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知霧看向斜對麵,金大夫就那麼靠在辦公桌上,眼神挑釁的看著她。
她收回目光,繼續擦桌子。準備擦完桌子,再把地掃了。
金大夫見楊知霧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氣不過的衝到這間辦公室。
“楊大夫,你都把你兒媳婦打流產了,你是咋有臉來上班的?就你這種人,也配當大夫?我現在就去找院長,讓院長開除你。”
楊知霧被她說得一臉懵。
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金大夫口中的兒媳婦是誰?
一定是劉秀英。
除了劉秀英,沒人懷孕。
可是昨天她給劉秀英把過脈,她肚子裡的孩子健康的很。啥時候流的產?
她神色一冷,伸手抓住金大夫的白大褂,“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啥叫我把兒媳婦打流產了?”
“你放開我,你還想打我咋地?你裝什麼不知道?劉秀英不是你兒媳婦嗎?就是她,昨天晚上來住的院,孩子小產了。”
金大夫掙紮了好幾下,也沒從楊知霧手裡掙出去。
氣得肺都要炸了。
真是鄉下來的泥腿子,勞動慣了,手勁這麼大。
“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非逼著我跟你動手是不是?”金大夫揮舞著兩手,開始往楊知霧臉上撓。
楊知霧動作極快,放手的瞬間,一腳把她踹到了旁邊。
“你敢打我?你就等著我訛死你吧!”金大大夫喊。
“這大清早的,是乾啥呢?金大夫這是要訛死誰啊?這要是讓患者聽到,誰還敢到咱們衛生院來看病,都怕哪時不注意惹到哪個大夫,病沒看上,再被訛得傾家蕩產。”於洋從外麵進來。
“沒你的事,一邊眯著去。”金大夫瞪了於洋一眼。
“金大夫,楊大夫,咋回事啊?咋還吵起來了?”衛生院其他的大夫,聽到動靜全都集了過來。
金大夫立刻像打了雞血,形容宣揚起來。
“新來的楊大夫,昨天晚上把她兒媳婦打流產了。她不管也不問的,我看不過去,早上就說了她一句。她就跟我動手,扯著我衣裳就要打我呢!這種人,堅決不能留在咱們衛生院,必須把她趕出去。”
“你可彆在這敗壞楊大夫名聲了,誰不知道你因為來的是楊大夫,不是你家親戚於連升,你就一直看楊大夫不順眼。楊大夫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把兒媳婦打流產了。”
於洋根本不信,直接就替楊知霧說話。
“於洋!楊知霧是你媽啊,你這麼向著她說話?你個小孩牙子你知道個屁呀!你不知道,你現在就去病房問問,她兒媳婦現在還住在咱們衛院住院呢?”
“我就不信!”
“我去看看!”於洋大步走了。
楊知霧看了一眼大家,“我家昨天晚上出了點事,都半夜了,我還和生產隊的人在一起。金大夫所說的事,我根本不知情,也不知道她是聽誰胡咧咧的。”
“你狡辯也沒用,這事是你兒媳婦親口說的。你可以去跟她對質!”金大夫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借這個事,把楊知霧趕出去。
隻有她走了,於連升才有機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