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靜嫻道長毫不吝嗇地從須彌戒中取出大量珍貴靈材,助她們穩固境界、提升修為,讓她們真切體會到資源堆積對修煉的助益。
在這靈氣相對匱乏之地,正是這些資源,讓她們的實力在短時間內有了顯著提升。
這份恩情與信任,此刻化作了堅定的戰意。
靜嫻不再多言,率先向山門走去,身後,以海韻、虛雨為首的核心弟子緊緊跟隨,再後麵,是數十名築基期的門人,組成了一道雖顯單薄卻意誌堅定的陣線。
“嗡——”
山門陣法光暈流轉,緩緩開啟一道縫隙。
靜嫻一行人邁步而出,直麵門外那烏泱泱的、散發著不善氣息的人群。
外界那群人看到玄女門竟真的敢開門應戰,而且為首的是一位風姿綽約、氣息內斂的年輕女冠,不由得發出一陣哄笑和更加汙穢的叫罵。
那陰鷙修士更是目光貪婪地在靜嫻身上掃視,獰笑道:“你就是靜嫻?”
“識相的,乖乖跟老子回護龍山,伺候好少山主,或許還能留你玄女門一絲香火,否則……哼,今日便叫你玄女門雞犬不留!”
靜嫻道長目光平靜地掃過對方八名金丹修士,尤其在感知到那名五階修士似乎氣息略有浮誇,根基並非十分穩固後,心中冷笑更甚。
“挺好。”她輕輕吐出兩個字,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壓過了對麵的嘈雜,就先從你們身上,收點利息吧。
她負手而立,夜風吹動她素雅的道袍,獵獵作響。
周身氣息開始緩緩提升,依然被她壓製在四階,而是透露出一種寧死不屈的戰意。
素白的道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仿佛要乘風而去。
她清冷的目光掃過眼前這群所謂的“名門正派”,嘴角勾起一抹極致的輕蔑。
“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派?可以隨意向其他門派索取功法和修士?可以隨意欺淩比自己弱小的道門?”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根冰錐,清晰地刺入每個人的耳中,帶著徹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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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戰,那就戰吧!”她微微抬下巴,眼神睥睨,“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話音剛落,人群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公鴨嗓子笑聲:“美人兒啊,你是喜歡大家一起上你,還是一個一個上啊?”
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淫邪的目光肆無忌憚地在靜嫻道長和她身後的女弟子身上來回掃視。
靜嫻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那個發聲的修士。
那是一個剛踏入金丹境的男子,麵容尚算周正,但眼神中的猥瑣與貪婪,卻讓他整個人顯得無比肮臟。
“放肆!”為首那金丹五階的鷹鉤鼻老者回頭厲聲嗬斥,但那嗬斥中並無真正的怒意,更像是一種做派。
他轉過頭,貪婪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靜嫻道長和海韻,“靜嫻道長,我們趕時間,就不一對一了。你們兩個金丹修士,必須跟我走。至於其他人……”
他揮了揮手,眼中閃過一絲殘忍,“待會兒任由兄弟們快活快活,也算給你們玄女門留點香火。”
說完,他不再廢話,猛地一揮手:“上!”
一聲令下,身後二十多人如一群聞到血腥味的餓狼,呼嘯著向靜嫻這邊湧來!
他們臉上帶著獰笑,心中想的不是什麼江湖道義,而是“打鬥嘛,摸一下正常吧?這麼漂亮的娘們,過過手癮也不虧!”
懷著這些齷齪心思的人,自然撲得最快。
靜嫻道長神色不變,隻是對身後的海韻等人輕輕一揮手。
兩名跟著出來的人會意,立刻轉身退入山門之內。
厚重的木門緩緩合攏,隻留靜嫻一人,孤身立於門前。
“轟隆——”
山門之上,無數銀色的符文驟然亮起,交織成一道流光溢彩的護山大陣,將整個玄女門籠罩其中。
“哈哈哈!天真!”那鷹鉤鼻老者見狀狂笑。
“想憑一座陣法擋住我們?靜嫻,你雖是修煉天才,難道真以為能一人獨戰我等三十餘人?”
