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晴同誌,我需要你再仔細回憶一下,關於這台儀器,除了它的內部結構,你還記不記得其他任何細節?比如,你是在哪裡,具體什麼位置撿到它的?周圍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環境或者標記?”
賀嚴的聲音壓得很低,充滿了引導性,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忽視的分量。
蘇晴晴捧著搪瓷杯,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上那五個鮮紅的大字。
她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垂下,掩蓋住了所有情緒。
她沒有立刻回答賀嚴的問題,沉默了片刻後,她忽然抬起頭,用一種試探性的、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輕聲問道:“賀參謀長,我……我就是想問問,咱們部隊……需要物資嗎?”
物資?
這兩個字鑽進賀嚴的耳朵裡。
他身體猛地一僵。“物資”這個詞像一顆石子投入他激蕩的心湖,喜悅的漣漪還未散去,就被這個詞激起了層層警浪。他臉上的激動神色緩緩收斂,退潮般露出了堅硬而警惕的礁石。
“蘇晴晴同誌。”賀嚴的聲音沉了下去,帶著一股山雨欲來的壓迫感,“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事情。你說的物資,是什麼意思?”
整個海島的物資有多麼匱乏,他是最清楚的人。
彆說糧食彈藥這些戰略儲備,就連戰士們日常消耗的糧食、蔬菜,都需要大陸那邊定期用船運送,受天氣影響極大,常常是吃了上頓愁下頓。
“物資”這兩個字,是懸在整個守備師頭頂上最沉重的一塊石頭。
蘇晴晴似乎被他突然變化的氣場嚇到了,身體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捧著杯子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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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賀嚴那張嚴肅到駭人的臉,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些後悔自己的多嘴。
“我……我沒開玩笑。”她的聲音有些發虛,但態度卻很認真,“我就是……想起來一件事。”
她做出努力組織語言的樣子,磕磕巴巴地開始講述:“是這樣的,參謀長。就是……就是我還沒嫁到島上來的時候,有一次在海邊,救過一個人。”
賀嚴沒有說話,隻是身體繃得更緊了,靜靜地聽著。
“那人掉水裡了,眼看就要淹死了,我那時候力氣大,就把他給拖上來了。就是舉手之勞,我後來早都忘了。”蘇晴晴的語速很慢,像是在努力回憶一件很久遠的事情,“可是……可是前幾天,他不知道怎麼就打聽到我嫁到島上來了,托人給我捎了個信。”
她頓了頓,偷偷觀察賀嚴的表情,見他依舊麵沉如水,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他說……他非要感謝我當年的救命之恩,我跟他說不用,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蘇晴晴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繼續道:“可他非說一碼歸一碼,還說他知道咱們島上部隊肯定需要糧食。他手裡……正好有一批大米,想問問部隊要不要,價格好商量,也算是……算是他支援國家建設。”她複述“支援國家建設”這幾個字時,語氣帶著點學舌的生疏感,仿佛隻是在笨拙地轉述彆人的原話。
“他說,他有二十八萬斤大米。”
轟!
二十八萬斤!
這個數字砸進賀嚴的腦海裡,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呼吸停了半拍!
二十八萬斤大米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整個守備師的戰備儲糧能瞬間翻上好幾番!意味著在台風季或者更惡劣的情況下,全師官兵能多出幾個月的口糧保障!這意味著海島的防衛能力,將得到質的提升!
這已經不是一筆簡單的交易,這是足以影響整個海島戰略布局的巨大籌碼!
巨大的震驚過後,是滔天的懷疑。
賀嚴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他是什麼人?”
“哪裡來的二十八萬斤大米?”
“他為什麼不自己出麵,要托你來問?”
一連串的問題,如同連珠炮一般,狠狠砸向蘇晴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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