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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暴雨歸墟(1 / 1)

江城孤島的青銅地基隨笛聲裂解,慕容九星立於長江漩渦中心。隕鐵笛孔飄出的星塵凝成青禾實驗室全息圖譜——圖譜脈絡竟是北鬥七星狀的蠱脈根係,根係末端連接著三百年前沉入江心的星艦殘骸,殘骸表麵覆蓋的饕餮紋正隨江水搏動,如呼吸般吞吐星瘴冰晶。

“星蠱源點即歸墟起點。”乳牙送話器震顫著阿月從貪狼星軌傳來的聲紋,“暴雨將至,長江水脈將成噬星蠱最後的孵化器。”話音未落,天際雷雲翻湧,雨滴未落,江麵已浮起青銅色菌絲網絡,如活體脈絡般向孤島蔓延。

青銅菌網

菌絲網絡具有雙重滲透性:

物理層麵:菌絲吸收浪花濺起的星瘴冰晶,凝結為青銅苔蘚——每一片苔蘚都是微型星圖羅盤,草葉旋轉拚出《星葬謠》殘缺樂譜,音符落地即化作帶睫毛的蠱液霧靄;

意識層麵:菌絲鑽入九星脊椎蠱種,觸發沈蔻丹瀕死記憶的聲紋殘像:“青禾實驗室以長江為皿……監察局抗體計劃實為加速蠱種擴散!”殘像喉管處鑽出的菌絲線纜,正與塔樓血管管道搏動同步,線纜末端乳牙送話器滲出量子蜉蝣,在雷光中凝成“後其身而身先”的籀文。

菌絲突然纏住九星腳踝,將她拖入江心——水下懸浮的腦垂體塔樓露出真容,塔身血管管道內流淌的並非血液,而是裹挾星瘴蠱液的長江水脈。管道隨雷聲收縮,噴出的霧靄中浮動著哀牢山艦骸墳場的時骸睫毛,睫毛彙成視網膜濾網,映出監察局艦隊炮口對準孤島的倒影。

雙生鏡淵

塔樓核心是倒置的神經回廊。廊壁由記憶凝膠構成,遇雷電壓縮顯影:

左壁:少女沈蔻丹將星淚滴入長江源頭冰川,冰層裂痕滲出的蠱液逆流凝成阿月殘影,殘影指尖星淚墜入菌絲網絡;

右壁:七星樓首領用青銅匣禁錮慕容宸真身,匣內胎腦神經網絡睜開集體瞳孔——瞳孔中央嵌著半枚乳牙送話器,正播放篡改版《星葬謠》:“貪狼照途,星舟葬骸”。

當九星觸碰左壁凝膠,廊壁驟然凝固為鏡麵。鏡中她的脊椎蠱種蔓延成北鬥紋路,而鏡外真實蠱種正被菌絲抽離!三生響鈴舌冰晶刺破鏡麵,崩塌處露出塔心時骸搖籃:

半具女童殘骸懸浮其中,胸腔裂開七道菱形缺口。缺口內嵌著北鬥狀排列的胚胎罐浸泡九星各年齡段克隆體),罐壁胎腦神經網絡中心,乳牙送話器突然睜開瞳孔——瞳孔映出監察局艦隊炮口聚能的熾光。

聖嬰容器

女童殘骸吟唱青禾搖籃曲,聲波震碎胚胎罐。克隆體腦髓滲出星瘴液,液滴中浮現三重真相:

噬星蠱本質:宇宙清潔劑淨化熵增汙染),因植入長江水係變異為災厄液滴映出星艦墳場“淨蠱裝置”原型);

阿月真身:歸墟導航員星淚即淨化密鑰),需星官血脈激活液滴凝結為貪狼星軌);

暴雨倒計時:監察局炮擊將引爆塔樓囤積蠱液,腐化整條長江水係集體瞳孔倒計時顯示000311)。

女童殘骸抓住九星手腕:“抗體非容器,容器即歸墟……”菌絲根係驟然收縮,將星瘴蠱液抽離長江水脈!江水褪去青銅色時,女童隨星淚蒸發,原地隻餘隕鐵笛與乳牙送話器嵌合的星髓密鑰——密鑰紋路與青禾地基完全吻合,北鬥勺柄處刻著“外其身而身存”的籀文。

無垢長江

艦炮轟擊塔樓的瞬間,九星將星髓密鑰插入青銅地基。地基紋路亮起貪狼星光,整座孤島坍縮為青銅籽艦。艦體裹挾殘留蠱液升空時:

江麵倒影中,阿月立於艦艏吟唱《星葬謠》終章:“暴雨淨孽,歸墟啟明”——身影隨星光霧化,融入銀河航道;

監察局炮火穿透籽艦,蠱液霧靄淨化為量子蜉蝣,蜉蝣群彙成星圖直指銀心航道坐標潛藏於乳牙送話器聲紋);

沈蔻丹與首領的雙生星髓石脫落,嵌入九星腕間三生響,新鈴舌雕刻的籀文“非以其無私邪?故能成其私”與暴雨共鳴。

長江水係徹底清澈,水底浮現青禾實驗室青銅銘文:“天地不自生,故能長生”。隕鐵笛自鳴導航星圖,笛孔星塵凝成終章坐標——江城孤島即歸墟繭房。

第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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