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北守南攻的戰略決策,通過沿海電報線化作緊急軍令,飛抵旅順軍港。帝國水師基地內,氣氛凝重如鐵,混合著海風的鹹澀與鋼鐵的冰冷。年過五旬的提督陳璘麵色沉毅,目光掃過海圖桌上那片熟悉而又危機四伏的海域——黃海及日本以西洋麵。他的身旁,站著德國海軍顧問馮·施密特少校,以及一眾曆經血火幸存下來的管帶們:管帶李鼎新、管帶程璧光、管帶薩鎮冰、管帶鄭汝成、管帶劉冠雄。眾人的臉色都無比嚴肅,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為逝去同袍複仇的悲壯與決絕。
陛下嚴旨!陳璘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沉穩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水師即刻前出,巡弋威懾,揚我國威!若遇敵挑釁,可即行開火,絕不姑息!
謹遵軍門令!眾管帶齊聲應諾。
管帶李鼎新率先出列,他年約四旬,眉目剛毅,是水師中少壯派的佼佼者:軍門,倭艦新敗,心膽已寒。我、二艦已修複完畢,將士求戰心切,炮術操練精熟,必可再挫敵鋒!
管帶程璧光亦沉聲道:末將願率為前鋒,若遇敵酋,必先挫其銳氣!
薩鎮冰則冷靜分析:倭寇巡洋艦速度仍快,不可貿然突進。當以、為核心,穩紮穩打,以勢壓人。
陳璘綜合各方意見,決斷道:林管帶、程管帶鬥誌可嘉,薩管帶之議亦老成謀國。本督意:艦隊主力全體出動,以、為核心,保持嚴密陣型,航向目標——對馬海峽以東海域!沿途進行實彈演練,示之以威!若遇日艦,彼若規規矩矩,我則以其為磨刀石;彼若敢有一絲異動,立即轉入戰鬥隊形,予以迎頭痛擊!
遵命!
翌日黎明,旅順軍港被震天的汽笛聲喚醒。帝國水師主力再次傾巢而出:鐵甲艦旗艦)、如同移動的鋼鐵堡壘,居於陣心;裝甲巡洋艦,防護巡洋艦、,以及、等新式炮艦、魚雷艇,組成一支浩蕩的鋼鐵編隊,劈開萬頃碧波,向著東方那片曾灑滿鮮血的海域挺進。
艦隊航渡途中,毫不掩飾其行蹤與意圖。陳璘下令在公海區域進行數次大規模的實彈射擊演練。、那305毫米巨炮的怒吼,聲如九天雷霆,巨大的水柱衝天而起,轟鳴聲遠播數十裡。
一場意料之中的海上對峙與交鋒,在黃海東北部海域再度上演。
雙方了望塔幾乎同時發現了天際線上那熟悉的煙柱。淒厲的戰鬥警報瞬間響徹每一艘戰艦。
保持戰鬥隊形!各艦按預定方案展開!、搶占利位!陳璘屹立在艦橋上下令。
李鼎新在艦飛橋上沉著指揮,巨艦穩健轉向,主炮塔緩緩對準遠方的日艦身影。程璧光在艦上亦下令全員備戰,炮手們緊盯瞄準鏡。
日本聯合艦隊試圖以、高千穗等快速巡洋艦為前鋒,利用速度進行穿插。
開火!隨著距離拉近,雙方幾乎同時打響了第一輪炮擊!
刹那間,海麵被火光與硝煙吞噬!無數炮彈帶著淒厲的呼嘯聲劃破長空。
薩鎮冰指揮艦,用精準而凶猛的火力奮力攔截試圖逼近的日艦高速分隊。管帶李和、管帶方伯謙亦指揮麾下戰艦奮勇作戰。
、兩艘巨艦,如同海上的磐石。它們的主炮塔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沉重的炮彈帶著毀滅性的力量,劃出巨大的弧線,砸向日艦本隊。
德國顧問馮·施密特在艦上,通過翻譯不斷提供建議。在他的指導下,水師艦隊的炮擊顯得更有章法。
戰鬥激烈異常。日艦憑借其機動性和密集的火力,不斷發起衝擊,炮彈如冰雹般砸在水師各艦的甲板、艦橋上,引發多處火災,造成官兵傷亡。艦艉附近中彈,船舷破損進水。
然而,此時的帝國水師已非吳下阿蒙。官兵們經曆了最殘酷的血火考驗,戰鬥意誌無比堅韌。
激戰至關鍵時刻,艦一發305毫米主炮炮彈,準確命中了日艦隊旗艦號的後部甲板區域。一聲巨響後,號瞬間被濃煙烈火吞噬,爆炸造成大量人員傷亡,艦體嚴重傾斜,火力幾乎癱瘓,不得不掛起不管旗,在友艦掩護下狼狽退出戰場。
這一擊,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伊東佑亨見旗艦重創,深知再戰下去,聯合艦隊這點最後的家底恐怕要全部葬送於此。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得痛苦地下令釋放煙霧,艦隊整體轉向,朝著本土基地的方向急速撤退。
軍門!追不追?薩鎮冰通過信號旗急切請示。
陳璘望著遠遁的日艦硝煙,又看了看己方也有數艦帶傷,需要整頓,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乘勝追擊的衝動,沉聲下令:停止追擊!各艦搶救傷員,撲滅火災,搶修損傷,整理隊形!繼續執行既定巡弋任務!
捷報通過電波迅速傳回新京。武英殿內,柏淩雲接到陳璘發來的戰報,一直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舒緩與讚賞。他對身旁的柏淩川、文履謙道:陳璘、李鼎新、程璧光、薩鎮冰及我水師將士,不負朕望!此戰再挫倭寇鋒芒,其威懾之效,遠超預期!告訴陳璘,朕為水師記大功!艦隊不可鬆懈,繼續巡弋施壓,直至倭寇徹底膽寒,斷絕任何妄想!
黃海之上,帝國水師的赤龍旗依舊在硝煙散去的海風中高高飄揚。這場第二次黃海海戰後世稱“東海威懾戰”),帝國海軍再次擊敗了老對手,進一步鞏固了黃海乃至日本海的製海權。
消息傳開,日本國內主戰派氣焰遭受重挫,恐慌與失敗情緒再次蔓延;而北方的俄國,在得知其潛在盟友的海軍力量被證明依舊無法撼動中國艦隊時,其遠東總督府的冒險計劃,也不得不重新進行謹慎的評估。帝國的“南攻”之劍,初試鋒芒,便顯露出足以定鼎大局的決定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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