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蛇沒有絕對把握被一擊斃命之前,我不要你們去驚動它。”賀嚴停頓了一下,才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繼續說道:“你們的首要任務,從‘抓捕’,變為‘絕對保護’。”
趙衛國眉頭緊鎖,腦子飛速運轉。
“保護誰?”
“蘇晴晴同誌,以及她的家人。”
賀嚴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再強調一遍,這不是普通的保護任務。這個人,現在是我們整個守備師工作的重中之重,不是之一。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暗哨也好,流動哨也罷,絕不能讓任何可疑人員靠近她和她的家人。一隻蒼蠅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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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衛國的呼吸停了一瞬。
重中之重。
這個分量,遠遠超出了一個普通功臣或者關鍵證人應有的待遇。
為什麼?
因為她抓了梁峰?還是因為她離了婚,組織上的人道主義關懷?
趙衛國覺得都不是。
賀嚴的語氣,不像是在談論一個需要安撫的家屬,那份鄭重,那份不容置疑,分明是在守衛一件……足以改變戰局的國之重器!
這個念頭讓他心臟猛地一沉。
“我明白了。”他沒有問為什麼,這是軍人的天職。他握著聽筒的手指因用力而骨節發白,但最終還是用最沉穩的聲音,做出了保證。
“請參謀長放心,隻要我趙衛國還在這個島上,就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到她。”
“好。”賀嚴很滿意,“記住你的話。那個‘漁夫’很狡猾,你們的行動必須更加隱蔽,不能讓她本人,也不能讓村裡任何人察覺到異常。要做到潤物細無聲。”
電話被掛斷。
趙衛國手握冰冷的聽筒,久久沒有放下。
他的腦海裡,蘇晴晴那張平靜疏離的臉,和賀嚴那句“重中之重”的命令,反複交疊。
他慢慢放下電話,走到窗邊。
窗外,守備團大院裡訓練場上口號震天,充滿力量。
可他的心裡,卻是一片迷霧。
這種感覺,讓他這個習慣於掌控一切的指揮官,感到一種陌生的焦躁。
他轉身,回到辦公桌前,拿起通往營區的內線電話,毫不猶豫地撥通了二營的號碼。
“讓雷暴來我這一趟,立刻!”
命令下達,他掛斷電話,手指在桌上那份漁光村的布防圖上重重一點。
那個用紅色鉛筆圈出來的,代表蘇家位置的圓圈,在他的指下,帶著滾燙的溫度。
不出五分鐘,一陣沉重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辦公室的門被敲得“砰砰”響。
“進來。”
二營長雷暴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身上的作訓服還帶著訓練場上的塵土和汗味,那張糙臉上寫滿了亢奮。
“團長,是不是有新任務了?那條‘漁夫’露頭了?”
趙衛國沒有回答,隻是指了指他對麵的椅子。
“坐。”
雷暴大大咧咧地拉開椅子坐下,緊盯著趙衛國,等著下文。
“任務變更。”趙衛國看著雷暴,神情嚴肅,“從現在起,你們的首要任務,不再是主動出擊,而是轉為絕對防禦。”
雷暴臉上的興奮瞬間凝固,他瞪著眼,不解地問:“啥?防禦?團長,那孫子還在外頭晃悠,咱們就這麼乾看著?當縮頭烏龜啊?”
“這是命令。”
趙衛國不理會他的質疑,手指在地圖上蘇家的位置敲了敲。
“把你們的人手,再增加一倍。所有進出漁光村的路線,給我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盯著。化裝偵察的範圍要擴大,從村口擴大到整個村子。任何靠近蘇家周圍的陌生人,不管是收破爛的,還是問路的,都要查清他的底細。”
雷暴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愣了一下。
“保護曹營長那個……前家屬?”
“是蘇晴晴同誌。”趙衛國糾正他,語氣加重了幾分,“她現在的安全,是師部直接下達的最高指示。雷暴,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絕不能讓任何可疑人員靠近她和她的家人。一隻蒼蠅都不行。”
雷暴看著趙衛國那張不容置疑的臉,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來。
“明白了!保證完成任務!”
他咧了咧嘴,那股子火氣又冒了出來。
“不過團長,這也太憋屈了!咱們是獵人,現在倒好,變成看家護院的了!”
“看好家,才能打著狼。”
趙衛國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結實的肩膀,聲音放低了些。
“‘漁夫’是個老手,他現在也在觀察我們。我們越是平靜,越是把蘇晴晴同誌當成一個普通村民,他就越是會放鬆警惕。我們的網,要收得更緊,但絕不能讓水裡的魚感覺到。”
雷暴聽著這話,細細品味,眼裡的火氣才漸漸平息,換上了幾分老偵察兵的精明。
“我懂了,團長。就是假戲真做,明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裡天羅地網!”
“就是這個意思。”趙衛國點點頭,“去吧,親自去挑人,親自去部署。這件事,出了任何紕漏,我第一個拿你是問。”
“是!”
雷暴敬了個禮,轉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渾身都是乾勁。
辦公室的門關上,趙衛國重新將視線投向地圖。
他的手指,緩緩劃過從龍灣軍港,到碧海縣城,再到漁光村的路線。
保護她。
這三個字,此刻在他心裡,有了遠比命令更沉重的分量。
他死死盯著地圖上那個小小的紅圈。
蘇晴晴。
這個名字,此刻在他心裡,比那個代號“漁夫”的特務,還要神秘,還要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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