“就是!太自大了!抓住她,孝敬少山主!”
人群的叫囂聲中,靜嫻道長手中突兀地出現了一柄劍。
那是一柄再普通不過的鐵劍,劍身無光,甚至有些斑駁,但在她手中,卻仿佛有了生命。
就在第一波人潮即將撲到身前的瞬間,靜嫻動了。
她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隻是腳步輕輕一錯,身形如鬼魅般切入人群。
手中的鐵劍劃出一道道靈動而詭異的弧線,沒有帶起半點劍風,卻精準得令人發指。
“噗!”
“噗!”
兩聲輕微得幾乎被風聲掩蓋的悶響,衝在最前麵的兩個築基期修士動作一僵,臉上的獰笑凝固。
他們低頭看去,隻見自己的小腹處隻有一個細微的紅點,但體內的氣海卻如同被戳破的氣球,靈力瘋狂外泄,瞬間化為凡人。
“啊——我的修為!”
慘叫聲中,兩人軟倒在地,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苦修多年的靈氣化作青煙,眼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靜嫻道長,你還不束手就擒?居然還敢反抗?”鷹鉤鼻老者氣急敗壞,他沒想到靜嫻一出手就如此狠辣,專廢人修為。
靜嫻道長卻恍若未聞,她的身形在人群中遊走,如同月下起舞的仙子,優雅而致命。
手中的鐵劍每一次揮出,都必然伴隨著一名築基修士的倒下。
她不殺,隻廢,每一劍都精準地刺破氣海,斷人道途。
這種比死亡更殘酷的懲罰,讓所有人都感到了發自骨髓的寒意。
就這交手的一會功夫,地上已經躺了六位築基期修士。
那老者見狀,立刻看出了門道:“所有築基期修士後退!金丹境上!”
就在陣型變換,靜嫻身邊出現片刻空檔的刹那,一道黑影從旁邊一棵巨大的鬆樹後暴起!
正是那公鴨嗓子的金丹初境男修!他一直潛伏在此,靜候偷襲的機會。
“給我縛住!”他獰笑著,手中一道烏光閃過,竟是一條由百年藤蔓煉製的“束仙索”,帶著一股腥風,直奔靜嫻的纖腰而去。
他仿佛已經看到美人被縛,任自己宰割的香豔場麵。
然而,就在他誌得意滿,以為必得手的那一刻,靜嫻的身影在他繩索前突然變得模糊,如水汽般蒸發消失了。
“不好!”鷹鉤鼻老者瞳孔驟縮,失聲驚呼:“小心……”
他的“身後”二字還未出口,那公鴨嗓子男修就感到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背後襲來。
他甚至來不及回頭,一隻冰冷的手掌已經印在了他的丹田之上。
“哢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牙酸的碎裂聲響起。
男修臉上的獰笑瞬間化為極致的驚恐,他低頭,能清晰地“看”到自己丹田內那顆剛剛凝結成型的金丹,在一股無可匹敵的柔勁下,如同被鐵錘砸中的雞蛋,轟然碎裂!
“呀——!!!”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慘嚎劃破夜空,充滿了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他整個人像一隻被抽掉骨頭的蝦米,弓著身子倒在地上,渾身抽搐,金丹碎裂的痛苦讓他生不如死。
山門前,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哄笑、叫囂、淫念,都在這一刻被凍結。
他們驚恐地看著那個倒在地上慘嚎的同夥,又看看那個緩緩收回手掌,神色依舊淡漠的靜嫻道長。
這是今晚,第一個被屠戮的金丹境修士!
這群來犯的凶徒,此刻才終於意識到,他們惹上的,根本不是什麼待宰的羔羊,而是一尊披著仙子外衣的……殺神!
他們還不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後麵等待他們的,將是何等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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