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啥呀?”楊知霧一臉霧水,感覺老舅怎麼一驚一乍的。
床上擺著一箱益民牌餅乾。箱子已經打開,露出裡麵的餅乾盒子。
楊知霧認得這餅乾,這是上次那個沈向前來的時候,拿來的。她當時見都是一些吃的,等人走後,就全拿老舅這屋了,想給他們老兩口吃。
“老舅,這餅乾咋了?”她問。
“你快看看,這是不是存折?”秋振華急忙從紙箱裡拿出半個手掌那麼大的一個東西。
這東西,楊知霧熟。
是存折。
“老舅,這是哪來的?”她忙問。
“在餅乾箱子裡看到的,我本來想拿餅乾給歸寧吃。結果一拆開,就看到存折了。知霧,這還能是製餅乾的人,落在這裡麵的嗎?”秋振華說。
“不太可能。”楊知霧把紙箱又合上,四麵都檢查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紙箱在拿來時,被人拆開過。
她懷疑是沈向前放的。
他可是用了她一支百年野山參。那支參,到底值多少錢她不知道,但是,肯定值錢。因為當初整個縣城都沒找到一支。
她說,“老舅,這事先保密,可能是我那個朋友的。”
“這事,老舅還能亂說嗎?放心,老舅不說。”秋振華拿起餅乾,給歸寧送過去。
楊知霧又把擺在櫃子上麵的幾箱吃的,全都拆開,拿出來,擺在箱子上。等秋振華回來,告訴他說,‘老舅,這些東西都是營養品,你得跟我舅媽吃。萬一留過期了,就白瞎了。”
“不能白瞎,過期了一樣能吃。”秋振華吃得堅定。
楊知霧點了點頭。
知道老舅上戰場時,吃的炒麵喝的涼水,是從苦日子裡走過來的。
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能吃,但味道肯定不如現在好吃。老舅,
你看我舅媽跟你過這麼多年,啥好東西,都吃不著,都虧嘴。現在咱家有,你得給她吃。你也要吃,你要不吃,我舅媽也不能吃。”
秋振華知道楊知霧孝心,是勸他多吃點好的。
笑著點了點頭。
“行,老舅聽你的,你讓老舅吃,老舅就吃。”
楊知霧這才回屋。
她去空間喝了一口靈泉水,醫書都沒看,便在空間裡睡了。
東院。
孟老三和劉秀英正背對背躺在床上。
“雲財,我彆生氣了好不好?我也是生你媽氣,覺得他對你不好。”劉秀英轉過身子,伸出手在後麵抱住孟老三。
孟老三拿掉她的手,“我上次咋跟你說的?我說話,都不如狗放屁。”
劉秀英委屈的蜷起雙腿,孟老三說的話,她確實沒忘。但是,她就是看楊知霧不順眼。憑什麼,她的弟弟就得在裡麵勞改,她楊知霧就在外麵混得風生水起,越來越好。
“雲財,我錯了。我也是想,讓咱們兒子出生後,能過上好日子。”
“我說了,缺錢,我能掙。”
“你能掙,你咋掙?你一天天的起早貪黑的乾,你能賣多少油炸糕,你算過純利潤嗎?你看看你媽家那日子,那才叫人過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雲財,她怎麼就那麼狠的心,我懷了孩子,她吃肉,都不能給我一口湯喝嗎?你說我能不怨嗎?”
劉秀英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