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說來也巧。”她眨了眨眼,臉上滿是回憶的神色,“我把它撿回來,就當個收音機瞎鼓搗。我聽到裡麵一直‘滴滴滴’地響,就特彆好奇,覺得這聲音是從地底下傳上來的。”
她說著,指了指一旁正在豎著耳朵偷聽的蘇大海,臉上露出一個驕傲又帶著點炫耀的笑容。
“您是不知道,我爹最疼我了。我當時就覺得那鐵盒子響得奇怪,就跟我爹說,‘爹,這下麵好像有東西在響,要不咱們挖開看看?’我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我爹真就拿著鏟子去挖了。”
蘇晴晴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孩子氣的興奮。
“誰知道挖著挖著,嘿,就真的出水了呀!”
她的語氣天真爛漫,表情活靈活現,仿佛在講述一個幸運到不可思議的童話。
這番說辭,和蘇長友在辦公室裡講的那個版本,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彆是,從蘇晴晴嘴裡說出來,配上她那副理所當然、全靠老爹寵愛的模樣,竟然顯得更加……合情合理。
賀嚴的太陽穴又開始突突直跳。他感覺自己像是在麵對兩塊一模一樣、堅不可摧的頑石。
旁的蘇大海聽著女兒把自己抬出來,那張黝黑的臉膛漲得更紅了,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麵對賀嚴探尋的目光,他緊張地搓著手,結結巴巴地解釋道:“首長,俺……俺閨女她……她就是瞎胡鬨,俺……俺就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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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倆一唱一和,天衣無縫。
賀嚴強行壓下心頭那股無名火。他換了個角度,繼續追問:“那打穀場那口井呢?也是你爹幫你挖的?”
“那倒不是。”蘇晴晴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點後怕的表情,“那次可懸了。我在打穀場那邊,那鐵盒子響得更厲害了,跟要炸了似的,嚇得我趕緊去找支書伯伯。我說支書伯伯,這玩意兒要炸了,您快看看。後來支書伯伯就帶著人去挖了,誰知道又挖出一口井來。參謀長,您說這事兒,是不是邪門得很?”
邪門?
賀嚴的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一臉天真無邪,將所有的一切都歸結於巧合、運氣和“邪門”,那雙清澈的眼睛裡,看不出半點撒謊的痕跡。
可就是這份天真,這份理所當然,讓賀嚴感覺自己所有的威嚴和審問技巧,都像是重拳打在了最柔軟的棉花上,連個響聲都聽不見。
他可以嗬斥蘇長友,可以拍桌子,可以擺出高級軍官的架子。但麵對一個滿臉寫著“我運氣好,我爹寵我,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年輕姑娘,他發現自己竟然無計可施。
難道真的要對一個為海島解決了大問題的“福星”發火嗎?
賀嚴將那股憋悶感強行壓了下去。他知道,再沿著這條路問下去,得到的答案隻會和蘇長友那個版本一樣,荒誕不經,卻又無懈可擊。
他換了一個話題,語氣變得銳利起來:“蘇晴晴同誌,你知不知道,你撿到的這個‘鐵盒子’,是外國的尖端設備,很可能是敵特滲透時遺落的?”
蘇晴晴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裡,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一絲驚恐和後怕。
“敵特?”她像是被這個詞嚇到了,聲音都變了調,“參謀長,您是說……那東西是壞人留下的?”
“有這個可能。”賀嚴緊緊盯著她的反應。
蘇晴晴臉上的血色褪去了幾分,握著茶杯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指節微微泛白。她抬起眼,眼神裡不再是之前的天真爛漫,而是摻雜了真實的震驚和一絲被卷入大事的恐懼,聲音也低沉了許多:“敵特?參謀長,您是說……我撿回來的那個鐵疙瘩,是……是特務的東西?”
她沒等賀嚴回答,就急切地追問下去,語速都快了幾分:“那、那我們把它上交給了國家,就跟我們沒關係了吧?幸虧我當時覺得不對勁,趕緊交給了支書伯伯!參謀長,這事可不能牽連到我們家,我們一家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啊!”
“參謀長,那……那撿到這東西,不會有麻煩吧?我……我就是運氣好撿到的,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們一家可都是清清白白的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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