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散步時,博士恰巧看見亨利男爵走進皮埃爾的客房。但不過幾分鐘,男爵就鐵青著臉摔門而出,嘴裡憤憤地嘟囔著:這家夥發什麼瘋?博士下意識看了看懷表——三點十六分。
晚宴時分,亨利沒再差人去請皮埃爾,隻是吩咐女仆送些餐點上去。時鐘的指針已劃過七點,過了一會,女仆端著原封不動的餐盤回來了:老爺,我敲了門,但...沒人應答。
不吃算了!亨利拍案而起,這是他幾天來第一次失態,隨他愛怎樣就怎樣吧!他深吸一口氣平複情緒,對了,管家在哪?
管家正帶著仆人們在城堡左側的觀景台下修剪藤蔓。
讓他和仆人們先用晚飯吧。亨利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辛苦他們了。
不多時,管家領著仆人們走了進來。仆人們前往專用餐廳用餐,而管家則徑直走向二樓的休息室。
博士,等會兒要不要一起去花園散步?安潔莉娜眨著期待的眼睛問道。
好啊,我先回房拿點東西。
博士剛走到二樓拐角,正巧遇見迎麵而來的管家。隻見老人挽起袖口查看腕表,露出手腕上醒目的數字。
老爺子,5點屬性值?博士笑著打趣道,真是寶刀未老啊。
哈哈哈,被您發現了。管家爽朗一笑,老夫當年可是烏薩斯的老兵。
難怪這麼厲害。博士也亮出自己的手腕上的。
年輕人得多鍛煉啊。管家拍了拍博士單薄的肩膀,搖頭笑道,這小身板可不行。
博士又與管家寒暄幾句,便回房取了東西,同安潔莉娜一道散步去了。晚風輕拂,花香浮動,佳人在側,博士隻覺心曠神怡。
夜色漸深,管家仍帶著仆人們挑燈修剪藤蔓。他們架著的長梯分為三段——管家在最頂端,兩名仆人分彆負責中段和下方。
博士,安潔莉娜突然指向那邊,那個觀景台是不是連通著皮埃爾先生的客房?
博士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嗯,沒錯,早上我還在上麵看過。奇怪...怎麼一點燈光都沒有?他看了看自己的腕表,上麵顯示著九點二十一分。
可能...皮埃爾先生已經睡下了?
那我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博士自然地牽起安潔莉娜的手,少女臉頰微紅地點了點頭。兩人沿著城堡的石階緩步而上,回到了客房。
推開門的一刻,眼前的景象讓兩人同時愣住——安德切爾癱坐在沙發上,滿臉通紅,淚流不止,正抱著水壺猛灌清水。
怎麼回事?!博士一個箭步衝上前,輕拍著他的後背。
可能是下午的時候,那時候你剛出去散步...安德切爾痛苦地捂住喉嚨,聲音嘶啞,幾片花瓣被風吹進我的水杯...我沒在意,拿出來之後繼續就把水喝完了...結果就在剛剛,我的腦子突然感覺就要炸了,全身都在發顫...簡直生不如死,現在稍微好一點了...要是其他拉特蘭同伴在場...這種共感我們怕是要組團去見天父了...
花瓣?博士俯身拾起一片,在燈光下仔細端詳,這是不就是嗎?他突然想起盧西恩的警告,心頭一緊——難道猩紅劇團的詛咒已經開始應驗了?先是皮埃爾的吊燈墜落,現在又是安德切爾誤食花瓣...
博士警覺地環視房間,聲音嚴肅起來:我們得把所有和這花有關的東西都清理出去。免得再出什麼意外。他和安潔莉娜立即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拾起散落的花瓣,一片片放入木箱,最後將箱子放在了走廊邊上。做完這一切,他們才各自休息。
博士在朦朧中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他揉著眼睛走到門口,發現安潔莉娜和安德切爾都站在走廊上,正聽著人們的討論。
老爺...早餐又沒人回應...女仆的聲音發顫,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亨利男爵眉頭緊鎖,環視眾人:管家,皮埃爾房間的鑰匙在你那裡吧?城堡裡所有鑰匙都是你保管的。
實在抱歉,老爺。管家低頭答道,前天我正好拿去配新的備用鑰匙了。
夏爾從人群中走出:叔叔,讓我來撞門吧。
亨利默許了。眾人來到皮埃爾的房門前,夏爾深吸一口氣,猛地用肩膀撞開了厚重的房門。
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皮埃爾麵朝下趴在桌上,那盞水晶吊燈不偏不倚砸在他頭上,半個腦袋都凹陷下去,桌麵浸滿暗紅的血跡,已經凝固多時。
亨利男爵急忙張開雙臂阻攔眾人:都彆慌!都彆慌!保持現場完整!所有人先退出去!
大家急忙退出房間,聚集在走廊上低聲議論。
這...這到底...女仆雙手捂嘴瑟瑟發抖,夏爾見狀立即上前,輕輕攬住她的肩膀安撫。
亨利男爵抬起雙手示意大家安靜:各位保持冷靜,我這就去聯係羅德島的專業人士過來解決...
話未說完,亨利夫人就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看最該冷靜的是你!羅德島的專家不就在這兒站著嗎?
實在抱歉。亨利男爵快步走到三人麵前,尷尬地搓著手,那個...有勞各位了。
不必擔心,博士鎮定自若地回應,這正是特彆顧問的職責所在。我們會查明真相。
這時,諾瓦克爵士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還有什麼好查的?昨天不就是你們羅德島的人進去修吊燈嗎?這明擺著是你們技術不精,吊繩再次斷裂導致的意外事故!你們必須負全責!
博士走到諾瓦克麵前,扯下他胸前的領巾,指向皮埃爾桌上那杯紅酒:看看這個酒漬...是不是能證明你也進過這個房間?你和這起命案的關係,恐怕也不簡單吧?
胡、胡說八道!諾瓦克頓時漲紅了臉,語無倫次地反駁,我找他做什麼!我朋友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跟我沒關係啊!
博士隨手將領巾搭回諾瓦克肩上:我知道,目前確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與你有關。但你本可以找出無數理由反駁,偏偏選了最蒼白無力的那種。這酒漬顏色尚新,沾上不會超過一小時。再加上你這一身酒氣,是早餐時開了一瓶吧?
諾瓦克臉色鐵青,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博士轉身走向門口,側過半邊臉:我隻是想提醒你,彆看到點表麵現象就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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