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那邊走。
孟小六步步往後退。
“媽，你彆過來，醫書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還你不要了，你要點臉行嗎？你跟你爹真是一個德性，一個臭不要臉的，把彆人家東西，占為己有。一個就會裝可憐！彆說我家醫書真丟了，就是沒丟，還輪到你一個野種要了？來來來，你過來，今天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看看野種到底有沒有資格看我家的醫書！”
孟小六又不傻，見楊知霧已經要走到牆頭那了，隨時都有可能跳過來。
嚇得嗖一下，開門鑽屋裡去了。
楊知霧往地上吐了一口，“呸！”
轉頭也回去了。
進屋後，她看向歸寧。
“歸寧，以後，不管孟小六，還是孟老三，誰叫你，你都不要過去，你聽到沒有？”
“姐，你是怕他們……”
“嗯，小心著點，總是沒錯的。”楊知霧說完，又想到遠在省城的翠枝。
“還有翠枝，她去上學的事，也不要說出去。不管誰問，都說出去打工了。”
“行，姐，我們大家統一說法，這事就能瞞住。”
秋振華老倆口年紀大，習慣早睡早起，坐了一會，就回屋了。
歸寧也回自己屋寫作業去了。
楊春風看著楊知霧，“姐，小六前麵的話，我沒聽明白。他說想讓人家收他當徒弟，人家就能收嗎？他要醫書，是想先自學？”
“他想走捷徑，想拿咱們家的醫書，去賄賂大夫。讓大夫破格收下他。”
“這怎麼可能？他連醫術都不懂，不可能收他。”
“春風，姐姐做過一個夢。夢裡孟小六是個很好的外科大夫，我敢百分之一百的保證，他懂醫術，而且醫術很好。”
楊春風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姐，他那麼厲害嗎？那你夢到我了嗎？”
“做夢都是片麵的，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夢到，沒夢到你。”楊知霧故意說得一臉輕鬆。
。
孟小六回屋後，老宋頭正在等他。
“雲庫，你惹那院的女人了？”
“宋爺爺，我就是想借她家醫書看看，她不借也就算了，還想打我。”孟小六說得委屈極了。
“什麼醫書？如果你真想看，不如爺爺寫信去求一求王雲舒她姥爺。讓他幫著想想辦法。”
如果是外麵的醫書，孟小六都不稀罕看。
更不可能入得了專家的眼。
孟小六忽然記起他爸去看他爺他奶的事，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他爸應該早就回來了。
他馬上和老宋頭說了一聲，騎車回家。
家裡隻有孟景生一個人。
“爸，我媽呢，怎麼沒在家？”他問。
“你媽想你大舅了，要回家住幾天。”
“爸，你去找我爺我奶，結果咋樣？醫書他們手裡還有沒有？”
“沒有。”
“錢呢？”
“錢也沒有。”
孟小六一陣失望，他白回來了。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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