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蘇晴晴,龐大的身軀堵在門口,臉上還帶著未及收起的譏諷和不耐煩,那姿態,活脫脫就是一個正在欺淩弱小的惡霸。
曹小軍的臉色瞬間沉得能滴出水來。他三步作兩步上前,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將林露護在了自己身後,隔開了蘇晴晴的視線。“我問你話呢!”他瞪著蘇晴晴,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怒火。“林露同誌好心來看你,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林露在他身後,小心扯著他的衣角,聲音帶哭腔,柔弱得能滴出水來。“小軍哥,不怪晴晴姐,是我不好,我不該來的,我隻是……我隻是聽說你們吵架了,想來勸勸……”
這綠茶味兒十足的“勸勸”,瞬間坐實了蘇晴晴“不可理喻、欺負好人”的罪名。曹小軍胸中怒火“騰”地燒得更旺。他死死瞪著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再聯想到她過去的種種惡行,一陣窒息的厭惡感直衝腦門。
“道歉!”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每個字都淬著冰。
蘇晴晴看著眼前這堪稱經典的“英雄救美”戲碼,看著曹小軍那副保護神的姿態,再看著林露躲在他身後投來的,那道一閃而過的得意,忽然就笑了。
她笑出聲。起先是低低的嗤笑,接著聲音漸大,笑得渾身肥肉亂顫,仿佛聽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曹小軍被她笑得心頭發毛,眉頭擰成一個死結。“你笑什麼!瘋了你!”
“我笑你啊,曹小軍。”蘇晴晴的笑聲戛然而止,被肥肉擠壓的眼睛裡,此刻是一片冰冷的清明。“我笑你眼瞎心也瞎,彆人喂你一坨屎,你都能當成山珍海味!”
“你嘴巴放乾淨點!”
“我的嘴巴乾不乾淨,輪不到你管。倒是你,曹大營長,”蘇晴晴不退反進,龐大的身軀直接逼到他麵前,毫不畏懼地迎上他幾乎要噴火的臉,“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她剛在我這兒演完一出苦情戲,你就正好趕來救場。怎麼,你們倆是提前排練過,還是心有靈犀啊?”
曹小軍被她尖銳的搶白堵得一窒,他做夢也想不到,幾天不見,這個女人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晴晴姐,你彆誤會,我跟小軍哥真的隻是……”林露又在後麵恰到好處地“解釋”。
“你閉嘴!”蘇晴晴猛地轉頭,一聲厲喝打斷她的話。“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我跟我男人說話,你一個外人插什麼嘴?!”
林露被她一吼,嚇得渾身哆嗦,眼淚掉得更凶,委屈地望著曹小軍。
曹小軍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跟這個女人,根本沒法講道理。“蘇晴晴,我不想跟你吵。”他語氣裡滿是化不開的疲憊,“林露同誌是無辜的,你立刻跟她道歉。”
“道歉?”蘇晴晴仿佛聽見天大的笑話。“我跟她道歉?曹小軍,你腦子被門夾了?她跑到我家門口,明著關心,暗裡句句都在挑撥我們夫妻關係,諷刺我配不上你。我把她罵走,你讓我跟她道歉?”她伸出肥碩的手指,直點向曹小軍的胸口。“要道歉,也該是你!是你跟這個不清不楚的女人,一起給我道歉!”
“你簡直不可理喻!”曹小軍忍無可忍,一把打開她的手,臉上寫滿了失望和厭惡。
蘇晴晴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眼神徹底冷了下來。看來,想和這個男人井水不犯河水地搭夥過日子,都是一種奢望。他不僅眼瞎,而且拎不清,注定是個麻煩,必須儘快擺脫。
她收回手,臉上所有表情消失。“行。”她吐出一個字,聲音平靜得嚇人。“既然你覺得她好,覺得她無辜,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你現在就領著她,去跟組織打報告,去跟領導說,你要跟我蘇晴晴離婚,你要娶她林露。”
她環視一圈不知何時圍過來看熱鬨的鄰居,猛地揚高聲音,確保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你現在就去!隻要組織批準,我蘇晴晴絕不多放一個屁,馬上給你滾蛋,把這曹夫人的位置,讓給你心尖尖上的林妹妹!你敢不敢?!”
這番話,如一記響亮耳光,狠狠扇在曹小軍和林露的臉上。周圍的空氣瞬間凝固了。所有看熱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院子裡靜得落針可聞。
曹小軍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他怎麼敢?為了一個女人,拿自己的前途去賭?這要是鬨到部隊,他這個營長也彆想乾了!
林露嚇得渾身冰涼,死死抓著曹小軍衣袖,生怕他頭腦一熱就答應。
蘇晴晴看著他們倆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心裡痛快得無以複加。她後退一步,拉住身後的院門。“不敢啊?”她輕蔑掃了他們一眼,那眼神,如看兩隻嗡嗡叫的綠頭蒼蠅。“不敢,就都給我滾。”
“砰!”沉重的木門在她身後猛地關上。“哢噠!”門栓應聲落下,將門外那對狗男女和所有探究的、看好戲的視線,統統隔絕。
世界,清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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