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幕：甬道裡的小洞
回到遺跡現場，郭維正在指揮隊員清理墓道。看到毛三過來，他放下手裡的刷子，迎了上去：“怎麼樣？張狗剩說了什麼？”
毛三把記錄紙遞給郭維，把張狗剩的供詞複述了一遍。郭維越聽眼睛越亮，等毛三說完，他激動地說：“太好了！這就印證了我們的推測，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很可能就是陳老二！他找張狗剩盯著遺跡，就是怕我們發現古墓裡的骨骸和他的關係。”
“還有更可疑的。”毛三把剛才在村部聽到的話也告訴了郭維，“劉權利和他侄子肯定有問題，他們很可能幫陳老二藏了那個金屬獸首。”
“那我們要不要立刻審問劉建國？”郭維問道。
“不行，現在證據不足，審問了他也不會承認。”毛三搖了搖頭，“我們得先找到實物證據，才能讓他們無話可說。”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墓道裡傳來隊員的喊聲：“毛隊長！郭老師！你們快來看！”
毛三和郭維趕緊跑了過去。隻見一名隊員蹲在墓道牆壁前，指著一個不起眼的小洞說：“我剛才清理牆壁上的淤泥時，發現了這個洞。”
那小洞直徑約有十厘米，藏在一塊鬆動的青石板後麵，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毛三拿出手電筒照了照，洞裡黑漆漆的，深不見底。郭維蹲下身，用手指摸了摸洞口的邊緣，發現上麵有新鮮的劃痕，像是最近才被挖開的。
“拿個小鏟子來。”郭維對隊員說。隊員趕緊遞過一把小鏟子，郭維小心翼翼地清理洞口的淤泥，生怕破壞了裡麵的東西。清理了一會兒，他從洞裡掏出一小撮黑色粉末，又摸出一根斷裂的麻繩。
“這粉末……”郭維把粉末放在手心，湊近聞了聞，眼睛猛地一亮，“和老陳骨骸裡的礦粉，還有黑風嶺的煤礦樣本一模一樣！”
毛三也湊過來看了看，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黑風嶺的煙煤！這根麻繩呢？你看材質，是不是和張狗剩說的‘黑布包帶子’很像？”
郭維拿起麻繩仔細看了看，又回憶了一下張狗剩的描述，激動地說：“是！就是這種粗麻材質！陳老二肯定是通過這個小洞把骨骸運進墓道的，麻繩應該是用來捆紮骨骸的，不小心斷在了裡麵。”
“太好了！終於找到證據了！”隊員們都興奮起來。毛三卻冷靜地說：“大家彆高興得太早。這個洞隻能證明陳老二來過墓道，但還不能證明劉權利和他侄子幫他藏了獸首。我們得繼續搜查，找到那個金屬獸首，才能徹底揭開真相。”
說完，毛三安排隊員繼續清理墓道，自己則和郭維來到一旁，商量下一步的計劃。“我覺得，劉權利肯定把獸首藏在村裡的某個地方了。”郭維說，“我們可以暗中調查劉權利和劉建國的行蹤，看看他們經常去哪些地方。”
“嗯，我同意。”毛三點頭，“另外，我們還要加強對遺跡的守衛，防止陳老二回來銷毀證據。我已經聯係了縣公安局，他們說今天下午就會派人來支援我們。”
就在這時，齊軍匆匆跑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毛隊長，郭老師，不好了！劉建國剛才騎著自行車，慌慌張張地出村了！”
第三十幕：齊軍的回憶
“什麼？劉建國出村了？”毛三和郭維都吃了一驚，趕緊跟著齊軍往村口跑。到了村口，隻看到一條空蕩蕩的土路，劉建國的身影早就沒了蹤影。
“你什麼時候看到他出村的？往哪個方向去了？”毛三抓住齊軍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就在剛才，我去村頭的井裡挑水，看到他騎著自行車往鄉上的方向跑，車後座還綁著一個布包，鼓鼓囊囊的。”齊軍喘著氣說，“我覺得不對勁，就趕緊來告訴你們。”
“壞了！他肯定是要把獸首運走！”郭維急得直跺腳，“我們得趕緊追上去！”
“彆急，”毛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鄉上就一條路，我們派兩個人騎摩托車去追，應該能追上。”他立刻安排兩名會騎摩托車的隊員，帶上武器，火速趕往鄉上追劉建國。
安排好追人的事，毛三拍了拍齊軍的肩膀：“謝謝你，齊軍，要是晚一步，證據就被他銷毀了。”
