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怕你不成?”拉普蘭德長劍一甩,當即就要追上去。
“先等等!”萊昂圖索急忙喝止,“現在這情形,和我當初遭遇的一模一樣。他正是在引誘我們追上去!”
“不追?難道就眼睜睜看他逃走?”拉普蘭德反駁道,“放他這樣離開,然後等他找到什麼後手殺回來?”
“我難道不想追嗎!”萊昂圖索情緒激動起來,“我還要為父親報仇,我比誰都更想追上他!可這樣貿然跟上去,隻會白白送命!”
德克薩斯打斷了他們的爭執。
“博士,下令吧。我們聽你的。”
短暫沉默後,博士做出決斷:“追。但要保持警惕,我們必須掌握主動權,絕不能讓紮羅有任何反撲的機會。”
萊昂圖索與博士對視片刻,終於點頭,“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來。剛才交手時,我已經用自己的血在紮羅身上留下了標記。”
博士將獅蠍安置在一處安全的掩體下,做好標記後,便隨隊繼續前進。
萊昂圖索的血狼在前方開路,博士緊隨在乾員們身後,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們的狀態欄。
行進了一段距離後,他察覺到了異常:乾員們的生命值正在下降。
雖然速度緩慢,但確實在持續減少。
“先停下!有情況。”
前方三人聞聲立即停下腳步。
“怎麼了,博士?”德克薩斯迅速靠攏到他的身邊,“是紮羅埋伏在附近嗎?”
博士盯著她的血條又確認了幾秒。德克薩斯停下動作後,數值便不再變動。
“不,是你們的生命值正在流失。你們走得越快,流失也越快。”
三人立刻查看起自己的狀態,血量條已經空出了一截。
拉普蘭德皺起眉頭:“我們中了陷阱?還是說……紮羅在這遺跡裡散布了某種特殊的毒氣?”
“不可能是陷阱。當我們停下動作之後,生命值便不再下降了。況且那天萊昂圖索獨自追擊紮羅時,對方根本來不及布置什麼陷阱,不是嗎?”
博士的話讓眾人不寒而栗,他們心中都有了一個猜測,卻沒人願意先開這個口。
“各位有什麼想法?”博士問道。
“混賬……難道靠近紮羅就會持續掉血?開什麼玩笑!這種源石技藝還有破綻嗎?”
萊昂圖索忍不住低吼一聲,眼中布滿血絲。
他的源石技藝本就是消耗自己的血量,紮羅的能力還給他變本加厲。
“先彆急,我需要做一個測試。”博士環顧四周,“拉普蘭德,你生命值較高,繼續跟著血狼向前走一段。”
“德克薩斯,看到我們左前方那個位置了嗎?什麼都彆多想,走到那裡就行。”博士指向十幾米外的一處平台。
兩人按照博士的指示開始行動。
拉普蘭德向前行進一段距離後,血條果然又下降了一截。而德克薩斯走到平台下方時,血量卻沒有任何變化。
博士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紮羅的源石技藝並不是單純靠近就會損血,而是需要滿足一個條件,對他發起‘追擊’行為。”
“‘追擊’行為?”萊昂圖索看向自己召喚的血狼,它們也已經損失了血量,“你是說,我的血狼在追蹤他,而我們跟著血狼移動,也就被卷入了這條邏輯鏈,因此同樣會掉血?”
“正是這樣。隻要我們采取任何追蹤的手段,就會被判定為‘追擊’,從而持續損失血量。”
“荒唐!這麼大的遺跡,不靠追蹤能力,要怎麼找他?”
“這就是他的陽謀。追擊,就要付出代價,等我們血量被壓到危險線,局麵就對他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