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孩子們那純真的笑臉,汪細衛的心就軟得一塌糊塗,歸心似箭。
不過,回去倒也有個現成的說辭。
拉投資,談項目,這麼大的事情,耽擱幾天,鄉裡村裡不僅不會對他消失了幾天說什麼,反而會覺得他辦事踏實、有門路。
正當他準備去和靜嫻道長告彆時,海韻道長卻快步找了過來,神情嚴肅地將他拉到一旁。
“汪客卿,承包山林的事情,你必須儘快落實。”海韻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
“但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這份合同,一定要取得市裡的認可,最低限度,也必須是和縣裡直接簽署。”
“鄉裡一級的合同,人員變動頻繁,政策延續性差,根本起不到長久的保護作用。”
汪細衛這下徹底傻眼了。
和縣裡簽?
他腦子裡飛快地過了一遍自己認識的人。
除了去年修橋通路慶典的時候,那次和縣裡王縣長說過幾句話,飯局上見過一麵,幾乎再無交集,估計早就把自己給忘了。
那頓飯也就是個場麵上的應酬,自己連人家電話都沒有,這怎麼去談?
他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窘迫,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
這種事情,跟玄女門說也沒用,她們現在不能出麵,最多就是出些錢。
自己一個本地人,作為玄女門的客卿,總不能說“我不認識人”吧?那也太掉價了。
他心中迅速盤算起來:自己不認識,但錢能認識啊!
隻要把承包的意向和資金擺出來,還怕找不到門路?
魏書記是鄉裡的父母官,他肯定認識縣裡的頭頭腦腦。
自己這是為了整個蛟鄉的發展,是為民謀利的大好事,魏書記沒有理由不幫這個忙。對,就找他!
他不是苦惱沒有什麼錢來發展鄉裡嗎?自己承包山林,哪怕和縣裡簽署合同,鄉裡肯定也會得到一些好處吧?
再說了,玄女門這邊好像財大氣粗的,估計拿個幾百萬出來問題不大,這不是妥妥的政績嗎?
難道魏書記會把送上門的成績給推掉?不可能的事情嘛!
想通了這一層,汪細衛心中有了底,對海韻鄭重地點了點頭:“海韻道長放心,此事我記下了,定會辦妥。”
帶著這份新的任務和滿心的思念,汪細衛與靜嫻道長聯袂而出,再次回到了那熟悉的瀑布石窟。
洞內依舊溫暖如春,但氣氛卻與來時不同。
兩人都知道,汪細衛這一走,不知又要多久才能再見。
靜嫻道長看著汪細衛,眼中滿是依依不舍。
這兩天,她滿心歡喜地忙著照顧剛剛突破的師父,安撫那些進階後心神不寧的同門,分享著喜悅。
同時還要處理著門派事務,可她自己,卻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一下道侶給她漲麵子帶來的愉悅。
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他走?
“細衛,”她走上前,從背後輕輕抱住汪細衛的腰,將臉頰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
“再陪我……修煉一次,好不好?”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撒嬌的鼻音,溫熱的氣息透過衣衫,燙得汪細衛心頭一顫。
汪細衛也確實調劑一下需要。
連日來,他在玄女門的靈氣木屋裡瘋狂吸納靈氣,然後在外溢出來讓玄女門的修女吸收,身體和精神都處於一種緊繃的狀態。
此刻,與靜嫻的溫存,無疑是最好的放鬆。
他沒有說話,隻是轉過身,將她擁入懷中,低頭吻上了那片思念已久的柔軟唇瓣。
無需多言,兩人心意相通,自然開啟了龍藩之術。
這一次,沒有突破時的狂暴,也沒有助人時的刻意,隻有純粹的、為了彼此的慰藉與交融。
一陽一陰,如兩條溪流,在靜謐的月光下緩緩彙合,互相滋養,互相成就。
功法運轉間,兩人的心神緊密相連,仿佛融為了一體,所有的思念、疲憊、牽掛,都在這無聲的交流中得到了撫平。
半晌,兩人才從這種通體舒暢、神魂交融的狀態中緩緩醒來。
汪細衛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這次雙修後,又精進了不少,距離靜嫻道長的金丹七階巔峰,已是咫尺之遙,隱隱有了超越的跡象。
靜嫻道長也感受到了他體內那股愈發磅礴的力量,她非但沒有絲毫嫉妒,反而心中充滿了驕傲與滿足。
自己的男人,就該這麼強大!
有個可以依靠的肩膀,才是真正的幸福。
她靠在汪細衛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輕聲說:“去吧,家裡孩子還等著你呢。記住,不管多久,我都在這裡等你。”
汪細衛這才鄭重地與靜嫻道長道彆。
他站在石窟的入口,準備施展五行遁術離開。
自己的事自己清楚,雖然這些天他從未間斷過對五行遁術的練習,但水平如何,自己心裡有數。
與書中記載的那些“縮地成寸”、“鬥轉星移”的大神通相比,自己基本還停留在“入門級”。
遁個幾十米就得歇半天,離大成還差得十萬八千裡。
他自嘲地笑了笑,看來那個藏著無數秘密的密室,自己是暫時沒資格去看了。
還是先腳踏實地,把眼前的事情辦好再說。
心念一定,看了一眼石窟內的靜嫻,他身形一晃,整個人便融入了身後的岩壁之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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