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一體,有明有暗,兼顧心理戰與群眾動員。”
賀嚴緩緩念出報告上的字句,像是在品嘗一道味道極其古怪的菜肴。
“趙衛國,你對一個普通軍屬的評價,很高啊。”
趙衛國臉頰瞬間發燙,但他迎著賀嚴的注視,沒有躲閃。
“報告參謀長,我隻寫了事實。”
“事實?”賀嚴哼了一聲,不置可否,繼續往下看。
當他翻到最後一頁,看到那兩個核心疑點“超常的資源勘探現象”和結尾那句“是否存在其他未暴露的價值”時,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報告的邊緣,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出白色。
許久,賀嚴摘下老花鏡,將報告輕輕放在桌上。
他沒有發火,也沒有像昨天那樣釋放威壓,隻是用一種極其平靜,甚至帶著探究的眼光看著趙衛國。
“衛國啊。”賀嚴忽然換了個稱呼,“我們都是唯物主義者。你告訴我,一個從小在漁村長大,連書都沒讀過幾年的小姑娘,她哪裡來的‘戰術布局能力’?她怎麼知道要把曹小軍這顆棋子擺在明處,當成誘餌?”
趙衛國的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乾澀。
“報告參謀長,我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賀嚴點點頭,身體微微前傾,那雙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那我們再說說這井。工兵連的報告我也看了,兩口井,出水量穩定,水質上乘。我們守備師幾代人,耗費了二十年,動用了無數的人力物力,打了上百口井,找到的也不過是幾口苦鹹水井。她蘇晴晴回來才幾天?隨手一指,就指出了兩處最優質的水源?你告訴我,這又是什麼道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我不知道。”
趙衛國隻能重複這三個字,這三個字像三座大山,壓得他抬不起頭。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賀嚴靠回椅背,聲音裡帶上了一絲自嘲,“我們都以為自己掌控著全局,結果在一個小小的漁村,被一個我們本該去保護的女人,結結實實地上了一課。”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到辦公室裡那副巨大的南海明珠島地圖前。
他的手指,重重地落在了“漁光村”那個標記點上。
“我們之前的判斷,全錯了。”賀嚴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有力,“她不是什麼需要我們去保護的‘活靶子’,也不是一座等待我們去開發的‘寶藏’。”
他猛地轉過身,視線銳利如刀,直刺趙衛國。
“她本身,就是一種我們無法理解的,足以改變整個南海戰局的戰略資源!”
趙衛國的心臟,被這句話狠狠地攥住了。
“參謀長,您的意思是?”
“從現在起,關於蘇晴晴的一切,保密等級提至最高!”賀嚴的語氣不容置疑,“你那份報告,我會親自封存,直接上報軍區。除了你我,我不希望第三個人知道這份報告的全部內容。”
“是!”
“你布置在外圍的偵察兵,任務要變。”賀嚴的思維快得驚人,“之前是‘盾牌’,現在不夠了。我要他們變成我們的眼睛和耳朵。不僅要防範外來的威脅,更要記錄漁光村,特彆是蘇家發生的一切。事無巨細,哪怕她今天吃了什麼,見了什麼人,都要有記錄。但是,”他加重了語氣,“絕不能讓她察覺,更不能乾涉她的任何行動!”
“明白!”趙衛國立刻領會了其中的分寸。
這不是監視,而是一種極度謹慎的觀察和保護。
“至於那兩口井。”賀嚴的視線再次變得深邃,“我會以地質勘探的名義,讓師部直屬工兵營派最可靠的小組過去,在漁光村附近進行一次全麵的地質詳勘。明麵上是尋找新的水源地,實際上,他們的核心任務,是搞清楚那兩口井的真正構造與出水原理。記住,這件事,同樣要對碧海縣和蘇晴晴本人保密。”
“是!”趙衛國一一記下。
賀嚴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已經涼透了的濃茶。
“還有最後一件事。”
他放下茶缸,看著趙衛國,眼神裡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凝重。
“立刻,動用我們所有的權限,對蘇晴晴同誌進行一次最徹底的背景審查。從她出生,到她嫁給曹小軍,她在村裡每個階段,接觸的每一個人,經曆的每一件事,我都要看到最詳細的檔案。”
“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喜歡剛穿七零被離婚,我掏出億萬物資請大家收藏:()剛穿七零被離婚,我掏出億萬物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