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賀嚴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罕見的沙啞乾澀。
蘇晴晴迎著他震動的視線,重重點頭,眼神清澈又堅定:“我確定。可能畫不全,也不一定百分百準,但我看見的東西,都記在腦子裡了。我想,這東西或許對部隊有用。”
她沒提這是為了自證清白,而是直接把這事兒拔高到了“對部隊有用”的高度。
就這一句話,瞬間讓賀嚴心裡最後那點疑慮都煙消雲散了。
那張常年緊繃的臉,浮現出驚歎、羞愧,還有一絲如釋重負的複雜神色。
他為自己之前的懷疑感到羞愧,更為眼前這個丫頭的腦子和膽識感到驚歎。
“好!”
賀嚴一字一頓,聲音重新恢複了往日的沉穩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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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晴同誌,我代表守備師,感謝你的覺悟和擔當!”
他猛地轉頭,對身後已經看傻了的警衛員下達命令,語氣不容置疑:“小張,馬上去師部,把最好的繪圖紙和繪圖筆拿過來!跑著去!”
“是!”
警衛員一個激靈回過神,敬了個禮就往外飛奔,那背影都透著一股被參謀長情緒感染的激動。
院子裡,蘇大海和劉翠娥夫婦倆,徹底被這神仙打架似的變故給搞蒙了。
他們聽不懂什麼“內部結構”,但他們看得懂賀嚴這位大首長臉上那震驚到失態的表情,也聽得出他話裡那份前所未有的鄭重。
劉翠娥緊張地一把拽住女兒的衣袖,聲音壓得極低,滿眼都是擔憂:“晴晴,你……你到底要乾啥?可不敢亂來啊!”
蘇晴晴反手握住母親冰涼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輕聲說:“媽,放心,我心裡有數。”
賀嚴的視線重新落回蘇晴晴身上,這次,再沒有半點審視和懷疑,反而多了一種看稀世珍寶的鄭重和保護。
“蘇晴晴同誌,”他斟酌著用詞,用一種近乎平等的語氣問,“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蘇晴晴搖了搖頭:“就我一個。我就是好奇,偷偷打開看的,連我爸媽都不知道。”
賀嚴點了點頭,心裡明白了。
這才是最合理的解釋。
他看了一眼旁邊還傻站著的蘇大海夫婦,心裡對蘇晴晴的評價又高了一層。
這丫頭不光聰明,還懂得怎麼護著家裡人。
他沉聲開口:“這件事,在你畫完之前,我希望繼續保密。你父母這邊,我會親自解釋。你需要一個絕對安靜,不被打擾的環境。”
蘇晴晴看著賀嚴那副鄭重其事,恨不得把自家小院立刻劃成軍事禁區的樣子,心裡直樂,嘴上卻立刻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賀參謀長,您想得太周到了!保密是頭等大事,在我家畫,確實不如去部隊大院裡安全。我們這小漁村人多嘴雜的,萬一哪個不長眼的跑來串門,那不就泄密了嗎?”
她說到這,恰到好處地皺了皺眉,露出一絲為難。
“而且,要把腦子裡的東西畫出來,肯定特彆費神,我這一用腦子就餓得快……參謀長,咱們去部隊畫,部隊食堂……管飯不?”
她問這話的時候,眼裡閃著對食物最純粹的渴望,那副饞貓樣,瞬間把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衝得一乾二淨。
賀嚴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有點哭笑不得,剛才心裡那股又驚又怕又忌憚的複雜情緒,全被這丫頭給攪和了。
他那張板著的臉,線條都不自覺地柔和了幾分。
蘇晴晴壓根沒管他的表情變化,自顧自地掰著手指頭算計起來:“聽說部隊食堂的大師傅,做菜可好吃了。那個紅燒肉,是不是肥而不膩,入口即化那種?”
她說著,還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然後一把拉過旁邊還在發愣的蘇大海。
“參謀長,要是部隊有紅燒肉吃,我就讓我爹跟我一塊兒去!他力氣大,能幫我搬桌子搬板凳,還能給我當保鏢!”
蘇大海被女兒拽得一個踉蹌,茫然地看著賀嚴,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閨女在說啥”的巨大困惑。
賀嚴看著眼前這對活寶父女,一個精得像隻小狐狸,一個憨得像座山,心裡緊繃了一天的弦,終於徹底鬆了。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竟然破天荒地浮現出一絲極淡的笑意。
“管!”
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聲音裡透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縱容。
“彆說紅燒肉,你想吃什麼,我讓炊事班給你單獨開小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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