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地下室入口被一塊沉重的石板封住,上麵布滿了蛛網和灰塵。李明用力推開石板,腐朽的木梯蜿蜒而下,通往黑暗的深處。
“小心點。”他回頭對阿蘅和輝焰說,率先踏入了樓梯。
階梯潮濕而陰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隨著他們的深入,一盞搖曳的燭火突然亮起,照亮了前方的通道。
地下室比想象中更加寬敞,牆壁上掛滿了古老的畫像,但每一幅畫中的人物眼睛都被挖空,隻剩下空洞的黑洞。
“這些畫……”阿蘅的聲音有些發顫,“像是被人刻意破壞過。”
李明點點頭,目光卻被牆角的一口棺材吸引。棺材蓋半開著,裡麵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彆靠近!”輝焰的火焰虛影驟然亮起,照亮了棺材內部——
那是一具蜷縮的骸骨,但它的手指卻詭異地扭動著,仿佛仍有生命。
“這是……”阿蘅的匕首已經出鞘,寒光一閃。
突然,骸骨猛地抬頭,空洞的眼窩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你們……終於來了……”
骸骨發出刺耳的尖笑,聲音如同指甲刮過黑板,令人毛骨悚然。
“詛咒……已經蔓延開來……”骸骨的聲音沙啞而扭曲,“你們……阻止不了……”
李明上前一步,掌心的疤痕隱隱作痛:“是誰製造了這個詛咒?”
骸骨緩緩抬起枯瘦的手臂,指向牆壁上的一幅畫像——那是一幅巨大的壁畫,描繪著一群人圍著一個祭壇,祭壇上燃燒著詭異的黑色火焰。
“施術者……就在其中……”骸骨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但詛咒……已經超越了他的控製……”
突然,地下室的燭火全部熄滅,黑暗瞬間吞噬了一切。
“李明!”阿蘅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彆動!”輝焰的火焰虛影在黑暗中搖曳,照亮了前方的一小片區域——
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正緩緩走向祭壇,手中握著一把染血的匕首。
黑袍人轉過身,鬥篷下的臉龐蒼白如紙,雙眼漆黑如墨。
“你們……不該來這裡。”他的聲音冰冷而沙啞。
李明上前一步:“你是誰?”
黑袍人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我是誰?我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受害者。”
“什麼意思?”阿蘅追問。
黑袍人緩緩抬起手,指向自己的胸口:“詛咒……已經融入了我的血液……我無法停止它……”
突然,他的身體開始扭曲,皮膚下仿佛有黑色的液體流動,最終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空氣中。
“他消失了?”輝焰皺眉。
“不……”李明盯著黑霧消散的方向,“他本身就是詛咒的一部分。”
地下室的空氣變得凝重,牆壁上的畫像開始滲出鮮血,地麵微微震動。
“詛咒要爆發了!”阿蘅的匕首劃破空氣,黑色的能量在刀刃上流轉。
李明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祭壇中央的一塊石板上——那是一塊刻滿符文的石板,符文中央有一個凹槽,似乎缺少了什麼東西。
“我們需要封印它。”他沉聲道。
“怎麼封印?”輝焰問。
李明從懷中取出那塊從井底帶回來的石板碎片,它的邊緣正好與凹槽契合。
“把碎片放進去!”阿蘅催促道。
李明點頭,將碎片嵌入凹槽。刹那間,整個地下室被刺目的光芒籠罩,符文亮起詭異的藍光,黑霧被一點點淨化。
當光芒散去,地下室恢複了平靜。
“詛咒被封印了?”阿蘅鬆了一口氣。
李明卻皺眉:“不……隻是暫時壓製住了。”
突然,教堂的鐘聲響起,沉悶而悠長。三人衝出地下室,發現小鎮的霧氣正在迅速消散,陽光重新灑落在大地上。
“我們成功了?”輝焰的聲音有些不確定。
李明望向遠方的邊境山脈,那裡的灰霧依舊存在,仿佛在注視著他們。
“這隻是開始。”他輕聲說道,“迷霧鎮的詛咒被解除了,但更大的黑暗還在等待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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