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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飼玉人契約(1 / 2)

時間:骨戒融合後第七日,月蝕之夜

地點:活體香爐「雙生鼎」、記憶蜂巢、蝕時蟲洞

核心意象:呼吸的釉麵、倒流香痕、契約刺青

0000金砂繡心

雙生鼎的青銅內壁隨呼吸起伏,白硯的脊骨被鼎內伸出的釉質藤蔓纏繞。藤蔓末端刺入新生指骨,抽取的淡金骨香在鼎心凝成宋玉安的虛影——心口繡著的偷天陣正滲出金砂。金砂觸及鼎壁的刹那,釉麵浮現《江山社稷圖》裂紋,圖中西泠街33號的位置,赫然嵌著白硯的醫保芯片。

“蘇家女子鎮的不是魂,是龍脈。”鬼婆的殘音在鼎內回蕩。白硯觸碰裂紋時,金砂突然逆流,將他右眼染成琥珀色。視網膜炸開雙重視角:

1642年:母親將繡針紮入臥龍山脈,針尖挑出的不是岩芯,而是纏繞青銅鎖鏈的嬰兒臍帶;

2079年:自己站在同一座山巔,腳下大地裂開血管狀縫隙,滲出帶著消毒水味的淡金霧氣。

感官異化:鼎內溫度驟降,呼吸的白氣凝成冰針,刺入皮膚卻泛起蓮子羹的甜香。

0035蜂巢刑房

鼎底裂開通道,白硯墜入六邊形記憶蜂巢。每個巢格都禁錮著一位「飼玉人」的殘影,她們雙手呈持針狀,胸口的契約刺青與白硯骨戒紋路同源。當他走近標號「55」的巢格,內壁突然滲出黑液,凝成校服少女的輪廓:“你母親抽走三根指骨,是為打斷飼玉傳承鏈!”

少女的指尖劃過巢壁,釉麵顯出血字契約:

飼玉人需以血親指骨為針

繡補時空裂痕

違約者將成新裂痕的養料

字跡未乾,三百具水晶棺槨從地底升起。白硯推開棺蓋,驚見每具棺中都躺著與母親麵容相同的女子,她們的無名指俱被替換為青銅繡針。最中央的玄鐵棺內,5歲的自己正用胎發繡製生辰八字——針腳走向竟與宋玉安胸口的偷天陣完全一致!

恐怖反轉:繡針突然刺入白硯指尖,抽出的血絲在空中拚出青禾集團徽標,徽標中心嵌著「55」代碼。

0110逆時釉窯

蜂巢坍塌成明代龍窯。白硯跪在窯口,看陸沉舟的遺骸被瓷蟲啃噬。黑血混著礬紅料在窯磚上蔓延,凝成「酉時窯變,雙心同祭」的血諭。當她觸碰血字,整座龍窯開始倒流——

瓷片從灰燼飛回匣缽;

陸沉舟潰爛的後背愈合如初;

自己旗袍下擺的鎏金纏枝紋褪回皮膚。

倒流終止在姑祖母蘇月泠淚墜瞬間。她的淚珠懸在繈褓上方,淚中映出詭異畫麵:2079年的白硯正將骨戒按進龍脈裂縫,而裂縫深處伸出青銅鎖鏈,鎖著嬰兒時期的自己!

“這才是真正的雙生鼎。”陸沉舟突然開口,他的心臟位置鑲著半卷《陶說》,書頁由醫保芯片熔鑄而成。白硯撕開書頁,芯片碎屑刺入雙眼——劇痛中她看見母親跪在初代飼玉人碑前,碑文刻著:「蘇氏簷雪自願永錮雙生鼎,換吾兒脫離飼玉契」。

0155蟲洞回音

龍窯炸裂的瓷片形成蝕時蟲洞。白硯在時空亂流中下墜,耳邊響起多重回聲:

牧九歌的脊柱棺槨開合聲;

薑無涯骨笛的鎮魂調;

自己7歲時的哮喘喘息。

蟲洞壁滲出青銅汁液,汁液凝成阿青顱內齒輪的虛影。齒輪咬合處卡著半枚玉簪,簪頭雲雷紋與白硯骨戒碰撞的刹那,齒輪突變為青銅巨門——門縫滴落的黑血中,浮出十二枚蝕靈符骨。

符骨組成鐘麵,指針是晏離的燼脈黑焰。當時針指向月蝕方位,門內傳出初代棺主的金屬音:“飼玉人實為噬主棺的祭品...你母親用三根指骨,把你從祭品名冊上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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