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壓抑了許久的陰霾,終於被師部大院裡照出來的光,驅散了大半。
蘇晴晴利落地收拾完碗筷,對父母笑了笑。
“爸,媽,你們等我一下。”
她轉身進了自己那間小小的臥房。
劉翠娥和蘇大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幾分安心。
女兒變了,真的變了,不再是那個隻知道哭鬨的嬌氣包,如今遇事有主見,說話有條理,像根頂梁柱,一下子就把這個家給撐直了。
片刻後,蘇晴晴從屋裡出來,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什麼。
她走到桌邊,攤開手掌,三枚瑩白如玉、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藥,正靜靜躺在她掌心。
“晴晴,這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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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翠娥湊近了些,鼻尖縈繞著那股好聞的藥香,讓她渾身都舒坦幾分。
“對。”
蘇大海也放下手裡的煙杆,視線落在女兒的手上,眼神裡帶著詢問。
“爹,娘,這可是好東西。”
蘇晴晴的眼睛在燈光下亮晶晶的,她將其中兩顆丹藥分彆遞到父母麵前,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驕傲。
“周師長獎勵的,說是能強身健體,對陳年舊傷特彆好。他說,這是給功臣家屬的慰問品。”
她把“功臣家屬”四個字咬得特彆重。
劉翠娥和蘇大海都是一愣。
劉翠娥看著那枚龍眼大小的丹藥,有些遲疑。
“藥可不能亂吃。師長的心意咱們領了,但這……”
“媽。”
蘇晴晴打斷了她,將剩下的一枚丹藥放在自己嘴邊,衝著父母燦爛一笑。
“周師長說了,這藥性子溫和,隻補元氣不傷身。您看,我也有一顆,咱們一家人,有福同享。這可是部隊首長給的,還能有假?”
她這副坦然的樣子,和那句“我也有一顆”,瞬間打消了劉翠娥心裡最後那點顧慮。
是啊,女兒自己都吃,還能害了爹娘不成?
更何況,這是師長親自給的。
劉翠娥看向蘇大海,用眼神詢問。
蘇大海沉默地看著女兒,看著她那雙清澈坦蕩、充滿信賴的眼睛。
他想起女兒回來時那挺直的腰杆,想起警衛員客氣的態度,想起那輛遠去的吉普車。
他這個當了一輩子漁民的男人,最信奉一個樸素的道理,那就是人要惜福,更要信賴自己的親人。
他緩緩伸出那雙布滿老繭、被海風侵蝕得如同老樹皮般的手,鄭重地從女兒掌心拈起那枚丹藥。
他沒說話,隻是對著女兒,重重地點了點頭。
蘇晴晴笑了,她把另一顆丹藥塞進母親手裡。
“媽,快吃吧。”
“好,好。”
劉翠娥看著丈夫和女兒,也不再猶豫。
蘇晴晴帶頭,將丹藥送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甜的暖流。
她看著父母,也學著她的樣子,將丹藥吞了下去。
石屋裡,一時間靜得隻剩下三人的呼吸聲。
突然,蘇大海的身子猛地一震,他那張常年被風霜刻畫得毫無表情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駭然的震驚。
一股霸道而溫熱的暖流,從他的胃裡轟然炸開,瘋狂地湧向他的四肢百骸!
那股熱力衝刷著他的腰椎,那個在年輕時被斷裂的船槳砸中,每逢陰雨天就疼得他直不起腰的舊傷,此刻,盤踞多年的陰寒濕氣,竟被這股熱流衝刷得乾乾淨淨!
他下意識地站起身,在劉翠娥和蘇晴晴驚愕的注視中,緩緩地,做了一個彎腰的動作。
一個他已經有十幾年沒法輕鬆完成的動作。
骨節發出細微的“劈啪”聲,沒有一絲疼痛,隻有久違的舒暢!
“大海,你……”
劉翠娥的話剛說出口,也變了調。
她難以置信地按住自己的膝蓋。
那雙因為常年泡在海水裡,落下嚴重風濕的腿,此刻正被一股暖意包裹。
那股針紮般的刺痛,酸麻無力的感覺,正在以她無法理解的方式迅速消退。
她試著活動了一下,那曾經僵硬的關節,此刻竟靈活得像是年輕了二十歲。
“我的腿……我的腿不疼了!”
劉翠娥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全是無法抑製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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