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元十九年三月,珍珠港上空彌漫著絕望的氣息。這座曾經傲視太平洋的美國海軍基地,如今已淪為一座被嚴密圍困的孤島。帝國南洋艦隊在鄧紹忠提督的指揮下,配合從巴拿馬戰場抽調的部分艦艇,已對夏威夷群島實施了長達數月的海上封鎖。
將軍,這是今天的配給。一名美軍勤務兵將一小塊硬麵包和半杯清水放在理查森少將的辦公桌上。
理查森望著窗外日漸稀疏的棕櫚樹,島上所有能吃的植物幾乎都被士兵們啃食殆儘。港內,幾艘被擊傷後擱淺的戰艦鏽跡斑斑,如同擱淺的巨鯨,再也無法揚帆遠航。
我們的糧食還能支撐多久?理查森的聲音嘶啞。
按照現在的配給,最多還能維持一周。副官低聲回答,藥品已經全部用完了,傷兵們...
就在這時,刺耳的空襲警報再次響起。理查森疲憊地閉上眼睛,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三次空襲了。帝國海軍的轟炸機如同例行公事般,每天準時出現在珍珠港上空,投下象征性的幾枚炸彈,與其說是軍事打擊,不如說是在提醒守軍——他們無路可逃。
命令部隊進入防空洞。理查森揮了揮手,不必還擊了,節省彈藥。
與此同時,在珍珠港外海的南洋艦隊旗艦號上,鄧紹忠正與參謀們研究著最新的偵察報告。
美軍士氣已經崩潰,參謀長指著航拍照片說,他們的機場跑道布滿彈坑,港口設施損毀嚴重。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潛艇完全切斷了他們的補給線。
鄧紹忠微微頷首:是時候了。向美軍發出勸降書。
三月十五日,一架帝國海軍飛機在珍珠港上空投下了一個特製的金屬圓筒。裡麵裝著一封以帝國皇帝柏淩雲名義發出的勸降書:
致困守珍珠港的美軍將士:為避免無謂的流血犧牲,朕特此承諾,凡放下武器者,必將保障其人身安全與軍人尊嚴。帝國將以禮相待,待戰爭結束後立即遣返...
理查森在指揮部內反複閱讀著這封勸降書,手指微微顫抖。他知道,這可能是挽救數千名部下性命的唯一機會。
將軍,我們不能投降!一名年輕的上校激動地說,這是美利堅的恥辱!
恥辱?理查森苦笑著指著窗外,看看那些餓得皮包骨的士兵,看看醫院裡那些因為缺醫少藥而痛苦死去的傷員。繼續抵抗才是真正的恥辱!
當晚,理查森獨自在指揮部內沉思良久,最終提筆寫下了回信。
三月十八日,珍珠港碼頭。曾經飄揚的星條旗緩緩降下,取而代之的是一麵嶄新的帝國赤龍旗。理查森少將帶領著殘存的美軍官兵,列隊走向碼頭。
鄧紹忠代表帝國海軍,莊嚴地接受了美軍的投降。投降儀式簡單而肅穆,沒有勝利者的驕矜,也沒有失敗者的屈辱。這是兩個軍人之間的相互尊重。
我以軍人的榮譽向您保證,鄧紹忠對理查森說,所有投降官兵都將得到妥善安置。
理查森默默交出佩劍,目光掃過身後那些麵黃肌瘦的士兵,輕聲說道:感謝您的仁慈。
就在珍珠港投降的同時,帝國的兵鋒繼續向整個太平洋地區延伸。
北洋艦隊在李鼎新的指揮下,對美國西海岸發動了一係列襲擊。三月二十日,號、號戰列艦炮擊了聖迭戈海軍基地,摧毀了港口設施。與此同時,東洋艦隊劉冠雄部配合第二軍宋占彪部,牢牢控製著巴拿馬運河區,徹底切斷了美國東西海岸的聯係。
南洋艦隊在完成珍珠港的受降後,立即揮師南下。鄧紹忠親自率領主力艦隊,開始了對南美洲西海岸的戰略威懾。
四月一日,帝國海軍出現在秘魯卡亞俄港外海。秘魯總統在總統府內緊急召開內閣會議。
中國人的艦隊就在外海,海軍部長擦著冷汗,他們的陸戰隊已經在巴拿馬證明了實力...
我們彆無選擇,外交部長歎息道,美國已經自身難保。投降是唯一的選擇。
四月三日,秘魯政府宣布接受帝國的保護。緊接著,哥倫比亞、厄瓜多爾,以及名義上作為盟友的智利等國相繼宣布臣服。帝國的勢力範圍迅速擴展到整個南美洲西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