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
暮春的清晨,王家村南側的農田裡彌漫著泥土的清香。村民王大伯趕著老黃牛,握著犁頭深耕土地,準備播種新一季的玉米。突然,犁頭撞上了硬物,發出“哐當”一聲悶響,震得他虎口發麻。老黃牛受驚停下腳步,甩著尾巴不安地刨著蹄子。
王大伯皺著眉彎腰查看,撥開表層的濕土,一塊帶著紋路的陶片露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把陶片挖出來,隻見上麵刻著幾道奇怪的符號,既不是漢字,又透著一股古舊的氣息。“這玩意兒看著像老古董啊,莫不是和村後的古墓有關?”王大伯心裡犯嘀咕,立刻想起了村裡那個懂行的少年林守泉。
正巧此時,守泉帶著“小小守護者聯盟”的同學路過農田,準備去古墓周邊做日常巡查。王大伯連忙揮手喊住他們:“守泉,快過來看看!我犁地挖出個帶花紋的陶片,說不定是你們要找的東西!”
守泉快步跑過去,接過陶片仔細端詳。陶片呈青灰色,邊緣有些破損,但上麵的刻符清晰可辨——正是東夷莒氏部落特有的“雲紋”符號,和古墓刻符牆上的風格如出一轍。他的心跳瞬間加快,抑製不住激動地說:“王大伯,這是東夷時期的陶片!這下麵很可能有遺跡!”
守泉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張教授的電話,語氣急促又興奮:“張爺爺,我們在村南農田發現了帶東夷刻符的陶片,您快帶考古隊來看看,說不定是個重要的遺跡!”掛了電話,他和同學們一起在陶片發現地周圍做好標記,小心翼翼地守護著現場,生怕破壞了可能存在的地下遺存。
半小時後,考古隊趕到現場。經過初步勘探,張教授用洛陽鏟取出地下的土壤樣本,結合陶片的年代特征,興奮地宣布:“這是一個東夷部落的小型祭祀坑,距今大約4800年,麵積雖小,但保存相對完整,對研究莒氏部落的祭祀文化意義重大!”
第二幕
考古隊迅速搭建好臨時保護棚,準備對祭祀坑進行搶救性發掘。張教授特意給守泉遞了一副小號的考古手套和一把軟毛刷:“守泉,你作為‘少年助手’加入發掘隊伍,跟著隊員們好好學習,注意動作一定要輕,不能損傷文物。”
守泉鄭重地點點頭,戴上手套,蹲在祭祀坑邊緣,緊張又期待地開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正式發掘。他學著隊員的樣子,用軟毛刷輕輕拂去文物表麵的泥土,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嗬護易碎的珍寶。“考古不是挖寶,是小心翼翼地傾聽古人的聲音。”祖父筆記裡的話在他耳邊回響,讓他更加專注。
隨著發掘的推進,一件件文物逐漸顯露真容:一隻殘缺的陶鼎,腹部刻著細密的弦紋,底部還殘留著炭黑的痕跡,顯然是當年祭祀時用來盛放祭品的;一根打磨光滑的骨簪,頂端雕刻著小鳥的圖案,工藝精巧;最讓人驚喜的是,在陶鼎旁邊,發現了一小包保存完好的薄荷艾種子,翠綠的顏色在泥土中格外顯眼。
“這是首次在王家村發現含薄荷艾種子的遺跡!”張教授激動地說道,“這印證了薄荷艾在東夷莒氏部落的重要性,不僅是解毒的藥材,更可能是祭祀時用來祈福的‘守護草’。”守泉捧著那包種子,心裡滿是自豪,他知道,自己正在參與一項意義非凡的工作,正在為解讀東夷文化的密碼添磚加瓦。
整個發掘過程中,守泉始終保持著高度的專注,遇到不懂的問題就及時向隊員們請教,認真記錄下每一件文物的出土位置和特征。夕陽西下時,祭祀坑的發掘工作基本完成,守泉看著整理好的文物清單,疲憊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第三幕
為了讓村民和遊客更好地了解這個新發現的祭祀坑,考古隊決定將其原地建成一個微型展廳,用鋼化玻璃罩覆蓋,既保護了遺跡,又方便大家參觀。守泉主動申請擔任微型展廳的日常講解員,利用課餘時間熟悉每一件文物的背景知識,編寫通俗易懂的解說詞。
展廳開放的那天,吸引了不少村民和遊客前來參觀。守泉穿著整潔的校服,站在展廳門口,熱情地迎接每一位參觀者。他指著玻璃罩下的陶鼎,認真地講解:“這是東夷莒氏部落祭天時使用的禮器,裡麵當年可能盛放著穀物、肉類等祭品,代表著人們對自然的敬畏。”
當講到那包薄荷艾種子時,他的眼神裡滿是驕傲:“大家可彆小看這包種子,它證明了我們王家村的薄荷艾從古至今都是‘守護草’,當年東夷人用它祭祀祈福,現在我們用它守護神泉,這是跨越千年的傳承。”
一位來自城裡的遊客聽得入了迷,忍不住問道:“小朋友,這些文物太有意思了,東夷部落還有其他特彆的祭祀習俗嗎?”守泉立刻打開話匣子,把自己從祖父筆記和專家那裡學到的知識娓娓道來,從“祭泉禮”到“毒祭儀式”,條理清晰,生動有趣。
看著遊客們專注的神情和不時發出的讚歎,守泉更加堅定了傳承東夷文化的決心。他在心裡默默許願:要把這個微型展廳打造成傳播家鄉文化的小窗口,讓更多人了解東夷莒氏的智慧,了解王家村的故事,讓守護文化遺產的信念深入人心。展廳裡的文物靜靜陳列著,仿佛在訴說著千年的曆史,而守泉的講解聲,正讓這些沉默的曆史變得鮮活而有溫度。
第六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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