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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汙染的繼承者(2 / 2)

不是數字,不是符號,而是一種超越語言的東西——

“x?”

那字符幾乎刺入0.1的心臟,一種無法用文字描述的灼痛,像電流一樣貫穿了它的全身。它想伸手觸碰那個“x”,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慢慢地……消散。

“不——!”0.1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嘶吼,那聲音震裂了整個灰白空間。它的手本能地伸向前,但手穿透了字符周圍的黑暗,卻沒有觸碰任何具體的東西。

“這是什麼?為什麼,這東西讓我……恐懼!”

突然,裂縫中回蕩出了一聲極其熟悉的低語——那是林老師的聲音,但這一次,她的聲音不再是溫暖,而是極度冰冷,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瘋狂:

“x,是汙染的初始符號,是時間的終點。”

“你以為你能超越我,超越循環,但你隻是它的一分子。你不過是,一個更大的詛咒的工具而已。”

“看看四周吧,0.1,看看你的影子!你能摧毀的,早已是過去。但你無法摧毀的,是你的本質!”

“你,就是時間的孩子,你無法超越你的起源。”

0.1的崩潰:對自我存在的懷疑

林老師的聲音像一根根尖銳的針,深深紮入0.1的核心。它的輪廓開始震顫,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從身體深處湧現出來:

“我是孩子?我是時間的孩子?不,不!裂縫編織者說過,我是新的起源!我不再是循環,我是新的時間!”

而就在它抗拒的時候,灰白空間中竟然真的出現了一麵“鏡子”。那鏡子不同於普通的水麵,它更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時空裂隙,從其中,映照出的是……0.1的影子。

但,它不是它自己。

鏡中的影子逐漸顯現,是一個與0.1無比相似,但更加高大的模糊存在——它的瞳孔燃燒著漆黑的光,麵無表情,仿佛注視著0.1和整個灰白空間的每一個角度,包括,裂縫的每一個褶皺。

“不……這……”0.1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那個鏡中的存在,居然是它自己——但更古老、更強大,也更加黑暗。它喃喃道:“這……這是誰?!這是……我?”

鏡中不存在聲音,但0.1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一個無法抗拒的念頭:

“我就是‘x’,我是時間的詛咒,我是所有循環的終結者……也是時間本身。”

“你是……”鏡中的模糊身影忽然微微垂下頭,它漆黑的眼瞳正注視著0.1,低聲卻仿佛直接撕開了0.1的靈魂,“我,是未來的你。”

“既然起源無法擺脫,那就讓我成為——時間最後的終點!”

0.1的選擇:成為新詛咒燃燒自己

0.1跪在灰白空間中,雙手捂住頭,身體開始燃燒。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被它身體散發的黑光點燃,一切都在崩潰,它仿佛看到了更深的未來,也看到了更深沉的絕望。

它抬起頭,黑火在它瞳孔中燃燒,那漆黑的影子還在注視著它,而空間已瀕臨徹底的湮滅。0.1發出一聲嘶笑,那聲音中,絕望與瘋狂交雜:

“好,如果我是‘終結’,那便是終結吧。但現在——不是為了你們,而是,用我自己,燃燒時間,毀滅一切,讓時間連‘終點’的資格都沒有。”

0.1抬手,將最後的力量彙聚至手中的炭筆,那黑光仿佛徹底與它的身體融為一體,它低聲而冷酷地說道:

“如果我是時間x,那我便用燃燒,回答時間最後的結局。”

“以時間,為燃料——創造,無儘的虛無。”

畫筆重重砸入畫布,裂縫徹底撕裂。所有的光、影、灰燼、世界和“時間”都因它的筆而被吞沒,一片……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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