齊軍搖了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毛隊長，剛才我看到劉建國跑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可能對你們有幫助。”
“什麼事？你快說！”毛三和郭維都圍了過來。
“去年秋天，那個臉上帶疤的男人來村裡的時候，除了問我水庫底下的古墓，還問過我‘水庫岸邊的廢棄窯洞在哪裡’。”齊軍努力回憶著，“我當時覺得奇怪，那窯洞都廢棄好多年了，裡麵全是淤泥，有什麼好問的？就告訴他在水庫的西北角。”
“廢棄窯洞？”毛三眼睛一亮，“難道他把獸首藏在窯洞裡了？”
“很有可能！”郭維點頭，“窯洞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確實是藏東西的好地方。劉建國現在往鄉上跑，說不定是想把獸首轉移到彆的地方，或者交給陳老二的同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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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去窯洞看看！”毛三當機立斷，帶著郭維和幾名隊員，跟著齊軍往水庫西北角的廢棄窯洞趕去。
路上，齊軍又想起了一些細節：“那個疤臉男人還問我‘窯洞裡麵有沒有積水’，我說‘去年冬天乾旱，裡麵早就乾了’。他聽了之後，還點了點頭，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越來越可疑了。”郭維說，“他肯定是早就計劃好了，要把獸首藏在窯洞裡。等風頭過了，再回來取走。”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廢棄窯洞前。窯洞的洞口被藤蔓和雜草掩蓋著，看起來確實很久沒人來過了。毛三示意隊員們散開，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然後親自走上前，撥開藤蔓，推開了洞口的木門。
木門“吱呀”一聲響，揚起一陣灰塵。毛三拿出手電筒照了進去，窯洞裡麵黑漆漆的，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他深吸一口氣，對隊員們說：“大家小心點，跟我進去。”
眾人跟著毛三走進窯洞，裡麵比想象中要大，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陶罐和木板。郭維拿著手電筒四處照了照，突然停在一個角落，“咦”了一聲：“你們看這裡！”
眾人圍過去一看，隻見角落裡的泥土有被翻動過的痕跡，上麵還散落著幾根和甬道裡發現的一模一樣的麻繩。毛三蹲下身，用手摸了摸翻動過的泥土，還很鬆軟，顯然是最近才被翻動的。
“獸首肯定藏在這裡！”毛三興奮地說，“大家趕緊挖！”
隊員們立刻拿出工具，開始挖掘。不一會兒，一個黑色的布包從泥土裡露了出來。毛三小心翼翼地把布包拿出來，打開一看，裡麵果然裝著一個金屬獸首——獸首的造型奇特，像是某種猛獸，眼睛的位置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郭維激動地說，“這就是老陳在黑風嶺發現的那個獸首！有了它，陳老二的罪行就鐵證如山了！”
毛三把獸首小心地收起來，對隊員們說：“我們先把獸首帶回帳篷保管，等追劉建國的隊員回來，再一起審訊他。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黑風嶺的血案和青龍山水庫的骨謎，就能徹底揭開了！”
夕陽西下，金色的陽光透過窯洞的洞口照進來，灑在眾人的臉上，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勝利的喜悅。但毛三和郭維都知道，這隻是階段性的勝利，真正的對決，還在後麵。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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