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這不行。”楊春雷忙說。
“老古董，人要懂得變通。我早就聽說過你，同意你調回原籍，還是我批準的。如果你不回來，你的職位可比現在強。”沈向前看向楊春雷。
楊春雷一愣，他當時執意要回到家鄉。
直屬領導是不同意的。
後來不知道因為啥，就放人了。
“啊？原來是這樣，謝謝首長。”
楊知霧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大哥能回來，還有沈向前的功勞。
她想了一下，就把當年家裡醫書被騙走的事說了出來。
甚至包括嶽國芳因為啥中毒，還有這次翠枝在省城出事，被人攔著不給手術，統統全說了。說完之後，她做了個總結。
“我覺得這次，也是那個高官的手筆。”
沈向前聽得既心驚又憤怒，他在見到楊知霧之前，已經了解了一部分。但楊春雷知道的不全，沒楊知霧說得這麼詳細。
“知霧，你儘管放心，這事，我來查。”
“謝謝首……謝謝向前。”
沈向前嘴角閃出一絲淺笑，轉瞬即逝。
他說，“我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首長。”楊春雷說。
“你在屋裡守著，我正好有幾句話，要跟知霧說。”沈向前說完，開門第一個走了出去。
楊知霧看向大哥，“大哥，我去送他，你替我守著翠枝。屋裡不能沒人。”
“行。”楊春雷點頭。
當楊知霧轉頭出去後，楊春雷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他有一種直覺，沈向前對小妹有些不一樣。明明就是首長，還非讓人喊他名字，這不是套近乎是什麼。
他們家有啥讓一個首長套近乎的？
楊知霧出來，看到沈向前正在門外等她。
兩人並排向外走。
她問，“向前，是不是我家的事，你不方便出麵？不方便也沒事，我可以自己慢慢查。那個人既然還想從我手裡拿到東西，他就早晚會露麵。”
沈向前微微側目，眼角的餘光在她臉上掃過。
他總有一種錯覺，感覺楊知霧還是他記憶裡的樣子。特彆是這次看到，好像比上次去他家裡時，她年輕了好多。
“那件事，不難辦。”他說。
“我隻是想把我的聯係方式留給你，以後你遇到任何難事，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這不好吧？你那麼忙。”楊知霧覺得他都當上首長了，手底下肯定要管著好多的士兵。
“沒什麼不好的。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我回報你不是應該的嗎？”他說著輕笑起來。
“可你給我錢了呀，山參錢，那張卡。”楊知霧提醒他。
沈向前停住，忽然伸手，猶豫著拍了一下她肩頭。
“那可不是錢的事，百年老參，有價無市。有錢，都買不來的東西，楊知霧，我這條命是你給的。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還有一句話，在他嘴邊轉了一圈，又被他咽了回去。
救命之恩，當……
他呀，這些年為了國家，一直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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