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是真的有事。
“我說不管啥事,你明天晚上都得回來一趟。”秋振華下了死命令。
楊春風有些無語。
“老舅,是有個鎮子,讓我們幫著培育一批馬駒,時間挺急的。我今天回來提醒就是想告訴你們一聲的。我……隻能說儘量。”
秋振華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楊春風的工作有多忙,他是知道的。但是,他真的好想看著楊春風能有個家。
吃了飯,歸寧悄悄問楊知霧,“媽,是讓沈老師明天晚上過來吃飯嗎?”
“嗯,晚上。白天媽怕自己有事。”
第二天。
楊知霧吃完早飯,喂完豬雞,正要喂大黃,羅姨就來了。
她邊走邊咳嗽,臉上帶著不正常的蒼白。
“知霧,你在家呢?你快點給我看看,我這兩天一直咳嗽呢,嗓子太不舒服了。”
“羅姨,你進屋吧,等我一下。”
楊知霧喂完大黃,洗了手,趕緊進屋。
檢查之後,她給羅姨抓了消炎止咳的藥,讓她拿回去吃幾天看看啥樣。要是不好,再來找她。
羅姨走後,她拿出消毒水,給屋裡屋外消了毒。
家裡有老人和孩子,她得加點小心。
剛消完毒,大門外就響起一聲久違的轎車喇叭聲。
她跑到院子裡,見是簡月白來了。見她出來,簡月白向她招手,“楊姨,你出來一下。”
“月白,你怎麼來了?快點進屋。”她小跑著來到大門口,熱情的招呼簡月白。
簡月白卻搖頭。
“楊姨,我就不進去了。我是去收草藥,路過這裡,正好有點事要跟你說。我說完就走。”
見她很急,楊知霧從院裡出來。
簡月白跟從前一樣,親切的挽住楊知霧胳膊,兩人沿著路邊向前走。
她壓低了聲音,“楊姨,最近天氣大旱你感覺到了沒有?”
“咋沒感覺到呢?你看這路邊上的草都旱死了,土地都旱裂紋了。”楊知霧指了指道路兩邊。
去年的這個時候,道兩旁全是綠油油的小草,一片生機盎然。可再看看今年,幾乎全旱死了。
遠的不說,就說她家今年養的黑豬,吃點豬菜,都是她在空間裡偷偷種的。想在外麵割豬菜,根本不可能。
簡月白見走得足夠遠了,回頭看了一眼,知道在這說話,司機已經聽不到。
她說,“楊姨,今年的乾旱,會導致糧食減產,水源汙染。勢必需要大量的藥材,可是乾旱,山裡的藥材也不會有多少。你現在是赤腳醫生了,你一定要早做準備。”
“啊?”楊知霧呆住。
眼中的震驚,讓她腦子裡空白了一瞬。
糧食減產,她能理解,可是水源怎麼會汙染?水源減少,就夠嗆了,淺點的河啊溪啊水井啊,都得旱乾吧了。咋還能汙染?汙染可不是小事,會傳染疾病的。
“楊姨,你要儘可能的存一些藥材。我也會幫你想想辦法。我聽我爸的意思,過幾天可能會往供銷社,賣一批常用藥。有確切消息,我再通知你。”
簡月白說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