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霧最大的依仗就是王文斌,一個退休的大夫,能有啥能耐。
在那個人麵前,根本不夠看。
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你說啥呢?我哪能那麼想。是景生剛才看到我了,我是聽他說的。我跟你也認識好多年了,你是啥人,我還能不了解啊。”
他直接把事情推了出去。
楊知霧可沒奢望孟景生背後能說她什麼好話。但是,造謠誣陷可不行。
她一臉認真,“要是我說,孟景生以前經常在家罵你,說你咋不去死。說你占了他便宜,說你給我家看病,就不應該要錢。這事,你會信嗎?”
楊知霧說完,又一臉不解的道,“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你跟我們家非親非故的,憑什麼看病不要錢啊?”
她說完,故意盯著於連升看。
見他遲遲不接話,才搖了搖頭,騎上自行車走了。
留下孟景生,兩眼冒火的盯著她的背影。
孟景生,你敢罵我,你以後休想讓我再給你們家任何一個人看病!
病死了,我都不帶管的。
這次培訓後,楊知霧更忙了。
鎮上好多人都知道,她師從王文斌王大專家,找她看病的,都接上溜兒了。
好在她一直記得曾德發,哪怕再忙,也會抽時間回村子看他。
曾德發吃了溶栓丸後,不好使的半邊身子,竟然有了知覺。已經能下地走路了,就是比常人走得慢一點,如果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楊知霧今天抽空去了一趟縣裡。
簡月白激動的抱住她,“楊姨,你現在是大忙人了,我想見你一麵,都不方便了。”
“哪有,楊姨這不是來了。”楊知霧笑道。
“給,楊姨,這是這個月的房租。”簡月白將退伍老兵交的房租遞給了楊知霧。
楊知霧接到手上說,“今天楊姨請你吃飯,一會中午你彆走了。”
“不走,我都想楊姨了。”
楊知霧把配好的藥,給了簡月白,簡月白給她結賬。中午,楊知霧請客,兩人在國營大飯店吃了飽飽的一頓。
下午,她逛了幾家國營大藥房,買了兩樣空間裡沒有的藥。
等她回到鎮上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院子裡停著一輛馬車。
“媽,你回來了。”孟老二從屋裡出來。
“老二,你咋來了?你沒上班嗎?”
“媽,我請假過來的,來接你們回去。”
“出啥事了?”楊知霧一愣。這不年不節的,也不是寒暑假。
孟老二笑道,“媽,是好事。是曾德發開竅了,想明白了。讓我接你回去呢,好給老五和小慧訂婚。”
“他真同意了?”
“嗯。”
等到歸寧放學回來,大家就坐上馬車,抱上大黃,一同回到了大楊樹村。
知道孟老二去接她們了,老二媳婦在家早早就煮了一大鍋的高粱米飯,還用豬肉燉了豆角乾。又撿了一塊大豆腐,用小蔥拌上。
吃飯時,楊知霧說,“老二,你去把你丈母娘和小舅子都叫過來,人多吃飯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