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娥一聽,用力一拍手:“對!我閨女說得對!辭舊迎新,人也要換新!等著,娘給你做身最精神的衣裳!”
劉翠娥幾乎一夜沒合眼。
不是愁的,是高興,是身上那股使不完的勁兒讓她躺不住。被那神藥治好的雙腿,如今靈活得像年輕了二十歲,連帶著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她就著昏暗的油燈,把壓在箱底、本準備給女兒做新被麵的藍色卡其布和一塊黑色的確良布料找了出來。剪刀“哢嚓哢嚓”,針線在她那雙不再僵痛的手指間翻飛,竟連夜給蘇晴晴趕製了一身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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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她就將這套帶著她指尖溫度、嶄新筆挺的衣褲,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了蘇晴晴的床頭。
“晴晴,醒了就起來把這身換上。娘連夜給你做的,針腳密,穿著精神!”
劉翠娥的聲音裡帶著一種鄭重的儀式感。
“今天咱們是去辦正事,得穿得體麵點,不能讓人看輕了。”
蘇晴晴伸了個懶腰,看著那身在當時堪稱“時髦”的行頭,心裡暖洋洋的。
“知道了,媽。”
一家人簡單地吃了早飯,蘇晴晴換上新衣,整個人顯得精神又利落。
蘇大海和劉翠娥堅持要送她到村口。
一家三口走出石屋,晨光熹微,漁光村已經蘇醒過來。
早起的村民看到他們,都投來好奇又複雜的目光。
蘇大海走在最前麵,挺直的脊梁像一杆不倒的旗。
劉翠娥緊緊挽著女兒的胳膊,下巴微微抬著,臉上沒有絲毫窘迫,全是坦然。
蘇晴晴感受到那些落在身上的視線,心裡一片平靜。
她知道,從今天起,她不再是那個任人非議的瘋婆子,她是蘇家的女兒,是受部隊保護的功臣。
村口那片空地上,綠色的軍用吉普車已經等在那裡,像一頭沉默的鋼鐵猛獸。
曹小軍站在車旁。
他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軍裝,刮了胡子,頭發也梳理過,但依舊掩蓋不住他臉上的憔悴和眼底的血絲。
他看到蘇晴晴一家走來,眼神躲閃了一下,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話。
開車的警衛員從駕駛室跳下來,還是昨天那個小張。
他目不斜視地越過曹小軍,徑直走到蘇晴晴麵前,立正敬禮。
“蘇晴晴同誌,師部命令,派我送您和曹小軍同誌前往縣民政辦理手續。”
他特意將“您”字咬得很重,態度恭敬,與對待旁邊那個名義上的營長形成了鮮明對比。
“辛苦你了,小張同誌。”
蘇晴晴坦然地點點頭。
“爸,媽,你們回去吧。”
她轉過身,對父母笑了笑。
“晴晴……”
劉翠娥還是不放心,拉著她的手不肯鬆。
蘇大海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對著女兒沉聲說:“辦完事,早點回。”
“嗯。”
小張快步走到後車門,親自為蘇晴晴拉開了車門。
蘇晴晴彎腰上車,看都沒看曹小軍一眼。
曹小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小張那毫無溫度的注視下,僵硬地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坐了進去。
吉普車發動,在蘇大海和劉翠娥的目送中,緩緩駛離了漁光村。
車廂裡,氣氛壓抑得凝固。
蘇晴晴靠著窗,看著外麵飛速倒退的嶙峋怪石和低矮灌木,心裡盤算著拿到離婚證後,要如何規劃家裡的生活。
現在有了部隊這條線,根本不缺錢,得給劉翠娥買個縫紉機,方便她做衣服。
給老爹買啥呢!
曹小軍坐得筆直,雙手死死地攥著膝蓋。
車廂的狹小空間裡,縈繞著蘇晴晴身上那股淡淡的、好聞的清香,像一根無形的針,一下一下紮著他的神經。
他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去瞥她。
她側臉的輪廓在晨光裡顯得格外柔和,卻又透著一股他從未讀懂過的堅硬。
一種恐慌,一種即將徹底失去的恐慌,抓心撓肝地啃噬著他。
“蘇晴晴……”他終於忍不住,聲音嘶啞地開了口,眼睛死死盯著前方,“你到底對賀參謀長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蘇晴晴依舊看著窗外,連頭都沒回。
清冷的聲音飄了過來,不帶一絲情緒。
“曹營長,這好像跟你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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