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屁事!他是死是活,禍害誰,以後都跟我潘高園再也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她在心裡對著那個曾經夢中出現、現在讓她作嘔的身影,狠狠地、徹底地劃清界限。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路歸路,橋歸橋!從今往後,他田聞祥走他的陽關道,我潘高園過我的獨木橋!
老死不相往來!我就當以前是被鬼迷了心竅,眼瞎了!如今看清了,這頁,就算徹底翻過去了!
這個決絕的念頭像一道淩厲的刀光,斬斷了所有紛亂痛苦的絲線。
雖然心口還在抽痛,但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力量開始慢慢回歸。
她低頭看著懷裡漸漸安靜下來的秋葵,又看看旁邊無憂無慮玩著積木的大狗子,再環顧這個在本地已經很是奢華,被她和汪細衛共同努力經營得越來越好的家。
她的目光最終變得堅定無比。
這裡,才是她真正的依靠和歸宿。
那個在遠方山上為這個家辛苦勞作的男人,才是值得她全心全意去對待的人。
至於其他的魑魅魍魎、汙糟心事,都滾遠些吧!
她潘高園,要好好守著自己的家,等著丈夫回來!
趙家院子裡靜悄悄的,隻有知了在樹梢不知疲倦地嘶鳴。
潘高潔的臥房內,空氣中還彌漫著情欲過後特有的甜膩與慵懶氣息。
田聞祥赤著上身,靠在床頭,潘高潔像隻溫順的貓蜷在他身邊,手指無意識地在汗濕的胸膛上畫著圈,媚眼如絲,臉頰上還帶著未褪儘的潮紅。
田聞祥誌得意滿,享受著這偷來的歡愉和征服的快感。
就在這極致的滿足感緩緩退潮,進入所謂“賢者時間”的片刻。
明明是盛夏午後,屋裡悶熱得厲害,他卻沒由來地感到脊背竄起一股森然的寒意。
激得他猛地打了一個清晰的冷顫,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怎麼了?”潘高潔察覺到他的異常,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軟糯地問道。
田聞祥回過神來,壓下那瞬間的不適感,俯下身,帶著幾分炫耀和調笑,用力親了親她微腫的紅唇。
他語氣輕佻:“沒事兒!這是男人的專利,懂不懂?極度舒服過後,就得這麼哆嗦一下,才叫到位!”
他將那莫名的寒意歸結於生理反應。
潘高潔被他這話逗得滿臉羞紅,嬌嗔地輕輕捶了他一下:“討厭鬼!胡說八道……你剛才都哆嗦了好幾次了好吧!”
語氣裡帶著嗔怪,更帶著滿足。
田聞祥哈哈一笑,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但他生性謹慎,畢竟是在彆人家裡,又是大白天的。
他不敢貪戀這溫柔鄉,利落地起身開始穿衣服。
“再躺會兒唄……”潘高潔有些不舍地拉著他的衣角。
“不了,”田聞祥係著褲腰帶,眼神瞟向窗外安靜的院子,“時候不早了,活兒還多著呢,有的是時間。”
“老趙叔和孩子們說不定啥時候就回來了。”
他很快穿戴整齊,又恢複了他那憨厚木匠的模樣。
推開臥室門之前,他還特意側耳聽了聽外麵的動靜,確認一切如常,這才閃身出來,並細心地將房門輕輕帶攏。
堂屋裡,刨花、木屑和新刨開的木頭清香混合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氣,抄起靠在木馬旁邊的斧頭,走到那副已經初具雛形的壽材料子前,運足力氣,“嘿”地一聲劈了下去,仿佛要將剛才那片刻的旖旎和那絲莫名的寒意都劈散。
斧頭砍入木頭的沉悶聲響在安靜的堂屋裡回蕩,潘高潔則是出門去叫回兩個還沒有回來的孩子。
乾著活,他的心思卻又活絡起來,腦子裡不由自主地又浮現在潘高園那窈窕的身影和帶著些許疏離的眉眼。
比起潘高潔的順從,潘高園那種若即若離、偶爾流露出的掙紮,似乎更讓他心癢難耐。
他琢磨著下次找個什麼借口再去沙碩地轉轉……
然而,他永遠不會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曾經的“獵物”之一,已經窺破了他精心掩飾的醜惡嘴臉。
他更不會知道,那陣突如其來的寒意,或許正是某種冥冥中的警示,或者說,是他好運用儘的開始。
他還在暗自盤算著如何周旋於這對姐妹花之間,全然不知一堵無形卻堅不可摧的牆,已經在潘高園心中轟然立起。
他通往潘高園的路,已經從根源上被徹底斬斷,而他,甚至連原因都無從知曉。
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悄然轉向。
而他依舊在為自己卑劣的“齊人之福”洋洋自得,揮舞著斧頭,一步步劈砍著自己本就不多的好運。
放假了,各位有什麼計劃,還是和我一樣宅在家裡,不願出去打擠?
喜歡山裡那點破事請大家收藏:()山裡那點破事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