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孤給諸位一個重新抉擇的機會——"
"不願繼續追隨者,不想隨孤回師救援者,此刻便可離營,絕不阻攔。"
"願意留下者,將成為燕國正式將領,孤必不負爾等。"
帳內霎時騷動起來。西涼、南北兩軍及西園新軍的將領們交頭接耳,神色各異。多數人確有離意——薊城敵軍近二十萬,燕國兵力算上降卒也不足十五萬。更兼千裡馳援,等到時怕為時已晚,即便趕到也是師老兵疲...
可誰也不敢真踏出那一步。燕王雖說不予追究,誰知是否另有深意?不少將領暗自思忖:哪有這般好事?臨戰準予離營,莫非是試探?
鐵血丹心
帳內眾將心思各異:
有人暗自權衡——既已歸順燕王麾下,若臨陣脫逃,他日天下諸侯誰還敢收留?
有人豪氣乾雲——大丈夫建功立業正當此時,不搏個封侯拜將,豈不枉披這身鎧甲!
更有人想起當年雄踞西涼的董相國,數十萬大軍不也被燕王打得丟盔棄甲?如今北疆宵小,何足道哉!
見燕王接到戰報時氣定神閒,雙目如古井無波,分明是成竹在胸。莫非...這是殿下在試探我等忠誠?
薊城與洛陽相隔千裡,誰知北疆戰報是真是假?若真是燕王設局考驗,此時退縮,日後還談什麼封妻蔭子!
帳中靜得能聽見鐵甲摩擦聲,卻無一人挪動腳步。
忽然十餘將領嘩啦一聲單膝跪地,甲胄撞擊聲震得燭火搖曳:"蒙殿下不棄,許我等戴罪之身建功立業。今北疆烽煙起,若作縮頭烏龜,豈配為頂天立地男兒漢!"
血性是會傳染的。當第一個聲音響起,眾將恍如夢中驚醒,霎時間帳內跪倒一片,寒光凜冽的護心鏡映著熊熊火把,竟照得大帳亮如白晝。
——男兒誓死報知己,何須馬革裹屍還!
營帳內,眾降將見有人率先表態,立即爭先恐後地出列抱拳:"末將等願誓死效忠燕王殿下,隨王師北定邊疆!"
劉鳳微微頷首,目光掃過這些重披戰甲的將領,嘴角浮現讚許的弧度。他暗自思忖:此番試探,恰能辨明這些降將是否真心歸順。
北疆戰事雖占守城之利,但若軍中混入首鼠兩端之輩,回師途中恐生變故。此其一。其二,平定叛亂後正需擴軍,倘若這些將領赤膽忠心,確是可造之材。
所幸眾人雖有過遲疑,終究還是選擇留下。待其入軍事學院淬煉,必能成為燕軍棟梁。
"善!"劉鳳撫掌而笑,"諸卿既願追隨寡人,燕國必不相負。既入我將階,當謹記軍規法度。"
徐榮等人肅然行禮:"末將等定當嚴守軍紀!"
劉鳳正色道:"傳令三軍,即刻......"他目光如炬,"北疆烽火,寡人早已了然於胸。"
對於盤踞遼西的公孫瓚、遼東的公孫度,以及鮮卑首領和連、部族的高伯固,這些宵小之徒根本不足為懼。即便他們糾集四十萬聯軍進犯北疆,也休想從中撈到半分好處。
拂曉時分,大軍將啟程回援。本王親率三千禦林精銳與三萬幽燕輕騎星夜兼程,直撲燕國平亂。
至於新歸附的將領,因尚不熟悉燕軍作戰規製,此次北征不必參與。
點典韋、周泰、趙雲三將隨駕出征,其餘人等留守押運金銀糧秣,並護送數十萬洛陽百姓遷往燕國。
全軍須謹遵軍師調遣。待諸位凱旋之日,北疆戰事必已塵埃落定!
關羽、張飛、張遼等燕國舊將早諳王上部署,自然毫無異議。
以徐榮為首的降將們聽罷,暗自慶幸方才的抉擇——王上僅率三萬輕騎便敢迎戰,分明胸有成竹。早前那番話,果然是對忠心的試探。若當時搖擺不定,隻怕此生再難出頭。
更值得慶幸的是,他們無需與四十萬敵軍拚殺,隻需安穩護送物資百姓回都。
王座上的劉鳳目光掠過帳內諸將,肅然道:"諸將且去準備,明日卯時開拔。軍師留下,另有要事相商。"
嘩啦一聲,眾將齊整起身抱拳:"末將告退!"
待眾人退出後,偌大營帳僅剩劉鳳與郭嘉君臣二人。
劉鳳端坐高位,目光掃向階下的謀士,沉聲叮囑:"奉孝,此番統帥數十萬大軍班師回燕,務必謹記步步為營。尤其要嚴加看管那十萬新降之卒,切莫讓他們壞了燕綱。"
他屈指輕叩案幾,繼續道:"數千輛載滿錢糧軍械的馬車,必須派心腹將士日夜看守。這些降卒歸順未久,人心難測,全軍上下都需保持警惕。若有違逆者,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臣謹記王命。"郭嘉肅然應諾。
劉鳳沉吟片刻,又道:"明需擬一道奏表,舉薦黑山首領張牛角為平南中郎將,令其率部助剿叛軍。此奏需同時呈送長安與洛陽兩份。"
郭嘉聞言雙眉緊鎖,遲疑道:"王上,那黑山軍素來桀驁......"他欲言又止。這支盤踞太行的勁旅前身正是黃巾餘孽,如今兵強馬壯,不僅糧械充足,更練就精銳騎兵。其巢穴隱蔽難尋,加之對朝廷積怨已深,曆來各州征剿皆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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