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生聽完楊知霧的話,整個人嚇得控製不住的顫抖。
這件事他當年做得那麼隱秘,都瞞了二十幾年了,楊知霧怎麼突然就知道了?
到底是誰出賣了他!
是不是……
他本來就熱,覺得要被大太陽烤熟了。此時真是恨不得暈死過去才好。
雖然,他跟個廢物似的躺在門板上,眼睛也看不到剛才發生的事。
但是,他耳朵好使啊。
楊知霧打孟老三時的勇猛,和孟老三的慘叫,他全聽到了。他全身直冒冷汗,張著嘴巴,緊張得連呼吸都不會了。
“孟景生,你聾了嗎?你怎麼不回答我?”楊知霧將手裡的棍子抬起來,在孟景生頭上來回比劃。
他不是害怕嗎?那她就嚇死他!
孟景生驚恐的瞪大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懸在頭頂的木棍,就怕它什麼時候會落下來,把他腦袋打開瓢了。
然後,他嚇尿了。
隨著一股難聞的味道傳開,黃色的液體也從門板下淌了下來。
他又羞又憤,終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廢物!”楊知霧罵了一句。
又對著抬孟景生過來的兩個人說,“你們快點把這塊臭肉抬走。可彆死在我家跟前,晦氣。這死熱荒天的,你們抬他也挺辛苦的,回去後,彆忘了跟孟景生要錢。”
這兩個人如同得了特赦,抬著孟景生一陣風似的跑了。
楊知霧一抬頭就看到孟老二正在自家大門口看著她,見人都走了,孟老二才走過來。
“媽,我出來時,看你正追著三弟打。我看你占了上風,就沒過來。”
“彆提那個廢物,一天就知道算計彆人。就他聰明,彆人都是傻子嗎?”楊知霧冷哼了一聲。
“媽,要我看,三弟就是被那個劉秀英給迷住了。”孟老二說。
“能迷住他,也是人家有本事。行了,你忙你的,我去一趟王建國家。我拜了他二叔當老師,跟他學學怎麼給人把脈看病。”
孟老二崇拜的看著他媽,“媽,你真是太厲害了,連這麼高深的東西,你都能學。以後,沒準你能跟我姥爺和我太姥爺一樣有本事。”
楊知霧當然也想,她掖了掖頭發。
“你媽我會努力的,到底能學啥樣,我也不知道。”楊知霧揮了揮手,朝著王建國家去了。
再說孟景生這邊。
他被人送回家後,用涼水擦了擦臉,也就醒了。
兩個懶漢圍住他。
“孟景生,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一人五塊錢,這可是咱們事先講好的。”
“對對,說話不算話的,都不是男人。”這兩人一唱一和,擺出了拿不到錢,死都不走的架勢。
“你們先彆忙著要錢,你們先把我抬回床上。”孟景生哀求的看著這兩個人。
他覺得這一番折騰,他已經離死不遠了。
驚嚇過度,再加上骨頭疼,不停的冒虛汗。眼前還一陣一陣的發黑,惡心想吐。
“不給錢,我們可不抬你了。再說,你都成埋汰神了,還尿褲子。我們哥倆可都是乾淨人,咋抬你啊?”
“要不你先把五塊錢付了,我就考慮考慮。”
劉秀英不滿的看著這兩個人,今天的主意是她出的,結果無功而返。
她也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