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乾脆利落的聲音:“參謀長!”
“派一輛車,去一趟漁光村。”賀嚴的語氣冷靜得可怕,“把他們的村支書,蘇長友同誌,給我請過來。記住,是請。客氣一點,就說師部有重要工作需要向老同誌請教。”
“是!”
掛斷電話,賀嚴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
他感覺自己像一個自以為是的棋手,精心布局,卻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在彆人的棋盤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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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執棋的人,甚至不屑於讓他知道棋局的存在。
漁光村,村部。
蘇長友正叼著旱煙杆,眯著眼聽村會計彙報昨晚巡邏隊的情況。
“支書,昨晚上啥事沒有,就是王家那小子,半夜想去茅房,被巡邏隊當成賊給堵住了,哭得那叫一個慘。”會計說著,自己都樂了。
蘇長友磕了磕煙灰,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哭就哭,哭了才知道怕。告訴他們,這事兒乾得好!就是要讓全村人都繃緊這根弦,人販子最喜歡鑽的就是這種空子。”
正說著,村口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在這連拖拉機都少見的漁村,這動靜格外引人注目。
很快,一個村民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
“支書!支書!不好了!部隊……部隊來車了!”
蘇長友眉頭一皺,猛地站起身,將煙杆往桌上一拍。
“慌什麼!舌頭捋直了說!”
“一輛綠色的吉普車,直接開到村口了!下來兩個當兵的,說是……說是要找您!”
蘇長友的心猛地一沉。
他幾乎瞬間就想到了那兩口井,想到了蘇晴晴。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他預感到這件事不會簡單,卻沒想到部隊反應這麼快,陣仗這麼大。
他沉著臉,對會計和那個村民吩咐道:“都彆出去瞎咧咧,該乾嘛乾嘛去。我去看看。”
蘇長友整理了一下衣襟,背著手,邁著沉穩的步子朝村口走去。
他活了六十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陣腳。
村口,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旁,兩個年輕的戰士站得筆直,引得不少村民在遠處探頭探腦,議論紛紛。
看到蘇長友過來,為首的戰士立刻上前一步,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請問是漁光村的蘇長友支書嗎?”
“我是。”蘇長友點點頭,平靜地打量著他們,“同誌,找我有什麼事?”
“蘇支書您好。”戰士態度十分客氣,“我們是師部警衛連的。我們參謀長,想請您去師部一趟,說是有重要工作想向您請教。”
參謀長!
這三個字讓蘇長友瞳孔微微一縮。
他原以為最多是團裡來人,沒想到直接驚動了師部的參謀長。
那可是整個南海明珠島守備師的決策大腦,真正的“大人物”。
他立刻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
“參謀長找我?”蘇長友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已經翻江倒海,“是什麼事,這麼要緊?”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隻負責傳達命令。”戰士回答得滴水不漏,“參謀長在辦公室等您。”
蘇長友沉默片刻。
他知道,這一趟,非去不可。
他轉頭,對跟過來的村會計低聲交代了幾句,讓他穩住村裡,彆讓人瞎傳。
然後,他回過頭,對那兩個戰士平靜地說:“好,我跟你們走。”
吉普車在崎嶇的土路上顛簸著,蘇長友坐在後座,雙手插在袖子裡,眼睛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景象,腦子裡卻在飛快地盤算。
他幾乎可以肯定,參謀長找他,十有八九是為了那台被晴晴丫頭當成“破爛”上交的“鐵疙瘩”。
現在看來,這件“大事”,大到驚動了師部參謀長。
蘇長友的嘴角,在沒人看見的角度,微微翹起一絲苦笑。
晴晴啊晴晴,你這丫頭,到底是給咱漁光村請來了一尊福神,還是捅了一個天大的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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