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來得及細看,一個關鍵問題冒了出來。
“小淘,注射方式和初級的一樣?痛苦程度……有具體的說法嗎?”
【回複宿主:注射方式相同,係統將附贈無菌注射器。關於痛苦程度,根據數據庫模擬,初級基因優化液的疼痛等級為4級,屬中度疼痛,類比嚴重牙痛。高級基因優化液力量專精)的疼痛等級為7級,屬重度疼痛,類比三叉神經痛或分娩痛,持續時間約為三十分鐘。】
分娩痛。
疼痛等級7。
蘇晴晴的指尖涼了半截。
她來自一個無痛技術高度發達的時代,分娩痛這種詞,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個曆史文獻裡冰冷的名詞,而不是需要親身承受的酷刑。一想到要清醒地體驗這種被現代醫學早已攻克的劇痛半個小時,她的頭皮都開始發麻。
要讓她清醒地熬過三十分鐘,這根本不是忍耐,這是酷刑。
她握著藥劑的手紋絲不動,腦子卻已經飛速盤算起來。
必須找一個絕對安全、能讓她隨便折騰也不會被發現的地方。
她收起那支滾燙的藥劑,從地上站了起來。
拉開房門,蘇晴晴臉上掛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對著院子喊了一聲。
“娘,啥時候做午飯啊?餓了,中午吃啥呀?”
這一嗓子,把院子裡的平靜給打破了。
劉翠娥正站在堂屋門口,仰著頭,一遍遍地看那麵金燦燦的錦旗,嘴角的笑就沒合攏過。聽見女兒的聲音,她一個激靈回過神,快步走過來,臉上全是壓不住的喜氣。
“哎喲我的好閨女,看娘這記性,光顧著高興了!”她一把拉住蘇晴晴的手,滾燙的掌心全是激動,“餓了吧?娘這就去做飯!今天中午,咱們吃頓好的!”
她一邊說,一邊風風火火地衝向廚房,嗓門都高了八度。
“當家的,彆看了!快,去把咱家那隻最肥的老母雞抓來!”
正坐在石凳上,用一塊布小心擦拭新木柄的蘇大海眉頭一擰,抬頭喝止:“胡鬨!那雞留著下蛋給你補身子,殺了乾啥?”
“補啥身子,現在家裡有錢了!”劉翠娥在廚房門口叉著腰,脖子一梗,理直氣壯,“今兒是咱家大喜的日子,部隊和縣裡都送獎金來了,還不興慶祝慶祝?殺隻雞咋了?我還要拿白麵出來,給你們烙白麵餅吃!”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蘇大海的臉黑了。
他“霍”地站起來,幾步衝到劉翠娥跟前,聲音壓得又低又沉,每個字都往外冒著冷氣:“我剛才的話你當耳旁風了?錢和票還沒捂熱乎,你就想敲鑼打鼓告訴全村,咱家今天吃雞,明天吃肉?”
“我……”劉翠娥的氣勢頓時短了半截,小聲嘟囔,“我這不是在自個兒家說嗎?”
“自個兒家?你這嗓門,風一吹半個村子都聽見了!”蘇大海壓著火,聲音又沉又硬,“今天雞湯味兒飄出去,明天上門借糧的就能把門檻踩爛!到時候,借,咱家底幾天就給你掏空了;不借,唾沫星子都能把咱家淹死!你是想讓咱家剛掙回來的臉麵,轉頭就讓人往地上踩?”
劉翠娥被丈夫一通搶白,說得啞口無言。那股子興奮勁兒被戳破了,臉上又是委屈又是後怕。
“爹,娘,彆吵了。”蘇晴晴走上前,挽住劉翠娥的胳膊,笑著打圓場,“爹說得對,咱得低調。娘想慶祝的心情我也懂。”
她扭頭看向廚房角落裡掛著的那一小塊臘肉,那是過年時分的,家裡一直寶貝著沒動。
“娘,要不咱不殺雞了。把那塊臘肉切一半,煮一鍋白菜臘肉,再蒸一鍋香噴噴的二合麵饅頭,咋樣?”蘇晴晴提議,“這樣既解了饞,吃上了肉,動靜又不大,彆人問起來,就說是過年剩下的。您看行不?”
蘇晴晴說著,一手繼續挽著劉翠娥,另一隻手輕輕拉了拉蘇大海粗糙的衣角,聲音放得更軟了些:“爹,您是為了這個家長遠打算,娘是高興壞了,想讓咱們都跟著沾沾光。臘肉飄點香味兒,不紮眼,還能讓娘心裡這股高興勁兒有個著落。您看,這錦旗掛著,咱心裡亮堂,肚裡再有點油水,這日子不就更有奔頭了嗎?”
劉翠娥的眼睛立刻就亮了,連連點頭:“這個好,這個好!還是我閨女腦子靈光!”
蘇大海緊繃的臉也鬆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女兒,沒再吭聲,轉身坐回石凳上,繼續擦他的鏟子柄,隻是那嘴角,卻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一場小風波就這麼被化解了。
廚房裡很快飄出了臘肉的鹹香,蘇晴晴看著父母忙碌的背影,心思卻早已飛遠。
喜歡剛穿七零被離婚,我掏出億萬物資請大家收藏:()剛穿七零被離婚,我掏出億萬物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