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好日子,是她男人帶著大家一起闖出來的,而她,也穩穩地踩在了這時代的浪尖上。
整個蛟鄉,如同解凍的春江,水活魚躍,奔流向前。
與外界蛟鄉那種充滿塵土、機器轟鳴和市井喧囂的蓬勃發展不同,深藏於老君山腹地的玄女門,正以一種更符合其修真門派氣質的方式,悄然發生著蛻變。
汪細衛再次通過隱秘的陣法入口,踏入這片山穀時,眼前景象總讓他有刹那的恍惚。
不過月餘未見,穀中又添新顏。
昔日那些略顯簡陋、低矮的木屋大多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幾棟依山勢而建的三層樓閣。
這些樓閣以巨大的青石壘砌為基,堅實無比;粗壯的原木為柱,支撐起高挑的飛簷;厚實的鬆木板拚接成牆體,縫隙處用桐油混合著某種礦物粉末仔細填補,防風防水。
屋頂覆蓋著取自山中的青灰色石板,層層疊壓,在陽光下泛著沉穩的光澤。
建築風格古樸而大氣,充分利用了山穀的起伏,錯落有致,與周圍的蒼鬆翠柏融為一體,仿佛它們本就生長於此。
更令人驚歎的是地麵的變化。
原本泥濘或雜草叢生的地麵,已被徹底夯實、平整,連接各棟建築和小徑,都鋪上了切割整齊、厚達寸許的青色岩石板,走在上麵,腳步聲清晰而沉穩。
整個門派駐地,呈現出一種井然有序、根基深厚的宗門氣象。
“每次來,都像是換了個地方。”汪細衛忍不住對迎上來的靜嫻道長感慨,“你們這速度,比外麵用機器乾的還快,關鍵是這手藝……真是沒天理了!”
靜嫻道長聞言,清麗的臉上露出一絲莞爾,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協同搬運一根巨大梁柱的幾位女修。
她們並未動用任何機械,隻是憑借精妙的靈力運用和默契的配合,那需要起重機才能吊動的梁柱便如同失去了重量般,被她們輕盈而穩定地安放到指定位置。
“修真者的力量,若隻用於劈山斷嶽,未免落了下乘。用於營造家園,方顯造化之妙。”
靜嫻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自豪,“這些都是門內幾位擅長土木功法的師妹設計的,大家一齊出力,自然快些。”
而汪細衛的到來,也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一顆石子,瞬間在玄女門內激起漣漪。
他剛與靜嫻、海韻說了沒幾句話,消息便已傳開。
很快,那座最為核心的、控製著地下靈脈的木屋周圍,便悄然坐滿了聞訊而來的女修。
這幾乎成了慣例——汪客卿修煉時間,便是玄女門的集體福利時間。
木屋內,汪細衛盤膝坐下,很快進入狀態。
刹那間,磅礴的靈氣再次被引動,形成巨大的旋渦湧入他體內,而那經由他體質淬煉過的、蘊含著特殊生機與道韻的氣息也隨之彌漫開來。
木屋外,以海韻道長為代表,數十位女修井然有序地圍坐,個個屏息凝神,全力運轉功法,貪婪地吸收著這份難得的“饋贈”。
她們神色專注,周身靈力流轉,與木屋內的靈氣波動形成玄妙的共鳴,空氣中仿佛有無形的道音在回響。
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海韻道長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赫然已是金丹三階!
她原本困在築基圓滿多年,在汪細衛數次“輔助修煉”下,竟在短短時間內連破關隘。
而這並非個例,門內原本困在築基圓滿多年的幾位資深女修,也借此東風,成功凝丹!
如今,算上青雲門主和靜嫻,玄女門內金丹境修士已達七人!這在修真界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了。
更令人欣喜的是那些年輕弟子,她們的進步幅度更大,根基在一次次靈氣洗禮中被夯實、拓寬,照此速度,踏足金丹境似乎已不再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至於更高的元嬰期,大家雖然向往,卻也知道急不得,都眼巴巴地盼著青雲門主仍在閉關衝擊更高境界)能率先突破,為她們積累寶貴的經驗。
修煉間隙,汪細衛也會將外界的信息帶給她們。
他提到藥廠廠房地基已經打好,框架正在搭建;提到山林裡那些由他提供種子、村民們精心照料的藥材長勢喜人,尤其是用玄女門秘法培育的那些,生機格外旺盛。
海韻道長聽完,沉吟片刻,提出了一個關鍵問題:“細衛,藥材種植和藥廠建設是根基,但最終,我們的產品需要變成財富,支撐門派運轉和發展。”
“我當年打理門內俗務時,倒也積累了一些銷售路子,可以重新搭上線。但具體的銷售事務,必須要有專門的人去跑,去維護。你不能再事事親力親為了,那會累垮的。”
汪細衛深以為然,他最近已經感到分身乏術。
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個合適的人選——楊春燕。
那個以前跟著做飯時就展現出潑辣和靈性,後來在建築隊裡也幫過忙的姑娘。
她家裡原本就是鄰居,現在正好閒著,腦子活絡,嘴皮子也利索,是個做銷售的好苗子。
“海韻道長提醒的是,”汪細衛點頭,“我心裡有個人選,回頭就去問問她。先把銷售團隊的架子搭起來,等咱們的產品出來了,正好接上。”
靜嫻道長在一旁聽著,目光溫柔地看著汪細衛。
她發現,這個男人不僅在修煉上天賦異稟,在處理這些世俗事務時,也變得越來越沉穩乾練,總能迅速抓住關鍵。
她輕聲道:“門內一切安好,修煉亦有進益,你無需掛心。外麵的事情,放手去做便是,若有難處,還有我們。”
汪細衛心中一定,感受著玄女門內蓬勃的生機和眾人毫無保留的支持,隻覺得渾身又充滿了力量。
內外兼修,方是長久之道。他在這條路上,正越走越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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