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郡,烈山堂總舵外。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三方人馬,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
一方,是俠魁田光,和他手下的烈山堂弟子。他們手持利劍,嚴陣以待,臉上,都帶著一絲凝重。
一方,是神農堂堂主朱家,和他帶來的數百名神農堂好手。他們雖然手裡拿的,大多是農具,但一個個,都義憤填膺,殺氣騰騰。
而最後一方,則是勝七,和他帶來的,天網行動部,以及,那五十名,黑甲秦軍。
他們站在最外圍,像一群,蓄勢待發的餓狼,冷冷地,注視著場中的一切。
他們的出現,讓原本,隻是農家內鬥的局麵,變得,更加的複雜和詭異。
“勝七!你竟然,投靠了朝廷?!”
田光看著勝七,和他身後的那些秦軍,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在他看來,勝七,是江湖人。
江湖人,就該有江湖人的規矩。
投靠朝廷,當朝廷的鷹犬。這是,最讓人不齒的行為。
“我呸!”勝七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田光,你少在這裡,給老子戴高帽子!”
“你這個,欺師滅祖,殘害兄弟的偽君子!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江湖規矩?”
“你……”田光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田光!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一旁的朱家,也怒吼道,“證據就在這裡!你當年,是如何勾結羅網,害死大哥的!上麵,寫得一清二楚!”
他說著,將那份,白懷月讓人送來的卷宗,扔在了地上。
田光看了一眼地上的卷宗,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知道,今天,自己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善了了。
“朱家,勝七,你們不要被奸人挑撥!”田光還在做,最後的掙紮,“這一定是,朝廷的陰謀!他們是想,讓我們農家,自相殘殺!然後,好坐收漁翁之利!”
“陰謀?”朱家冷笑一聲,“田光,你少在這裡,顛倒黑白!就算沒有這份證據,你敢說,大哥的死,跟你沒有關係嗎?”
“我……”田光一時語塞。
“大哥!二哥!”
就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漢子,帶著一群人,也趕到了現場。
來人,正是魁隗堂堂主,陳勝。
他的出現,讓現場的局勢,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陳勝?你來乾什麼?”朱家看著他,皺了皺眉。
對於這個三弟,他的感情,很複雜。
他知道,陳勝,也一直對俠魁之位,虎視眈眈。
這些年,沒少在背地裡,給他使絆子。
“二哥,我聽說,你找到了,害死大哥的證據。所以,特地帶兄弟們,來給你,助陣!”陳勝一臉“義正言辭”地說道。
他的身後,跟著魁隗堂的數百名弟子。
其中,有幾十個人,穿著黑衣,帶著麵具,混在人群裡,顯得,格格不入。
他們,正是驚鯢,和她帶來的,刺殺部殺手。
勝七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在了那群黑衣人的身上。
他從那些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那是,羅網殺手,特有的味道。
“驚鯢!你這個叛徒!給我滾出來!”勝七怒吼一聲,手中的巨闕,指向了那群黑衣人。
驚鯢緩緩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她依舊是那副,冰冷的打扮。
“勝七,好久不見。”她的聲音,清冷如水。
“我呸!誰跟你好久不見!”勝七怒罵道,“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臭娘們!為什麼要背叛主人?!”
“我沒有背叛他。”驚鯢淡淡地說道,“我隻是,在做,我認為正確的事情。”
“正確的事情?”勝七氣笑了,“你所謂的正確的事情,就是,跟著這個野心家,一起造反嗎?”
他的目光,轉向了陳勝。
陳勝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看著勝七,說道:“勝七兄弟,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陳勝,對大秦,忠心耿耿。何來造反一說?”
“我今天,隻是來,幫我二哥,清理門戶的。”
他說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