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晨光剛把後山的霧撕開道縫,林硯和張教授就順著秘葬層外的腳印往山上追。腳印踩在帶露的泥土裡,陷得比昨晚深,邊緣還沾著墓道裡的濕泥——顯然是剛從墓裡出來沒多久。張教授蹲下來,用手指量了量鞋印:“44碼,跟之前在毒芯室發現的一致,而且鞋底磨損集中在腳尖和後跟,這人經常走山路,很可能是本地人。”
他們沿著腳印往神泉方向走,山路越走越陡,兩旁的灌木上還掛著黑色的纖維——是連帽衫的布料,跟林硯昨晚看見的那人身穿的一致。快到神泉所在的山洞時,張教授突然停住:“你看。”林硯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見洞口的石頭上沾著幾滴綠色液滴,亮晶晶的,像凝固的翡翠。gkg”——是赤骨毒!而且比秘葬層的濃度還高。“他們在這裡接觸過毒骨,”林硯捏起一點液滴,指尖傳來輕微的灼痛感,趕緊用濕巾擦掉,“綠鬆石能吸附毒素,他們拿綠鬆石來這裡,很可能是想稀釋毒素,或者……激活什麼。”
山洞裡很靜,隻有泉水滴落在石潭裡的聲音。林硯和張教授輕手輕腳走進去,神泉的水麵泛著細小的泡沫,旁邊的石頭上放著個空的帆布包,包角沾著毒骨的碎渣。張教授翻了翻包,掏出一張揉皺的紙——是古墓的簡易地圖,上麵用紅筆圈出了毒祭台的位置,還寫著“需骨針、綠鬆石、莒氏血”。
“他們的目標是毒祭台,”林硯攥緊地圖,指節發白,“而且知道需要我的血——這不是普通的盜墓,是早有預謀的。”洞外突然傳來樹枝斷裂的聲音,林硯和張教授趕緊躲到石縫後,看見一個黑影扛著個布袋往樹林裡跑,布袋口露出來的,正是那塊失蹤的綠鬆石!
第二幕村民的幫忙
林硯和張教授追出山洞時,黑影已經沒了蹤影。正著急時,聽見山下傳來吆喝聲——是老周帶著村民來了。他手裡舉著個銅鑼,身後跟著二十多個村民,有扛鋤頭的,有拎鐵鍬的,還有幾個孩子拿著手電筒,小虎跑在最前麵:“林硯姐姐!老周爺爺說你找著壞人的蹤跡了,我們來幫忙!”
“大家分四組,”老周把銅鑼往石頭上一敲,聲音洪亮,“東組去後山樹林,西組守著古墓入口,南組沿東河溝搜,北組留在這裡看神泉!發現可疑人員彆硬拚,吹哨子通知!”村民們齊聲應著,很快分好了組,王嬸拉著林硯往手裡塞了個哨子:“曉棠,注意安全,有事就吹,我們聽得見!”
林硯和小虎一組,往樹林深處走。小虎眼尖,走在前麵時不時蹲下來看:“林硯姐姐,你看這草,有被踩過的痕跡,還朝著西邊倒,壞人肯定往那邊跑了!”他還從兜裡掏出個小本子,上麵畫著後山的小路:“我平時跟小夥伴來玩,把路都畫下來了,西邊有個隱蔽的山洞,壞人可能躲在那兒!”
跟著小虎走了二十多分鐘,果然看見一個被藤蔓遮住的山洞。洞口的泥土上有新鮮的腳印,還能聽見裡麵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小虎趕緊捂住嘴,拉著我躲到樹後,小聲說:“裡麵有人!我去叫東組的人,你在這兒盯著,彆被發現!”他跑得飛快,沒多久就帶著幾個村民回來,手裡還多了根綁著繩子的木棍——是準備捆人的。
第三幕
林硯他們悄悄掀開藤蔓,山洞裡的光線很暗,隻能看見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人背對著我們,正蹲在地上擺弄什麼。走近了才看清,地上堆著幾十塊毒骨碎片,那人手裡拿著綠鬆石,正往一塊較大的毒骨上按,接觸的地方冒著綠色的煙,甜腥氣一下子濃了起來。
“你們在乾什麼?”林硯大喝一聲,村民們立刻舉起鋤頭圍了上去。那人猛地轉過身,連帽衫滑下來,露出臉上的疤——跟林硯昨晚看見的是同一個人!他手裡還攥著根撬棍,眼神狠厲:“是你們!壞我的事!”
“你是誰?為什麼偷綠鬆石?為什麼激活毒骨?”張教授掏出麻醉槍,對準他的胸口。那人冷笑一聲,舉起綠鬆石:“我是誰?我是老趙的兒子黑狼!當年林培之害我爹中毒瘋癲,被村民打死,我今天就要讓這裡的人都嘗嘗毒骨的滋味!”
林硯愣住了——老趙?是1962年偷毒骨樣本逃跑的那個隊員!“你爹是自己偷毒骨才導致毒素擴散,我祖父是為了保護大家才留下墳墓!”我往前走了一步,“你彆被仇恨衝昏頭,激活毒骨不僅會害了村民,也會害了你自己!”
黑狼根本不聽,突然舉起撬棍朝林硯砸來。小虎眼疾手快,扔出手裡的繩子,正好纏住他的胳膊。村民們一擁而上,把他按在地上。林硯趕緊撿起地上的綠鬆石,上麵已經沾了不少毒黏液,檢測儀顯示毒素濃度超標十倍。
“放開我!”黑狼掙紮著,聲音嘶啞,“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3天後,我會在毒祭台等你們,不來,我就炸了神泉!”他突然從兜裡掏出個打火機,點燃了地上的毒骨碎片,綠色的火焰一下子竄起來,濃煙嗆得林硯他們直咳嗽。
等林硯他們撲滅火時,黑狼已經趁亂跑了,山洞裡隻留下燒焦的毒骨碎片和一張紙——上麵畫著毒祭台的位置,還有一行字:“莒氏傳承者,不來,就是全村的罪人。”林硯攥著那張紙,心裡清楚,這場關於仇恨和守護的較量,已經沒有退路了。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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