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隻要你去看就行。能不能醫,還得看天意。”鎮長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知霧,我跟你一塊去。”王伯不放心楊知霧。
畢竟是弟弟的徒弟,要是出點什麼事,他沒法跟弟弟交代。
“王伯,你不用跟著,大冷的天,你在家等我就行。”楊知霧不好意思麻煩王伯。王伯歲數大了,這要給凍壞了,可不是小事。
“對對,誰都不用跟著,知霧一個人跟我去就行。到時候,我再給送回來。”鎮長都這麼說了,本來要跟去的王建國,也隻好歇了想法。
鎮長是坐拖拉機來的。
速度跟騎自行車也沒差啥。
到了鎮長家,剛一進院,就聽到有人在屋裡大喊大叫的咆哮。
好在她進屋後,聲音就小了,然後就沒了動靜。
鎮長說,“他就是這樣,發作的時候,就跟沒神智了一樣。嚴重時,還會抽。”
楊知霧點了點頭,等冷氣散儘。才跟著鎮長去看他兒子。
此時,他兒子已經睡了。
鎮長眼眶通紅,低聲說,“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真是被他折磨得筋疲力儘了。王大夫給他看過,隻能用藥物控製。可是這次,不知道怎麼了,藥物突然就不管用了。我早就知道,王大夫回了省城。我是聽縣裡有人說,王大夫收了你當徒弟,我今天就是故意去找你的。”
楊知霧一愣,不解的說,“王大夫都看不好,你覺得我一個還沒出徒的弟子,能醫好?”
開什麼玩笑!
“醫不醫得好,全看天意。我從前一直惋惜,你們楊家沒有人繼承你爸的衣缽。當我聽說你開始學醫時,我就想著,你肯定會點你們楊家的本事,我一定要找你來給我兒子看看。”
“其實我今天,是怕你不來,才去的王家。”
楊知霧沒說話,她搓了搓手,覺得手已經不涼,開始給病人把脈。
鎮長的兒子,已經二十多了。
個子挺高,就是人太瘦了,躺在床上,好像一堆骨頭成精了,一點肉沒有。
兩隻手都把過脈,她心裡已經有了底。
回頭對著鎮長說,“我想再詳細的檢查一下……”
“行,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出去,我不能看是不是?”鎮長馬上向外走。
速度快得楊知霧都沒反應過來。
可他內心卻遠沒有表麵上這麼平靜。
他在心裡不住的祈禱,楊家祖傳的醫術,可千萬不要斷了。老天奶呀,你可千萬要讓楊知霧會。
楊知霧張了張嘴巴,還是喊住他,“鎮長,我有一套針灸術,我想試試。但是,你兒子醒了之後,怕是配合不了。”
“我有辦法。”鎮長說完,就出去了。
再回來時,帶了兩個壯年男子。三兩下就熟練的把床上的人衣裳脫了,捆了個結結實實。
病人已經醒了,開始掙紮。
楊知霧深吸了一口氣。
“這樣還是不行,還要再固定一下,你們要按住他的手和腳,一點都不能動。”
“行,我們都聽你的。”鎮長又叫來兩個人,把兒子的四肢和腦袋,全部按住。
楊知霧把手伸進布兜,從空間裡拿出一套銀針。銀針是她初學楊氏脈學時,通過簡月白在縣城買的。
鎮長媳婦董珍也來了,她一臉緊張的看著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