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二冷眼看著於連升。
“你說是我打的,也行,你把證據拿出來。要是沒有,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我要告你造謠汙蔑我。”孟老二冷笑。
那天,他全天都呆在供銷社。
他有證人。
於連升這小子,怕是沒安什麼好心眼子。
於連升苦笑了一下,“我是沒證據,但你彆忘了,我是乾什麼的?”
“我可是大夫。宋大山腦袋被打得那麼嚴重,一看就是男人的拳頭打的。宋婆子可是一口咬死了,她兒子是她送到你家的。你家就你和孟老五兩個男的。如果不是你,難道是他?”
孟老二聽於連升在那叭叭個沒完,這麼一會,還扯上五弟了。
頓時火氣飆升。
“你說完了嗎?”
“啊?我說完了……”於連升還沒說完,被他一問,舌頭就打了個結。
“說完了就好,要不然我還真怕打冤枉了你。”
孟老二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掄起拳頭,咣一聲打在於連升腦袋上。
“啊!”於連升應聲倒地。
自行車也摔在了腳下。
他隻感覺腦袋都被打木了,半天才緩過來。
他朝孟老二怒吼。
“孟老二,你瘋了不成,你乾什麼打我?”
“你敢冤枉我和我五弟,我就敢打你!不服是不?不服你就站起來,咱倆單挑。”
於連升哪裡敢應戰。
他一個赤腳醫生,瘦胳膊瘦腿的,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平時上山采藥的時候都少,基本都靠花錢買。
孟老二可就不一樣了。
他在去供銷社上班之前,可是家裡的主要勞動力。
他倆要是動起手來,孟老二都能把他打扁乎了。
他臉都嚇白了。
“雲銀,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本來後麵想要說的話,現在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了。隻好灰溜溜爬起來,硬生生從嘴角擠出一抹笑。
“你看你,我就是順嘴那麼一說。不是就不是唄!”
“有些人就是嘴賤,就是欠打!”孟老二沒給他好臉。
於連升扶起自行車,見孟老二沒攔,推上自行車就跑。
孟老二回到家,看到他媽正在屋裡教她大姐學習初中課本。
“老二?你怎麼回來了?”楊知霧問。
“媽,我三弟回來了,你看到他了沒有?”他說。
“二哥,三弟中午就來過了。他現在變的我都不認識他了,見麵就說媽不應該離婚。離婚的原因,他一點都不問。”
翠枝搶著說。
“媽,你彆跟他一樣的。他不懂事,你就不要他。讓他跟我爸過去,看他能過上什麼好日子。”孟老二說。
“媽沒事,你該回去上班上班。咱們剛去沒幾天,請假影響不好。”楊知霧說。
“媽,你想開點。那我就先回供銷社了。”
孟老二又勸了一句才走。
“奶奶,奶。”沒過多久,大門外忽然傳來小孩子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