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你聽誰說的？”
“大飯店裡一天來來往往那麼多的客人，我上哪記那麼清楚去。”
楊知霧立刻想到，翠枝上學那天早上，是她把人送到汽車站的。當時她著急上班，就把翠枝交給許誠了。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一定是她走了之後的那段時間裡，有人在汽車站看到翠枝和許誠了。
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陳解放。
“明明是你看到的，你還胡說。”有人從服務員後麵走了出來。
這個人，楊知霧也認識。
正是盛丹。
她一愣，盛丹不是在賣茶葉蛋嗎？她怎麼跑國營大飯店來了？
盛丹從陳解放身上收回目光，看向楊知霧。
“我那天正在汽車站附近賣茶葉蛋，肚子突然不舒服，我就著急找廁所，去了汽車站裡麵那個。我在上廁所時，正好聽到孟小六和陳解放的對話。”
她露出一絲苦笑，“你知道的，我認識孟小六。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聲音。”
“你閉嘴！”陳解放一聽盛丹提到孟小六，頓時驚慌失色，急忙出言阻止。
盛丹閉嘴後，看了一眼屋裡的服務員。
“那個陸小雨沒來嗎？今天的茶葉蛋，我給她送過來了。”她把茶葉蛋放到一張空桌子上，轉頭走了出去。
楊知霧也沒喊她。
盛丹能站出來，替她做證，已經讓她非常意外了。
她不能要求太多。
她看向陳解放，“你還有啥說的？用不用我再把剛才那個賣茶葉蛋的再喊回來，讓她再重複重複，你跟孟小六那個壞種，你倆到底說了啥？”
陳解放的臉，臊得都沒地方放了。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嬸，你彆聽她胡說，她一定認錯人了。我下個月初十，就要迎娶陸小雨了，翠枝跟誰一起上車，跟我有啥關係。而且那天早上，我也沒去過汽車站。”
他說完，便逃命一般跑回後廚。
他害怕走晚了，楊知霧去把盛丹叫回來。他和孟小六的談話，太陰暗了，見不得一點的光。
隻有楊知霧聽不到，翠枝才能永遠不知道。
陸小雨雖然躲在後廚，卻把外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見他來了，直接撲到他懷裡，一把抱住他，“解放哥，你終於要娶我了。我好開心。”
“小雨，你放開我。我剛才隻是那麼一說，我怎麼可能娶你。”
他推開陸小雨。
眼中的煩躁，顯而易見。
楊知霧跟到了後廚，在門口剛好看到這一幕。
“陳解放，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現在就去找孟小六！我有辦法，讓他一個字不落的全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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