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雲舒介紹來的?”老頭打量孟小六。
見他目光真誠,身上還背著軍綠色的書包,明顯真是學生。
這才又說,“雲舒他姥爺是個好人,我才跟他聯係上一個月。好孩子,快把書包放下,天這麼冷,我去給你做點疙瘩湯喝,再放兩塊油靠肉。”
“老伯,不用你,我來做就行。”孟小六放下書包,問過玉米麵在哪,就去燒火。
“摻點白麵,摻兩把。”
孟小六很會做飯,用油靠肉燒熱放蔥花熗鍋,誘人的香味就出來了。等玉米麵和白麵兩摻的疙瘩湯做好,兩人一人捧著一個碗吸溜吸溜的開喝。
老頭喝了一碗後,一臉滿足。
“都多少年沒人給我做過飯了,你叫孟小六吧?雲舒事先來信都跟我說了。你以後,就叫我宋爺爺吧。叫老伯,差輩了,我跟雲舒她姥爺是光腚娃娃的感情。”
孟小六提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這個冬天,他終於能擺脫孟老大那個廢物了。
楊知霧觀察了兩天,發現孟小六好像是在隔壁住下了。
早上天不亮,他就起來做飯。
吃過早飯,他去上學,晚上放學回來再做晚飯。
跟隔壁的老頭相處得很是融洽。
冬天不能采藥,她就白天做點針線活,晚上進空間配藥。她和翠枝前些日子采回來的藥材,她都沒賣。翠枝采的,她假裝拿去買,暗中就留下了。價錢跟藥店相比,隻多不少。
沒過兩天,簡月白就讓製藥廠的司機小周捎信給她,讓她去一趟縣裡。
楊知霧猜到,應該是項鏈的事。
她和家裡交代一聲,就坐上汽車來到國營大藥房。
“楊姨,項鏈找到買家了,金額太大,我不敢做主。得你親自過來,做這個決定。”
簡月白邊說邊伸出兩根手指。
“二千?”
楊知霧問。
“不是。”
“那是兩萬?”
“也不是。”
“那是多少?”
“二十萬。”
你說多少?”楊知霧都懵了。她活了兩輩子,頭一次聽到過這麼多的錢。光聽,就覺得已經暈乎乎了。
簡月白輕笑著上前握住她的手,“楊姨,你沒聽錯,確實值二十萬。我叫你過來,是想確定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想賣。”
“賣!”楊知霧說得乾脆。
這有啥好考慮的,她正缺錢呢。
“那行,楊姨,我給那邊回一個準信。”
晚上時,二十萬已經到了楊知霧手上。
她當場拿出一萬,遞給簡月白。
“楊姨,你這是乾啥?”
“月白,你幫我找醫書,幫我賣項鏈,都是托關係的。這個人情我不能讓你搭上,這一萬你收著。隻有這樣,咱們的合作關係才能長久。”
“楊姨,我不能收,我幫你也是籠絡人心,怕你把偏方上的藥,賣給彆人。”簡月白說什麼都不要。
“那你要不收,以後我的藥,也不賣給你了。”楊知霧說。
最後見楊知霧都生氣了,簡月白才說,“那我隻收二千,其餘的給你退回去。二千,足夠走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