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破裂,無法共同生活。報告是師部批的,還請同誌儘快幫我們辦了吧。”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回蕩在小小的辦公室裡。
曹小軍寫字的動作猛地一頓,他能感覺到辦事員和警衛員的視線,都像針一樣紮在他身上。
他,一個堂堂的營長,離婚的事,竟然是由他看不起的女人來主導,來做決定。
這比賀嚴的訓斥更讓他屈辱。
辦事員被蘇晴晴那坦然的眼神看得一噎,再不敢多話,訕訕地笑了笑。
“好,好,既然組織都同意了,我這就辦。”
很快,兩張表格都填好了。
“按手印吧。”
蘇晴晴拿起那盒紅色的印泥,用食指輕輕蘸了一下,在自己名字上,鄭重地按下一個清晰的指印。
紅得刺眼,卻也紅得喜慶。
輪到曹小軍,他死死盯著那份表格,伸出手,又縮回,如此反複兩次,最後才像下定某種決心,狠狠地將手指戳進印泥,再重重地砸在紙上。
印泥都糊成了一團。
辦事員收回表格,低頭開始在兩張新的紙上填寫信息,然後蓋上“碧海縣民政”的公章。
他將其中一張推到蘇晴晴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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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晴同誌,這是你的離婚證,請收好。”
蘇晴晴伸出雙手,鄭重地接了過來。
一張薄薄的紙,宣告著一段關係的徹底終結。
她小心翼翼地將它折好,放進上衣口袋裡,那個口袋緊貼著心臟的位置。
辦事員又將另一張推給曹小軍。
曹小軍沒有去接,隻是死死地盯著那張紙,眼神空洞。
蘇晴晴站起身,對著辦事員禮貌地點了點頭。
“謝謝您,同誌。”
說完,她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曹小軍被這乾脆利落的背影刺痛,他猛地回過神,一把抓起桌上那張屬於他的離婚證,胡亂塞進口袋,大步追了出去。
“蘇晴晴!”
他幾步衝到樓梯口,一把抓住冰冷的扶手才穩住身形,嘶啞著嗓子喊道。
蘇晴晴停下腳步,轉過身。
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警衛員小張,下意識地往前站了半步,雖然沒有說話,但那不著痕跡地將蘇晴晴護在身後的姿態,像一根針,狠狠紮進了曹小軍的眼睛裡。
“還有事?”
她的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就那麼平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問路的路人。
曹小軍隻覺得一股血氣直衝頭頂,他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屈辱,都在這一刻衝上了頭。
他看著她那身嶄新的衣裳,看著她那從容不迫的神情,再想到自己被賀嚴訓斥的狼狽模樣,一股邪火“噌”地燒穿了他的理智。
蘇晴晴見他不說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她從口袋裡拿出那張折疊整齊的離婚證,在指尖輕輕彈了一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恭喜曹營長。”
她緩緩開口,每個字都咬得清晰無比,像在念一份嘉獎令。
“擺脫我這個好吃懶做,撒潑耍賴,丟儘你臉麵的惡毒肥婆,你應該很開心吧?”
這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曹小軍的臉上。
他猛地抬頭,雙目赤紅,死死地瞪著她。
開心?
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上了頭頂,不是喜悅,而是一種想將眼前的一切,連同自己徹底失控的人生,一並毀滅的暴怒!
“蘇晴晴!”
他從牙縫裡擠出她的名字。
“你到底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你對賀參謀長他們說了什麼!”
“手段?”
蘇晴晴輕笑一聲,那笑聲在空蕩蕩的樓道裡回響,顯得格外刺耳。
“曹營長,你是不是忘了,就在昨天,你還迫不及待地寫了離婚報告。怎麼,今天得償所願,反而不高興了?”
她上前一步,那股淡淡的清香再次縈繞在曹小軍的鼻尖,可此刻,這香味卻像毒藥,讓他心煩意亂。
“還是說,”蘇晴晴的視線落在他緊攥的拳頭上,眼神裡全是嘲弄,“你後悔了?後悔把我這個‘功臣’給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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