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天網內部，有他的奸細？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很快，就被白懷月否定了。
天網，是他一手建立的。核心成員，都是他最信得過的人。不可能，出問題。
那麼，問題，出在哪裡？
白懷月，陷入了沉思。
“將軍，還……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張三看著白懷月，小心翼翼地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白懷月回過神來，“那個‘先生’，除了讓你們刺殺我，還給了你們，什麼其他的任務？”
“有！”張三連忙說道，“‘先生’說，這次刺殺，隻是計劃的一部分。無論，成功與否，他，都還有後手。”
“他說，他已經，說服了墨家钜子。墨家，會在關中，有大動作。要，從根子上，斷了秦國的命脈。”
“同時，他還讓我們，將一封密信，送去給，正在齊魯之地，聯絡舊部的，張良。”
“信上，寫了什麼？”白懷月的心，猛地一跳。
墨家，果然動手了。
而且，這個“先生”，竟然，還跟張良，有聯係。
這張網，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信的內容，我們不知道。信，是封死的。”張三說道，“不過，送信的人，在半路上，被一夥，來曆不明的人，給截殺了。信，也丟了。”
信丟了？
白懷月眉頭一挑。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派去盯梢張良的天網探子。
難道，是他們乾的？
“截殺你們的人，長什麼樣？”
“不知道。他們，行動很快，下手狠辣，沒留下一個活口。我們，也是後來，才發現，送信的弟兄，失聯了。”
白懷月，心裡有數了。
看來，自己，無意中，又破壞了那個“先生”的一個計劃。
“好了，我知道了。”白懷月站起身。
“將軍！將軍！我都說了！求您，放過我妹妹吧！”張三抱著他的腿，苦苦哀求。
“放心。”白懷月看了他一眼，“我，說話算話。”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把他，帶下去。廢掉武功，送到礦山去，挖一輩子石頭吧。”
“謝將軍！謝將軍不殺之恩！”張三，如蒙大赦，拚命地磕頭。
對他來說，隻要妹妹能平安，自己，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了。
處理完張三，白懷月，走到了曉夢的麵前。
“現在，你都聽到了。”
“那個，利用你的人，不僅，想殺我。還想，毀掉鄭國渠，讓關中，生靈塗炭。”
“他還想，聯合張良，在齊魯之地，掀起叛亂。”
“你，還覺得，他是，你的同道中人嗎？”
曉夢，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事實，擺在眼前。
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被一個，陰謀家，玩弄於股掌之間。
還差點，成了，天下大亂的，幫凶。
“現在，我，要去下邳，會一會那個張良，順便，把那個，躲在背後的‘先生’，給揪出來。”
“你，有兩個選擇。”
“第一，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回你的太乙山，繼續，修你的‘無為之道’。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第二，跟著我。看看我，是怎麼，把這些，妄圖，顛覆大秦的亂臣賊子，一個個，都踩在腳下的。”
“你自己，選吧。”
白懷月說完，便不再理她，轉身，向營地走去。
他知道，這個驕傲的，道家天才，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曉夢，站在原地，看著白懷月的背影。
又看了看，地上那把，斷掉的“秋驪”劍。
她的眼神，變幻不定。
最終，她，一言不發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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