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軍胸膛劇烈起伏,額角青筋暴跳。
“閉嘴!”他怒喝,聲音裡滿是風暴將至的預兆,“我和林露同誌之間清清白白,是正常的革命同誌關係!倒是你,蘇晴晴,彆用你那肮臟的思想去汙蔑彆人!”
“清清白白?”蘇晴晴嗤笑一聲。
她撐著床板,試圖站起來,但肥胖的身體讓她這個簡單的動作都笨拙又吃力。她喘著粗氣,汗珠從額頭滾落,黏住了幾縷頭發。
“清清白白?我前兩天在礁石灘親眼看見你們拉扯!她看你的眼神,恨不得直接貼你身上!曹小軍,少把我當瞎子糊弄!”
這些話,一半是原主的委屈,一半是她添油加醋的詐唬,但在曹小軍聽來,卻字字誅心。
他和林露確曾互有情愫,那是部隊撮合,卻一直未挑明。直到蘇家找上門,利用原主落水被救的事大做文章,硬是定下了這樁婚事。
為了部隊聲譽,為了平息事端,他捏著鼻子認了。婚後,他嚴守底線,與林露再無私下接觸。
可這些,他從不屑向蘇晴晴解釋。他打心底裡瞧不起這個用手段逼婚,婚後又懶又饞的女人。
“那都是結婚前的事!”曹小軍像是被踩中了痛腳,聲音陡然拔高,又迅速壓低,生怕被隔壁鄰居聽了牆角,“結婚之後,我曹小軍對得起這身軍裝,對得起黨的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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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蘇晴晴拖長了聲音,被肥肉擠壓的眼睛裡,閃著精光,“所以你承認了,結婚前你們確實有一腿?”
“你!”曹小軍氣得揚起了手。
蘇晴晴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那是這具身體殘留的恐懼本能。但下一秒,23世紀的靈魂就壓倒了這股懦弱。
開什麼玩笑?她一個活在男女平等、婚姻自由時代的現代女性,還能怕一個想動手的封建家暴男?
“怎麼?想打人?你打!你今天敢動我一下,我就豁出去,跑到你部隊門口天天喊,喊你曹大營長打老婆!喊你搞破鞋!讓整個軍區大院的人都來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她一口氣吼完,隻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被抽乾了,腦袋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
曹小軍揚起的手臂僵在半空,指節因緊握而突出。
他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油光、渾身贅肉的女人,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和暴躁湧上心頭。
他不能打她。一旦動手,事情必然鬨大。他一個前途光明的營級乾部,絕不能因此留下任何汙點。
“不可理喻!”
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猛地收回手,一拳砸在旁邊掉漆的木桌上。
“砰!”
一聲巨響,桌上的搪瓷缸子跳起來,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脆響,滾了幾圈,停在牆角。
門外,鄰居家的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女人壓低聲音的議論也隨之傳來。
“是曹營長家吧?又吵起來了?”
“還能有誰?估摸著又是他家那個胖媳婦鬨著要吃肉,前天不還為搶塊肥肉,把供銷社的秤給坐壞了,真是丟人現眼……”
細碎的聲音穿透薄薄的牆壁,針一樣紮進曹小軍的耳朵裡。
他的臉由青轉紅,又由紅轉白,最後化作一片死灰。
他這輩子最重顏麵與榮譽,卻娶了整個軍區大院最大的一個笑話。
曹小軍死死瞪著蘇晴晴,那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蘇晴晴,這個婚,我離定了。你等著收離婚報告吧。”
說完,他不再看她一眼,猛地轉身,拉開房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房門被他帶起的風“哐”地一聲關上,震得牆上灰塵簌簌落下。
世界,終於清靜了。
蘇晴晴緊繃的神經一鬆,整個人癱坐回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的肥肉隨著呼吸顫抖。剛才那番對峙,幾乎耗儘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低頭,看著自己胖得發脹的手,又捏了捏肚子上那圈驚人的贅肉。
穿越,七十年代,軍婚,極品肥婆,還有一個恨不得她立刻去死的丈夫。
這開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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