。
她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用儘全身的力氣,強迫自己轉過身。
一步一步,悄無聲息地退出了堂屋,退出了趙家院子。
走到院子裡,她拉起還在專注看雞的大狗子,聲音乾澀得像砂紙摩擦:“大姨……家裡沒人。我們……改天再來找大姨和佳佳姐玩。”
大狗子抬起頭,有些困惑:“啊?大姨呢?佳佳姐呢?不是說放假了嗎?”
潘高園強行壓下翻湧的情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們……都出門了。我們回家。”
她拉起大狗子,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趙家院子。
走在回家的土路上,正午的太陽毒辣辣地曬著,背上背著秋葵,手裡牽著大狗子,大白狗依舊活躍地跟在身邊。
一切都和來時一樣,又什麼都不一樣了。
那個騙子!
那個花心大蘿卜!就是個畜生!
潘高園在心裡一遍遍地嘶吼,淚水終於不受控製地洶湧而出,模糊了視線。
她死死咬著牙,不讓哭聲溢出喉嚨,隻在心裡瘋狂地詛咒。
“天下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特麼的騙子!全是騙子!”
在這金桂飄香,國慶佳節,願大家闔家幸福,身體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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