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突然轉身一記淩厲的回旋踢,惡靈猝不及防被踹下山坡,幾聲怪叫在空中回蕩。山坡上頓時卷起一陣詭異的旋風,吹得草叢沙沙作響。
黑角警覺地抬頭:博士?有什麼情況?
沒事,博士拍了拍褲腿,眼中的白色的菱形悄然消散,就是隻惱人的田鼠,被我踢下去了。
說著,他整個人放鬆地仰倒在山坡的草地上,隨手揪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青草的苦澀在舌尖漫開,卻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愉悅,連陽光都變得格外溫暖起來。
博士?博士?朦朧中,博士感覺肩膀被輕輕搖晃。他睜開惺忪的睡眼,發現德克薩斯正俯身看著他。
我...睡著了?博士有些茫然地坐起身,這才注意到拉普蘭德和黑角已經騎上坐騎,正在山坡下等候。拉普蘭德朝他揮了揮手:快點啦,再磨蹭天都要黑了!
坐我的坐騎吧。德克薩斯簡短地說道,她的嘴裡叼著一根棕褐色的棍狀物。
博士好奇地指了指:這是...?
巧克力餅乾棒。德克薩斯說著,動作自然地掰下半截遞給他,要嘗嘗嗎?
博士接過那半截餅乾放入口中,濃鬱的巧克力香氣立刻在舌尖蔓延開來,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特殊香氣——像是薄荷,又帶著些說不清的花香。
上來。博士回過神來,德克薩斯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了坐騎,正向他伸出手。
他握住德克薩斯的手,借力翻身上馬。四人的坐騎在暮色中疾馳,天邊的晚霞漸漸被夜色吞噬。
嘖,被那群混蛋耽誤太久,今天怕是趕不到了。拉普蘭德煩躁地甩了甩頭發,胯下的ori18型也不滿地抖動著鼻子,噴出一串火星。
忽然,前方出現一片金黃的麥田,在晚風中泛起波浪。遠處村莊的輪廓若隱若現。田埂上,一個佝僂的身影正慢悠悠地踱步。
那人抬頭望見拉普蘭德,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拉普蘭德大人!真的是您嗎?他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
拉普蘭德輕勒韁繩,是那個老伯啊...她朝德克薩斯使了個眼色。
博士湊近德克薩斯:這位是...?
之前我們幫助過的一家人,老漢特。
此時漢特已經小跑過來,布滿皺紋的臉上堆滿笑容:哎呀呀,這不是羅德島的大人們嗎!什麼風把您們吹到這小村子來了?
原本打算去打獵,拉普蘭德聳聳肩,結果路上遇到點小麻煩
老漢特看到德克薩斯,眼睛瞪得更圓了:德克薩斯大人也來了!這真是...這真是...他激動得語無倫次,各位要是不嫌棄,今晚就在寒舍歇腳吧!請讓我好好款待恩人們!
也好。拉普蘭德利落地翻身下馬,那就叨擾了。
眾人跟隨漢特來到他的農舍前,將坐騎壓縮回源石方塊形態,便進入了裡屋。
屋內熱鬨非凡——漢特的妻子正在爐灶前忙碌,幾個兒女圍著長桌擺放餐具,孫子孫女們在角落裡嬉戲打鬨。看到客人進門,孩子們立刻安靜下來,好奇地打量著這些陌生的來客。
快!快去多準備些好菜!漢特激動地拍著兒子的肩膀,把地窖裡那桶蘋果酒也搬出來!這可是咱們家的大恩人們啊!
他的妻子局促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各位大人彆嫌棄,鄉下地方沒什麼好招待的...她嘴上這麼說著,手上卻利索地往爐膛裡塞進幾塊鬆木,鍋裡的燉肉頓時飄出更濃鬱的香氣。
一道道農家菜肴陸續上桌,眾人圍坐在橡木長桌旁。漢特顫巍巍地舉起酒杯:敬特蕾西婭殿下,敬羅德島!眾人紛紛舉杯應和。
酒過三巡,漢特的臉已經漲得通紅,喃喃自語起來:我和老婆子...原本是高盧山區的獵戶...那個該死的女祭司普瑞賽斯搞的什麼遊戲...害得國王加了整整五成賦稅...
他用力捶了下桌子,震得碗碟叮當作響:可山裡的獵物就那麼多啊!我們這些獵戶能怎麼辦?隻能逃啊...這世道...能逃的地方不過三處...要麼是遠在天邊的炎國,要麼是藏在海底的阿戈爾...再就是特蕾西婭殿下庇護的羅德島了。
漢特轉身抓住拉普蘭德的手,老淚縱橫:多虧遇見您啊大人...帶我們來到這片淨土...
博士放下酒杯,好奇地問:這麼說來,高盧國王參與了那場遊戲?
嗝...哪個國王沒摻和過啊?普瑞賽斯會給他們送一封信,漢特醉醺醺地擺著手,除了...除了炎國和阿戈爾...我到現在都記得,那些貴族老爺們說...普瑞賽斯給高盧國王的邀請函上寫著...致尊貴的路易十五世陛下,作為一國之君,這世間怕是再難有什麼能讓您感受到樂趣。在下,女祭司普瑞賽斯,專為厭倦塵世的尊貴之人...量體裁衣,提供符合他們身份的遊戲。
他說完自己先打了個寒顫,又灌了一大口酒:聽聽!多會蠱惑人心!那些國王老爺們可不就上鉤了?
漢特的小兒子怯生生地湊過來:父親,我聽說...最近連羅德島的博士也收到邀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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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麼!漢特突然提高嗓門,朦朧的醉眼中閃著堅定的光,特蕾西婭殿下是什麼人物?那可是平息了六王混戰的英雄!她麾下有凱爾希女爵和華法琳伯爵坐鎮泰拉最強醫療部,閃靈大主教帶領的赦罪師教團...
更彆說那位博士大人...雖然總戴著兜帽和麵罩示人,但每次出手都能扭轉乾坤!漢特說著猛地一拍大腿,有這些大人物在,羅德島能出什麼問題?
酒宴正酣,漢特仍緊緊攥著拉普蘭德的手,絮絮叨叨地說著感激的話。
博士悄悄挪到黑角身旁,壓低聲音問道:黑角,炎國和阿戈爾為何能獨善其身?
黑角正往嘴裡塞著黑麥麵包,聞言仰頭想了想:唔...當年我隨凱爾希醫生覲見炎國真龍時...我發現那位陛下眼中隻有兩件事——民生與求。他擦了擦嘴角的麵包屑,哪像其他國王,整日沉溺酒色,醉生夢死...
至於阿戈爾?他們正跟海嗣打得不可開交呢,哪有閒情理會普瑞賽斯。不過根據記載,幾百年前普瑞賽斯還真在那裡辦過一場遊戲。我也幫著整理過曆史文檔,您聽聽他們的話...
黑角清了清嗓子,從倫理學角度分析,我們采取的方式是否符合道德標準?根據海嗣生態學,這場殺戮是否能促進大洋生態係統的循環?——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反正從那以後,普瑞賽斯就再沒給他們發過邀請函。他聳了聳肩,要我說,她八成是受不了自己的遊戲變成學術研討會了。
哈哈哈!兩人同時笑出聲來。但博士的笑容突然僵在臉上——某個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現:在一個未知的時間節點中,他分明記得曾與普瑞賽斯進行過一場曠日持久的激烈辯論。以她的性格,怎麼可能會對辯論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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