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博士和能天使連忙一左一右拉住她。
“乾嘛啊?”被這突如其來的陣勢弄得一臉莫名其妙。
博士這才想起她識字還不全,暗自鬆了口氣,趕緊朝能天使遞了個眼神,打著哈哈道:“沒、沒什麼!就是這台階有點滑,提醒你小心腳下。”
“神經兮兮的……”嫌棄地瞥了他們一眼。
“這樣,,”博士順勢提議,“上麵的空間估計不大,我們三個上去看看就好。你在下麵幫我們望風,注意周圍的動靜,如何?”
“行吧行吧,”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動作快點,彆磨蹭。”
推開門,一道螺旋上升的階梯出現在眼前。
博士帶著迷迭香和能天使沿台階向上走去,不久便抵達了頂端。
一扇舊木門虛掩著,門縫中透出隱約的燭光。
“你們還是跟上來了。”裡麵傳來阿格尼爾的聲音,“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這裡是一間略顯擁擠的閣樓書房,四周書架高聳,空氣中彌漫著舊紙張與燭煙的氣息。
阿格尼爾正將一本書籍插回書架,轉身走向中央的圓桌,從容落座。“請坐。”
三人在他對麵坐下。“你想說什麼?”博士一隻手搭在桌麵上,指尖有節奏地輕敲。
阿格尼爾抬手憑空一抓,隨後緩緩鬆開手指。
子彈接連從他掌心落下,叮叮當當地滾在桌麵上,不多不少,正好七顆。接著,他將自己的火繩槍也“啪”地一聲按在桌上。
“這七顆子彈中,隻有一發注入了我的源石技藝,能讓中彈者陷入昏睡。我們輪流挑選子彈,朝自己開槍。如果我中了,我便將你所想知道的一切如實相告。”
“那我們的代價呢?”博士問道。
“很簡單。對你們這些不具備睡眠抗性的人來說,一旦中彈,就會昏睡整整二十四小時。這在你追捕紮羅的路上,應該算是個不小的代價吧?”
阿格尼爾將雙手交疊置於桌上:“說真的,知道這些事情又有什麼意義呢?好好做你該做的事,難道不好麼?”
“我要知道你在做什麼,再來決定是否該審判你。”
“審判?嗬嗬。”阿格尼爾指了指自己的光環,“如果我真做錯了什麼,主機自然會做出判斷。我沒有墮天,就說明我依然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主機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主機代表規則,總比依靠‘感情’行事的人要客觀得多吧?”
能天使連忙插話打斷兩人:“等等,阿格尼爾神父,所以是我們選出一人來和您對決嗎?”
“不必,你們三個同時參與也無所謂。”
“什麼?!”迷迭香和能天使幾乎同時瞪大了眼睛。
“何必這麼驚訝?我隻是想儘快結束這場對局罷了。”阿格尼爾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將子彈洗混。“如果誰中彈了,就重新補滿七發,依然保證隻有一發是實彈。”
“等一下。”博士按住了他的手,“你敢按著教經發誓,你不會出千嗎?”
“你所說的‘出千’,又是指什麼?”阿格尼爾反問。
“當然是指偷換子彈,或者給子彈做手腳的作弊行為。”
“哈哈哈……”阿格尼爾輕笑幾聲,將手掌按在教經上,“沒問題,我向你保證,絕不會以你所說的方式‘出千’。”
“你這說法,怎麼聽著有點奇怪?”
能天使輕輕拉了拉博士的衣袖,低聲勸道:“好啦老板,再這樣說下去可就有點失禮了。”
讓一個拉特蘭人對著教經發誓兩次,確實有些過分了。博士將手收了回來,打了個響指:“來吧,誰先開始?”
“你們先請。”阿格尼爾做了個優雅的手勢,又淡淡地補充道,“注意了,博士。不知道能天使有沒有和你說過,薩科塔的槍是認主的。不要想著耍什麼小聰明,拿起來對著我開槍。”
“我是這種人嗎?”博士挑眉,“放心好了,我可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