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司馬謙謹案:武威王諱淩嶽,字撼山),太祖武烈皇帝同母弟也。開國諸將中王推首功,諡法“剛強直理曰武,猛以剛果曰威”,觀其生平,誠可謂諡如其人。今據《武王征南錄》、《柏氏家書》及禁中起居注,補綴舊事,以彰雄烈。
偽清光緒二十三年春,柏氏團練初立。時武王年方十八,太祖命為總教頭。操練首日,有族弟淩銳動作遲緩,武王奪其棍棒,當眾折為兩段,厲聲曰:“此非孩童嬉戲!今日慢一分,來日沙場便慢一命!”遂親執藤條督訓,烈日下與士卒同練劈刺,日昃不息。
《武王征南錄》載其練兵之法:“每晨雞鳴即起,令士卒負石奔襲二十裡。有偷懶者,必親執軍棍;有優異者,解佩刀贈之。嘗曰:‘慈不掌兵,今日流血汗,來日少流血。’”未及三月,團練號令嚴整,太祖巡視時讚曰:“吾弟已得嶽武穆遺風。”
光緒二十五年南征,武王為前軍都督。兵至郴州險隘,遇千餘山匪據險阻擊。時大雨滂沱,火器難施。武王脫去甲胄,赤膊持大刀,率先攀岩而上。親兵阻之,武王怒目:“大將不先登,孰肯效死?”遂陷陣斬酋,身被三創猶戰。此役後,軍中始傳“赤膊將軍”威名。
至奇襲廣州之夜,武王率五十死士潛行。將至城南廢垣,忽有巡夜清兵。武王悄聲令:“待其近前十步,聽吾號令。”及至,竟徒手扼殺哨兵,餘眾皆驚為天神。破城門時,左臂中箭,武王拔箭反擲,貫敵咽喉。《柏氏家書》載太祖聞報歎曰:“淩嶽之勇,古之惡來不過如是。”
啟元元年肇慶之戰,尤為武王平生得意之筆。時偽清兩廣總督李翰章據堅城,武王伴攻東門,暗率精兵八百,負繩索攀百丈絕壁。將至崖頂,繩索忽斷,武王以指扣石縫,血染青岩而不墜。夜半突入敵帳,生擒李翰章。太祖聞捷,親解戰袍賜之,讚曰:“將軍不下馬,各自奔前程。然朕之前程,賴弟開辟。”
然武王性剛易折,嘗因軍械調配與兵部爭執,怒掀案幾。太祖召入宮中,賜酒三杯曰:“昔項羽力能扛鼎,終敗於韓信。為將者豈可徒恃勇力?”武王頓首泣曰:“臣知過矣。”遂自請入武備學堂,與諸生同習參謀作業。文忠公履謙聞之笑曰:“猛虎添翼,自此不可製也。”
啟元三年北伐,武王率鐵騎破衡陽。時清軍新式炮隊據高地,我軍三攻不克。武王夜觀星象,謂諸將:“明日未時必起東南風。”乃令士卒備火鴉火箭。至期果如其言,火借風勢,焚敵炮陣。此役後,敵軍聞“柏”字旗輒潰。太祖手詔嘉勉:“弟通天文,實出朕意表。”
然武王最令人稱道者,在其粗中有細。征廣西時,見土司據險寨,阻澗水使我軍難進。武王不攻反退,令軍士遍尋野芋,投於上遊。三日後敵軍汲水皆腹泄,乃不戰自降。淩宇王記此事曰:“二哥看似莽撞,實藏機變。”
武王治軍極嚴,嘗有親兵掠民雞犬,立斬以徇。然士卒有疾,必親往探視;陣亡者,必厚恤其家。故所部將士,無不用命。晚年嘗訓子:“為將之道,當使士卒畏吾法、感吾恩、服吾能。三者缺一,非良將也。”
啟元十五年,武王中風臥榻。太祖日遣禦醫,親賜湯藥。彌留之際,猶握太祖手曰:“臣不能再為兄長執鞭墜鐙矣...”崩時年四十九,舉國縞素。太祖輟朝七日,親題神主:“朕之肝膽”。
臣司馬謙讚曰:
觀武王一生,勇似尉遲,直如灌嬰,而忠義可比關張。初時剛猛易折,終成智勇雙全。其練兵則令行禁止,臨陣則身先士卒,破敵則奇正相生,治軍則恩威並施。雖享壽不永,然開國諸將,無出右者。昔周有呂尚,漢有韓信,皆以武功定鼎。今武王助太祖開三百年基業,諡曰“威”,豈不宜哉!
本文節選自《開國勳臣列傳》,永光二十年司馬謙恭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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