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夫把了脈，結果跟楊知霧一模一樣。
他這才放心。
“楊姐，那個人是你們村的？”宋金剛走了之後，於洋問道。
“不是，是小楊樹村的，離我們二三裡地。他從前做了虧心事，他自己心虛。”楊知虛說。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外麵突然傳來很大的說話聲。
“大夫，大夫，有人喝藥了。”
於洋像彈簧似的，刷的站了起來。
“我出去看看。”
楊知霧看了一眼牆上掛鐘，再有十分鐘就下班了，這一天過得真快。還沒等她感歎完，於洋又回來了。
他神色古怪的看向楊知霧，“楊姐，剛才那個病人家屬，我看著咋那麼像你大兒子？”
孟老大？
楊知霧一愣。
孟老大是家屬，那喝藥的會是誰？是宋婆子還是宋雪蓮？
反正她們也信不著她，肯定耽誤不了她下班。
“楊大夫，這個病人有點嚴重，家屬指名了讓你給看。”錢大夫突然來了楊知霧辦公室。
“大楊樹村來的？”楊知霧問。
錢大夫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他嗯了一聲。
楊知霧站了起來。要不是怕錢大夫以為自己在難為他，她真不想過去。不是信不著她嗎？這又唱的是哪一出？
她跟著錢大夫來到急診室。
一眼看到裡麵站著的是孟老大和宋雪蓮，還有兩個同村子的中年人。她都認識，她朝兩人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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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中年人抬著一副擔架，上麵躺著一個人。
這人鼻青臉腫的，看臉根本認不出來是誰。梳著嘎達揪，外衣是一件粗布衫。
“媽，你幫我老丈母娘看看，她喝藥了。”孟老大一臉焦急。
楊知霧看向他，“你們不是信不著我嗎？”
看宋婆子這樣，吐都沒吐，藥喝得應該也不多。
孟老大一臉尷尬，“媽，我從前是糊塗了，我丈母娘都這樣了，你看看能不能快點給她治？”
“我到下班點了，你找晚班大夫吧。”
她可不敢給治，萬一治不好，宋雪蓮和孟老大都得嘴一歪歪，說人是她給治死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不能走！你得給我媽治療！”宋雪蓮一聽說楊知霧要走，頓時就急了。
上前一步，用手攔住了她。
用沙啞的嗓音哀求她，“媽，從前是我錯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媽，救救她吧。她是被我爸打了，我爸太不是人了。”
楊知霧眼前，閃過宋金剛春風得意的模樣。
心頭忽然有了主意。
故作驚訝的說，“這是宋金剛打的？他為啥打你媽呀？你媽是不是知道，宋金剛領著新媳婦到鎮上吃國營大飯店，住國營大旅店，心裡不平衡，去找他茬了？”
“沒有。我媽就是……”宋雪蓮瞪著發紅的眼睛，恨意十足。
她真是恨死宋金剛了。
他是怎麼敢把他媽害成這樣的！
“行了，彆說了，趕緊洗胃吧！”楊知霧說。
孟老大還以為楊知霧答應了給宋婆子治療。
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他們沒錢，空手來的，所以指名道姓讓楊知霧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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